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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賈政生氣,一切的過錯也是在王氏的身上。
王氏不屑的嗤之以鼻,然後抬腳便走。
可是,正在這個時候,憤怒的聲音再次響起,“你想到哪去?”
王氏抬眸,恰好撞見了賈政噴火的目光,正想說什麼,臉色卻突然變得煞白,有一種名為“不安”的情緒在心中以極快的速度蔓延、蔓延、再蔓延。呼吸,變得有些紊亂。
原來,賈政身後跟著的三個粗壯的婆子,她們還搬著春凳,拿著繩子和板子。
賈政看不到王氏的臉色,但是他明顯的感覺到了王氏的恐懼,眼眸中閃過了一抹譏誚,轉而對那捱了巴掌的傢伙道:“你下去罷,去賬房支二兩銀子買藥罷。”
二兩銀子並不值錢,他完全可以自己賞下去。可是,他並沒有那麼做。因為,他要所有的人都知道王氏的無禮作為。從賬房裡支出去,就算只是二兩銀子的小錢,也都是要登記在冊的。如此一來,可謂是坐實了王氏無故毆打下人的罪名。
賈政並不是一個喜歡如此算計小處的人,但是對王氏,他真的是破了例了。
王氏此時沒有心思猜賈政的用意,她被自己的猜想嚇到了,來不及細想什麼,轉身便要走。
賈政怎麼可能會讓王氏離開?冷笑一下,對著身後的婆子道:“抓進去!”
如今,猜想已經不是猜想了。很明顯,賈政要打她,而且是很正式的傳了掌刑的下人動板子。
王氏不能接受這個結果,她奮力的反抗,可是,她一個女人,實在不是那兩個粗壯婆子的對手。於是,很輕易的,她便被抓了進去。
這個時候,賈政已經坐在了上位上,甚至優哉遊哉的喝著茶,看著一番折騰而幕笠面紗盡落的王氏,他冷笑了一下,微微挑眉,“跪下!”
話說,賈璉畢竟沒有習過武,再加上跟長輩動手,心裡有些慌,所以那六記耳光打下來,竟沒留下明顯的掌印。尤其是在王氏如今滿臉漲紅的情況下,若不細看,竟完全察覺不到。
“絕不可能!”王氏怎麼可能會接受這樣帶有羞辱意味的命令。
“我說,跪下!”賈政一字一句,態度很堅決。
王氏梗著脖子怒道:“想得美!”
賈政給壓著王氏的婆子使了個眼色,後面的兩個婆子各自在王氏的腿彎上踹了一腳,王氏“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諸多的羞辱,堆積在一起的憤怒讓王氏失去了最後僅存不多的理智,“賈政,你別太過分了!我告訴你,我可是遷九省都檢點嫡親嫡親的妹妹,你這麼對我,我哥哥不會善罷甘休的!”
賈政再次冷笑,“你是我賈家的媳婦兒,是我的女人,我想怎麼對待,是我的事情。如果王子騰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只怕也不敢多嘴,難不成你們王家想要再出一個棄婦?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倒可以成全你們!”
賈政想休掉王氏,瘋狂的想,多年前就想了。可是,理智上他並不想得罪王家。王氏是王子騰嫡親嫡親的妹妹,而王熙鳳只是他庶出堂兄家的侄女,這個區別大了去了。如果說,休掉王熙鳳讓王子騰惱了賈家,那麼休掉王氏,就是讓王子騰恨上賈家。賈政是個理智的人,他並不願意給自己樹敵,所以才會對王氏一忍再忍。
但是,現在他不想忍了,再忍下去,他就真的要吐血了。所以,這口氣,今天他無論如何也要出了。
“休了我?你敢嗎?”王氏看不起賈政,從來都看不起。
賈政自然也知道這一點,以前他強迫自己忍,但是現在他卻忍不住了,“我不會讓自己有‘下堂妻’,但是,我可以有‘亡妻’。”
說罷,賈政不再看王氏那張讓他噁心的臉,也沒有心情去欣賞她的驚駭,只對著那粗壯的婆子道:“綁了過去。”
“不,你不能這樣對我!”王氏大聲叫著,拼命的掙扎著,但是最終也都是無用功。
她被強按在春登上,一個婆子按著她的上身,一個按著她的腿,另一個婆子拿了繩子將她的胳膊固定在春凳的兩條腿上。
賈政在一旁看著冷聲命令著,“綁緊一點,我今天要打她一頓狠的!”
“是!”嚴婆子,也就是掌刑的婆子高聲應著,手上更加用力,拇指粗細的繩子如同蛇一般的咬住了王氏的胳膊。隨後,是胸部,然後是腰,每一段都很用力。
賈政在這個時候又開口了,“把她的裙子和褲子都脫掉,光著打!”
就算是自己年幼的兒子,賈政暴怒之下動起手來都給留著三分顏面,可是,對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