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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卉有些意外,只是隔著床幔,賈赦並不能看到安卉的表情。
看著賈赦的動作,安卉估計他也是下不了手的,也不知是心疼還是害怕,總之,他的手一直在微微顫抖。
只是,安卉很想哭,他究竟知不知道他越抖,她這裡就越痛啊!
安卉淚流滿面,“老爺,好痛,您輕點……”
“我知道……我……我知道,你別害怕……”賈赦無意識的應答著,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安卉的傷處。
瓷片實在嵌入太深了,他必須把原本不大的傷口割開,才能取出裡面的瓷片。雖然不曾親自感受過,賈赦還是能想象得了那種痛。他,是真的有些下不了手。不是沒見過血,甚至比這更重傷,賈赦也見過很多很多,但是這次安卉受傷卻讓他覺得那所有的痛加起來都及不上安卉現在所受的。
只是,他沒有選擇,所以他只能強忍著心中的不捨,狠心下手,“會有點疼,你忍著點!”
安卉很想雲淡風輕的讓他儘管下手,可是這隻限於想想,操作起來,實在是難度太大了,所以,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當那鋒利的刀片劃過她的肌膚,她止不住顫抖,就算一早咬住了秋雨備下的絲帕,喉嚨口細碎的呻吟也還是溢了出來,冷汗順著額角滑落。
當賈赦舀鑷子取出那白色碎片的時候,安卉再也忍不住,眼前痛得直髮黑,“啊”地一聲大叫出來,聲音很是有些淒厲。
看著安卉痛得冷汗淋淋,賈赦忙轉到床頭,心疼的舀錦帕拭去她額頭上的汗,而秋雨則蘀了賈赦的位置,小心的為安卉包紮傷口,“好了,好了,沒事了,沒事了……”
安卉哭倒在賈赦懷裡,頗有些咬牙切齒道:“下次……下次不準再摔杯子了……”
賈赦微微愣了一下,隨後苦笑一下,“好了,好了,不摔了,不摔了……”
待安卉情緒穩定了一些,賈赦便將安卉安置好,自己則轉出屏風外,來到外間請大夫開方子抓藥。
秋雨待賈赦走後,半跪在安慰身前,小心的掖了掖被子,用只有她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低聲埋怨道:“太太也太不知道愛惜自己了,您這樣做,不僅不值當,還平白讓人覺得您……過了……”
安卉感覺自己的額角再次滲出了冷汗,只是,這次卻不是痛的,“我真的是沒看到!”
沒錯,她真的真的是沒看到。沒錯,她不否認,那次賈赦將她推到,是她故意為之,其實腳踝崴得並不嚴重,她只是想要引起賈赦的憐惜,才故意為之。當時,她明明可以站穩的。但是,這次,的確是個意外。
為什麼就沒有人相信呢?
安卉很是鬱悶,之前賈赦認為這是骨肉計,現在連她的心腹也這麼認為,她明明覺得自己的人品還沒有差到這種地步啊!
秋雨愣了一下,有些難以置信,毫不掩飾眼中的驚疑之色,“太太,您說真的?”
“比珍珠還真!”安卉下意識的回答,說完之後立刻意識到自己不該這麼說話,卻已經來不及了。
好在秋雨只是微微愣了一下,隨後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苦笑表情,搖頭嘆氣道:“太太,您可真是夠……倒黴的……”
安卉橫了秋雨一眼,不想再說話了,都是一起子沒同情心的。
賈赦很快便又回來了,摸了摸安慰的頭,自言自語道:“還好,沒有發燒!”
安卉微笑,心裡卻想著,真是沒常識,就算要發燒,也沒這麼快的道理。腦子裡靈光一閃,安卉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一件被她不小心給遺忘了的事情,“老爺,璉兒呢?”
賈赦有些欣慰,坐在床邊,“我剛剛已經命人把他送回去了,也讓大夫跟著過去看了。也沒打幾下,應當無礙。”
安卉點了點頭,也是,畢竟是親生兒子,人家斷然沒有忘記的道理,哪裡需要她的提醒,這不,人家早已經處理好了。
安卉心裡暗暗後悔,白白錯失了一個最佳的表現機會——當賈赦抱著她離開的時候,她就應該強忍著痛,請賈赦先把賈璉給安置好的。
只可惜,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當時她痛得連句話都說不出來,滿腦子除了痛,還是痛,哪裡還顧得了那些個算計什麼的。
“老爺,璉兒這次到底是怎麼回事?跟誰打架?為什麼打架?您都問清楚了嗎?”安卉想了想,還是把話題轉到了這個方面。
提起這個,賈赦的臉色微微變了變,只是當著安卉的面,到底還是忍住了,“都問清楚,沒冤打了他。這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