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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對付不相干的人了,而且,他也害怕這事再次打擊到安卉。
賈赦半抱著安卉,低聲安慰著,“卉兒,你別這樣,那孩子看了,也捨不得你這樣痛苦……”
安卉用力全身力氣抬眸,賈赦身體好像在不停的晃動,他的樣子也越來越模糊了。
她很害怕,很惶恐,因為她清楚的感覺到,不是她在痛,是這個身體自己不受控制本能的痛,或者……或者說是邢氏在痛……
安卉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她只知道,她感覺自己快要死了,這漫天席捲而來的痛快要將她淹沒了。
“卉兒,你怎麼了?你……”
賈赦覺得安卉樣子實在是可怕了,好好的一個人,突然臉色蒼白如紙,渾身止不住的微微抽搐,眼睛裡也沒有一絲光亮,好像馬上就要死掉的樣子,他怎能不緊張?
安卉聽不到聲音,只看到賈赦的嘴巴一張一合,丫鬟們露出了驚恐的神色,身體一軟,便沉入了黑暗中。
待安卉再次醒來的時候,她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賈赦,賈璉,綰綰都守在她床邊,嗓子裡刀割一樣的疼,賈璉忙倒了一杯水,賈赦將她扶起來,喂著她喝了下去。
“我……我昏睡了很久嗎?”雖然喝了水,安卉的聲音仍然有些沙啞。
“沒有,不過半天而已,感覺好點了嗎?”
安卉點了點頭,無力也不想再說什麼了。心,似乎不疼了,只是,頭還是昏昏的。
“孃親,您不要答應了綰綰不會一直睡一直睡了嗎?”綰綰站在一旁哭泣,賈璉抱了抱她以示安慰。
安卉看了綰綰一眼,想要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賈赦理解安卉現在的痛苦和疲憊,只說:“你什麼都別想了,一會兒喝點粥,好好的睡一覺。”
安卉闔上了眼睛,暈暈乎乎的,她是真的很想睡覺了,那樣的情緒起伏,她的體力也消耗殆盡了。
見碧溪把粥端了過來,賈赦輕輕的晃了晃安卉,見安卉沒有反應,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低聲道:“罷了,罷了,不用了!命廚房將燕窩煨起來,等太太什麼時候醒了,什麼時候再用罷!”
碧溪點了點頭,又想起了那個他們剛回來不久,便立刻登門求見的邢家人,當時老爺命人帶他去客廳候著,這都不短時間了,“老爺,太太那位所謂的叔叔怎麼辦?既然太太已經沒事了,您要去見見他嗎?”
半睡半醒的安卉聽到這句話,倏地睜開雙眼,用力抓著賈赦的胳膊,咬牙切齒道:“從今以後,不許任何姓邢的登門,若是敢來,便給亂棍打出去!”
賈赦吃痛,卻沒有掙扎,對著碧溪嚴肅的點了點頭,“按太太說的吩咐下去!”
說完,看向恨恨的的安卉,眉目溫柔,“卉兒,我知道你心裡難受,可是,你好歹聽我一句,別傷了自個兒的身子。”
“我弟弟沒了,我弟弟早就沒了,可是,我竟然不知道!”
這是屬於安卉的情緒,不似之前那麼強烈,卻也是真的傷心。原來,不知道從何時開始那個記憶裡的虛影早已實化,在安卉回憶的時候,在她慢慢的勾畫姐弟倆將來時候,在她幻想邢家復興的時候,早已產生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親情。
直到這一刻,安卉終於明白為什麼她的記憶和書中的描寫差那麼多了。在邢氏的記憶裡,她很愛那個家,可是在《紅樓夢》中邢氏根本一點也不顧念兄弟姐妹。如今,她可算是明白了,若是她最疼愛的弟弟因為邢家那些人的自私而沒了,她怎麼可能再去管邢家人的死活?沒有親自去向邢家人討債,就已經是夠善良了!
安卉滾熱的淚水一滴一滴的滑落,落在賈赦的手上,讓他產生了一種被灼傷的錯覺。不過,看著安卉哭出來的樣子,他也在暗地裡鬆了一口氣。之前安卉痛苦到極致卻沒有一滴眼淚的樣子,實在是太嚇人了。
“你還有我,有璉兒,有綰綰,我們一家人永遠都不會分開的。”
賈璉也拉著綰綰來到安卉的床前,“是呀!您還有我們,我們一家人永不分離!”
綰綰點頭如搗蒜,“我們不分開!”
看著兩個孩子這個模樣,安卉伸手一左一右,將賈璉和綰綰都抱住,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賈赦看著空空如也的懷抱,感覺有些失落,看著抱在一起的母子三人,決定自力更生,上前去,仗著自己胳膊長,從背後抱住安卉,兩條胳膊雖圈不住,卻也能觸碰到兩個小孩子的背。
靜靜地,大家都不說話,隨著時間,有什麼東西在慢慢的流淌。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