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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便跟在那大夫的身後離開了,而賈赦對此也只是暗暗嘆了一口氣,並沒有多說什麼。
掖了掖安卉肩頭的被角,賈赦低聲道:“我一會兒命人進來給你換了乾淨衣裳,然後便好好的休息,知道嗎?”
安卉沒有說話,賈赦也沒有強求,在安卉額頭上輕輕的印下一個吻,便離開了。
可是,他的心情遠不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平靜,那一腳踹開的門,便是明證。幾乎是一陣風似地衝到書桌前,也不看具體是什麼東西,隨便抓起一個便用力的往下砸,拼命的發洩。
霹靂乓啷的聲音不絕於耳,賈赦幾乎把整個書房都拆了,裡面能砸的,他都砸了個乾淨,隨後靠著半倒著的輸出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抬起右手,細細的看著,懊惱的一拳砸在書櫥上,於是,書櫥徹底的到了。可是,他還是覺得不夠,又用腳重重的踹向書櫥,一下一下的發洩著。
沒有人知道他的驚恐,他差一點就又一次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孩子。
當時看到老太太那厚重的龍頭柺杖對著安卉砸下去,他嚇壞了,下意識的便是一巴掌打下去,可是,到底是放在了心上的女人,他的手勁並不算狠重。原本想著一巴掌打倒她,就能躲過老太太的柺杖的計劃眼看著就要流產,他只得伸出腿絆了安卉一下。
想到這裡,賈赦至今仍然止不住有些發抖,他咬牙切齒,聲音好像是從胸腔裡擠出來的一般,“史氏!我今日與你母子情絕!”
說罷,他抬起頭,眼神中卻沒有焦距,好像在看什麼,又好像沒看,“父親,你該看到了,這是她逼我的,如此,也就怨不得我了!您若要責怪,兒子也只能領著了!”
047捱罵
當賈赦覺得自己發洩夠了;這才發現書房裡已經是一片狼藉,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只得自己彎了腰將那碎了一個大缺口的硯臺撿了起來,湊合湊合著研了墨,一邊研著;一邊苦笑;他覺得自己這真是自作自受了;只顧著胸口的那股子怒火;卻忘了該先寫了信的。
只是;這個時候;他還不知道,他自作自受的事情,其實遠不止這一件。待到他意識到的時候;除了後悔,再也沒有別的出路了。
奮筆疾書,一封長長地書信一氣呵成,賈赦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伸手整了整自己衣服上的褶皺,推開房門,招來自己身邊的親信長隨,聲音低沉中帶著幾絲沙啞,“火速把這封信送到揚州林如海林大人那裡!”
“是!”
賈赦沒有再管他那書房,他知道,在他再回來之前,定有下人為他收拾乾淨了。如今,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必須要去見見他那個兒子了。
“為什麼?”賈赦陰沉著一張臉坐在上位,對丫鬟奉上的茶視而不見,眼看著跪在地上的賈璉,卻半點也沒有叫起的意思。
賈璉低頭,不自覺的握緊了雙拳,就在不久之前,看到因為他而受罪的安卉,他心裡是有些不捨的,最後,甚至隱隱的有些後悔。可是,現在看到他的親生父親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他實在忍不住怒火中燒,對安卉的恨意更是達到了另一個高峰,“難道在父親的眼裡,兒子的生死就一點也不重要嗎?”
賈赦本以為自己已經冷靜了,可是看到賈璉梗著脖子跟自己的頂嘴的樣子,實在是忍不住,抓起了手邊的茶杯便向賈璉砸了過去,“你到現在還認為那是你母親做的嗎?你這忘恩負義的畜生!我怎麼會生了你這麼個兒子?”
茶杯砸在賈璉的額頭上,頓時一片紅腫,還有一頭一臉的茶水,那頭上和麵上還掛著茶葉與水滴,與此同時,茶杯被反彈到地上,“咣噹”一聲,碎做一地。
看著賈璉狼狽的樣子,賈赦的心軟了一下,拳頭用力砸在座椅的扶手上,“你有了懷疑,為何不告訴為父,卻要將事情捅給那……捅給你的祖母?”
不敬的話,差點衝口而出,但是最後的最後,仍舊生生的將止住了。他也算機警,很快便轉過了這個彎子。
“父親會為兒子做主嗎?兒子生病了,父親只來看了一次!可是,就是那一次,您卻一再的要我不要多想,說母親阻擾我的婚事,並沒有惡意!”說這話的時候,賈璉的眼睛瞪得老大,上面佈滿了血絲。
賈赦愣住,若不是賈璉提起,他都忘了這件事了。那還是他生安卉的氣離開之後,碧溪突然求見,然後便告訴他,賈璉在外面聽到安卉說不喜歡王家的女兒,而他也承諾了不要王家的女兒,而且,賈璉離開的時候臉色很不好看。當時他擔心安卉和賈璉會因此而產生誤會,便命碧溪不要將此事告訴安卉,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