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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要去收拾殘局?這就是所謂的自作自受吧!合情合理!
正想著,耳邊傳來賈赦的聲音,“不知你們急著‘求見’太太,所為何事?”
只是不是聾子,任誰都能聽出“求見”兩個字裡無法忽視的諷刺。琥珀的三位嫂子也不是傻子,自然聽得出來,但是,賈赦不同於安卉,若是上面坐的人是安卉,她們大可以可著勁兒的鬧騰,但是對於賈赦她們卻是沒有那個膽子的。
於是,大嫂子在兩位的弟妹的推動下,怯怯的說了一句,“我們……我們是想知道琥珀到底是怎麼沒的。”
“她是吞金自殺的,難道你們不知道?”賈赦的聲音很淡然,很平靜的敘述著這一事實。
大搜子隱隱的覺得自己的額頭上似乎有汗水正在慢慢滑落,對於賈赦明顯的裝糊塗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這個時候,那長著一雙斜挑丹鳳眼的三嫂子實在看不下去了,她抬頭,擺出一副慼慼然的模樣,“可是,大老爺,琥珀她為什麼要自殺?她還沒那麼年輕,日子還有那麼長,怎麼會突然想不開?”
只是說這話的時候,她完全沒看到那木訥的二嫂子眼眸中有一閃而過的諷刺。
“這個,你應該去問琥珀。”
安卉失笑,她現在才知道,論起揣著明白裝糊塗和打太極功夫,賈赦比她高杆得多了,這才是人才。
“大老爺!”三嫂子的聲音不由得拔高了一個度,“我們一家十幾口,幾十年來忠心耿耿,對主子吩咐下來的差事也從不敢有絲毫懈怠,可是,因為琥珀的事兒,今日奴婢的母親卻一時想不開,差點懸樑自盡,若不是我們發現的早,我們家將又添一縷亡魂!如此,奴婢萬不得已,只能斗膽要一個合理的解釋!若是我們家的女兒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豈不讓我們這些辛辛苦苦為主子操勞一生的下人們心寒?”
“咣噹”,茶杯被重重摜在案几上發出的聲音,接著便是賈赦的冷笑聲,“忠心?你們當初為何千方百計的琥珀塞到老太太那兒去?真當誰是死人呢!這也就罷了,既到了我這兒,又擺著那張死人臉給誰看呢?我原想著她年輕不懂事,看在母親的份上,且不與她計較,不曾想,她竟心懷怨恨,將我的內院攪得雞犬不寧!教出這樣的女兒,我尚未與你們計較,你們倒主動撞了上來,怎麼?打量我好性?”
賈赦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把話說明白,似乎是為了解決眼前的這個麻煩,又似乎是說給裡面的人聽的,不知道為什麼,他並想看到裡面那人憔悴的模樣,而且,隱隱的,他能夠察覺到她因琥珀而與他產生的隔閡。雖然,在此之前,他絕不相信自己會把那麼丟人的事情說出來。
可是,賈赦很快又否決了後者,他雖然一貫的喜歡憐香惜玉,卻沒有為一個女人做過這麼“噁心”人的事兒。那個理由,讓他覺得自己很……很不像個男人。
琥珀的三位嫂子愣住了,賈赦這番疾言厲色模樣,再加上他們做賊心虛,真真是嚇壞了,身子不由得瑟瑟發抖,伏在地上一句話也不敢說。
此時,就連裡間的安卉都愣住了,她沒想到琥珀的事兒竟然還有□。她暫且想不透琥珀當時到老太太身邊伺候打的是什麼主意,但是她確定那個主意和老太太心中所想的,定然是不一樣的。而且,琥珀的死和那見不得人的小心思一定脫不了關係。而老太太,多半是知道琥珀一家人的主意,並且惱了她們,這才派她們來做炮灰。如此一來,既能達到目的,又能懲治了奴才。
不得不說,老太太不愧是老太太,這計策竟一環套一環,將所有的人都算計了去。只可惜,她到底算漏了一個變數,那就是賈赦的心意。
“都滾下去,以後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們!”
隨後便是悉悉索索的聲音,不需說,自然是琥珀那幾位嫂子離開的聲音。而她們離開之後,安卉再也沒有聽到什麼聲音,而賈赦也不曾進來。安卉猜測,賈赦應該是一個人坐在那兒生悶氣,未免引火燒身,安卉決定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過了好一會兒,安卉還不見賈赦人,又有些擔心賈赦回過味兒以後會惱了她,猶豫了一下,起身行至外間,正看到賈赦閉著眼睛,斜斜的靠著椅背。她也不敢貿貿然的開口,只轉到賈赦身後,輕輕的為賈赦按著太陽穴。
賈赦早就聽到了聲音,只是他實在太累了,才假作不知,直到感覺到一雙柔軟的手為他輕輕的揉著太陽穴,他的心裡擁入一股暖流,這似乎是第一次有人在他發脾氣的時候嘗試著靠近他,安慰他。不自覺的,賈赦的嘴角浮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心情慢慢的好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