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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其實,月影已經沒有了翻供的資格,縱然已經意識到不妙,可是她還是要繼續死撐下去,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奴婢並無半點虛言,求太太秉公處理。”
安卉轉而看向一旁的趙二,也就是那個佔了秋葉便宜的猥瑣男人,“你怎麼說?”
“回大太太的話,大概半個月前,小的和影兒在假山後相會時,隱隱的聽到外面有人。我們當時怕極了,慢忙轉出來看,恰好發現秋葉姑娘慌慌張張離開的背影。雖然,我們並不確定秋葉到底有沒有看到,但是,影兒堅持說不能冒險。於是,我們便定下了這個毒計。”
“趙二,你胡說八道!你冤枉我!”月影掙扎著,想要上前去撕扯趙二,可是她身後的兩個婆子將壓著她,讓她動彈不得。
“影兒,我們已經錯了,就不要一錯再錯了。”趙二說著,腦海裡卻浮現了前一天秋雨對他說的話。
“我知道你是老太太安排的人。”秋雨開門見山。
趙二冷笑一聲,這不是秋雨第一次來了,上一次她來的時候,態度也是這麼囂張,可是他咬死了秋葉不放,這個女人再聰明,不還是一樣鎩羽而歸了嗎?難道她以為這次會不一樣?
“你以為,只要你咬死了秋葉,我便那你沒辦法了嗎?”秋雨安穩的坐在椅子上,低頭看著這個被綁成粽子一樣的男人,從袖子裡拿出一封信,然後緩緩的展開,“這個,就是你所謂的情詩,是秋葉寫給你的,是不是?”
“是!”
“好!”秋雨笑得開懷,“那你告訴我,為什麼這情詩的墨用的是廉價的婺源墨?我們賈府一向用的都是休寧墨!”
趙二並不懂墨,也不知道這兩種墨水有什麼區別,但是直覺告訴他,這個小細節或許能將他推入萬劫不復之地,“或許……或許是秋葉自己買的墨,她一向喜歡寫寫畫畫的,可是她不過是個丫鬟,哪裡有那麼多墨?那紙是咱們府上用的……皖……皖南紙!”
秋雨發現,跟著自己的主子久了,她似乎也喜歡笑著把人逼入絕境了,“你記得倒是清楚,真是難為你了!可是,你能告訴我,這封口的火漆為什麼是績溪的火漆呢?這火漆的用量少,咱們府裡用的都是上好的鼎湖火漆!”
“這……可能是火漆恰好也沒有了……”趙二的額頭上已經開始冒汗。
秋雨仍舊步步緊逼,“好,都算你說得過去!那,為什麼秋葉房裡用休寧墨寫出來的字都純熟圓潤,而你這用婺源墨寫出來的字卻落筆生澀,還有回筆修飾之處呢?”
趙二張嘴,正想接著詭辯,秋雨突然面色一凝,豁然起身,“趙二,別把別人都的當傻子!我告訴你,你們的計劃失敗了!這種種細節,都是大老爺親自查出來的,你若不招,他隨時能把幫你造假的老張頭給揪出來與你對峙,到時候,你說說你會是什麼下場?我現在跟你說這些,是給你指條生路,你可被自尋死路!”
趙二放棄了,他知道自己大勢已去,不管怎麼樣,整出這一切的老太太是不會有事,可是他就算完了,他掙扎著做磕頭狀,“求姐姐幫幫我!”
秋雨這才坐下,微笑,“我到這兒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幫你的,你且聽我說。”
接下來,秋雨便把髒水都潑到了月影身上,趙二聽著,暗暗冒汗,卻只能點頭,如今,他別無選擇,因為他不想死。老太太雖然許了他不少的銀兩,他也等著那銀兩還賭債,但是命若沒了,就一切都完了。
月影不是傻子,她見趙二突然這樣胡說八道起來,便知道這一切都是安卉的主意,立刻便把炮火對向了安卉,憤怒的看著安卉,“大太太,您怎麼能為了自己的貼身丫鬟這樣陷害奴婢?”
安卉怒火中燒,正想說什麼,賈赦突然按住了她的手,“我問你,你怎麼知道那個男人叫趙二?”
月影愣住了,是的,她無法解釋,她一個長在內院的未嫁女子,怎會知道男人的名字?若他是兩位老爺或者是幾位哥兒身邊的小廝倒也罷了,可他是賈府外院一定很不起眼的下人。她這才發現,她似乎用簡單的兩個字,把自己陷入了萬劫不復的境地。
安卉不看月影那慘白慘白的臉色,衝賈赦感激一笑,轉而看向跪在下面瑟瑟發抖的四個守門婆子,“說說看,是誰放趙二進來的?放了幾次?”
“老奴們沒有,我們是冤枉的啊!”四人異口同聲,只一個接著一個的磕頭。
這個時候月影身後的一個婆子站了出來,“大太太,您把月影送到她老子娘那裡之後,我們太太很是不安,沒想到從我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