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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累了。”
說罷,轉頭便走了。
安卉看著空空如也的右手,從來沒有過的失望縈繞上心頭,隱隱的,她覺得心底深處某個地方有了龜裂的痕跡。
“轟隆”地一聲巨響,天空一道炸雷驚現。
安卉被嚇得抖了一下,不自覺的撫上了自己的胳膊,正是夏季,為何會這麼冷呢?
隨後,她苦笑一笑,這,是不是意味著她要失寵了呢?只是因為她多說了幾句話?如果這就是賈赦的感情,未免也太廉價呢!難道就因為她是繼母,所以她只能無條件的對賈璉好,連個意見都不能發表嗎?這,就是所謂的繼母難為嗎?
站在窗前,看著天上不知何時蓋上了黑壓壓的烏雲,安卉只覺得心裡好像被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喘不過氣來。
眼看著豆大的雨點打在地上,乾燥的地面迅速被打溼了,安卉抬起頭,嚐嚐的出了一口氣。
或許真的是日子過得太順心了,她竟然連起碼的危機感都沒有了,其實,賈璉要娶什麼人根本和她半點關係也無的,她何必要去做那個惡人呢?至於賈家以後的結果,她也累了,也不想去關心去改變了。
這些年,每每趁著去給弟弟上墳的空當兒,她總是會帶著一些金銀,埋在一些地方,算下來,也有不少了。為了防止恰好被人發現,她沒有把所有的蘿蔔放在一個坑裡,想來,就算將來賈家真的破敗了,那些東西也足夠她安享晚年的了。至於賈家其他人,個人有個人的造化,也怨不得她冷血無情了。只是,想起賈赦將來滿頭白髮,卻淪落到吃糠咽菜的地步,她的心裡卻一點也不覺得開心,反而感覺有些難受。
在廊簷下猶豫了很久的碧溪輕手輕腳的進來,看著安卉站在視窗,不禁有些著急,“太太,您怎麼站在視窗?萬一著涼了怎麼辦?”
說著,便要上前關窗子。
安卉抬手製止了碧溪的動作,“不礙事!這裡不需要你伺候,你先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碧溪很不解,她到安卉身邊伺候的日子也不短了,可是她看到的從來都是琴瑟和諧的夫妻倆,其樂融融的母子倆,卻不曾想,不過眨眼功夫,這一切都變了。想起賈赦走時的臉色,再看看安卉現在的表情,她不由得有些無所適從。
回頭,卻看到碧溪仍舊傻愣愣的站在那兒,安卉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些年,因為碧溪是賈赦給的,安卉對她雖然談不上親近,卻總是有著幾分別人沒有的尊重,也算是全了賈赦的面子。可是,如今她心裡惱了賈赦,自然也就看賈赦的丫鬟不順眼,更何況,她還如此沒有眼色。
安卉沉下一張臉,冷冷的開口,“怎麼?我說了不算?”
因為安卉並不算一個尖銳的人,所以,就算生氣,她也並沒有把話說得很難聽。
碧溪微微一怔,慌忙俯身施禮,不管怎麼樣,她都是個下人,如今,她且聽令便是,“是,奴婢這就下去!”
安卉沒再多看碧溪一眼,她只是站在視窗,任由冷風吹來,她覺得自己需要冷靜冷靜了。雖然她一向是個冷情的人,但是這幾年賈赦小火慢燉,在她無意間那人已經進入了她的心裡,讓她忍不住有些熱血沸騰。現在,她需要給自己好好的降降溫。
不是不知道這樣會生病,只是她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因為,她感覺自己已經生病了,比著涼要重一些,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病。充其量,也不過就是類似於所謂的失戀。她又不是古代人,失去了丈夫的喜愛,便好似失去了生命一般。對她而言,失戀就應該和感冒一樣普通,當時是有些難受,但是難受過了之後,該怎麼樣,還怎麼樣。與以前,並沒有什麼不同。
就這樣,安卉吹了很久很久的冷風,她以為自己一定會生病,結果,她沒有生病,卻聽說賈璉生病了。
“找大夫看了嗎?怎麼樣?嚴重不嚴重?”安卉看著這前來報信的小丫鬟,忍不住多問了幾句。
小丫鬟低眉順目,語氣平穩的回答,“已經請大夫看了,大夫說並不嚴重,只是昨天突然變天,不小心著涼了而已。”
“璉兒年紀小,你們這些身邊伺候的,就該多經著點心才是。”安卉嘆了一口氣,她心裡雖然惱了賈赦,卻不可能遷怒賈璉,聽到這孩子病了,自熱很是關心,她起身道,“你雖然這麼說,我卻還是不放心,須得自己去看看才是。”
“二爺說了,請太太務必不要擔心他,等他好了,必定立刻來向太太請安。若是太太因為擔心人而被過了病氣,那就是他的罪過了。而且,剛下過雨,外面路滑,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