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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熙鳳厭惡到了極點,所以連一聲“璉兒媳婦兒”都不願意叫,只冷冰冰的喚她“王氏”。
摸著安卉圓滾滾的肚子,賈赦笑得很開心,“如今,你眼看著便要生了,我藉著這個機會多陪陪你也是好的。”
安卉靠著賈赦的肩膀,“其實,別的我倒不擔心,哪怕是除了差事,我也不覺得如何,只要……只要不動廷杖之類的便好。”
賈赦一時間哭笑不得,“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我好歹也是內閣大臣,怎麼可能會……”
安卉鬧了一個大紅臉,她能說這都是電視劇動不動廷杖給害的嗎?而且,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明朝的時候便有一個皇帝很喜歡動用廷杖。所以,嚴格說起來,也不是沒有歷史根據的。
“那個,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那麼想,就是莫名的擔心而已。”安卉如今也只能是打馬虎眼,其實,自己想想,也覺得這個想法有些好笑。
“朝廷又不是軍營,今上也不是前朝的那位皇帝,所以,絕對不需要這樣的擔心。”
安卉立時便鬆了一口氣,好在這裡的前朝也有個這樣的皇帝。只是,想到那無辜枉死的未婚夫妻,安卉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說到底,如果不是我太大意了,你也不會遭此劫難,那兩個可憐的孩子也不會……就這麼沒了。”
“好罷!”賈赦挫敗的低下頭,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扶直了安卉的身子,直視著她的眼睛,“我老實跟你說了,那張家姑娘和陳家的小子都沒死,現下已經結為了夫妻。現在的御史彈劾,也是我自己整出來的。”
安卉愕然,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滿眼的不可置信。
賈赦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你覺得,這個世上有男人會為了已死的未婚妻自殺嗎?”
安卉愣住了,仔細想想,她也覺得扯了一點。可是,因為書上那麼寫的,所以她也就沒有懷疑什麼。難道竟是有什麼內情的嗎?
看著安卉傻傻的樣子,賈赦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好笑的點了點安卉的額頭,便將所有的事情都娓娓道來。
說起來,這陳家和張家兩家的婚約,並不如安卉所想的那麼無暇,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場官商結合的政治婚姻。那張家的金哥本是庶出的女兒,守備陳家的兒子也是庶出,所以才能定下婚約。
因為,商人地位低下,所以,官家和商家聯姻,大都是庶庶結合。便縱然是因為商家特別富有,也最多不過是官家嫡出女兒嫁給商家嫡出兒子為妻,就如同薛姨媽會嫁入薛家一般。當然,若是年齡上不合適,這商家嫡女或庶女嫁入官家嫡子為妾的,倒也不少。一般情況下,若想為妻,則必定是嫁給官家庶子為妻。
這金哥和陳家兒子的婚事,便是這樣結合的一個結果。可以說,金哥許配給陳家,是她高攀了的。
只是,這一切都因為金哥上香撞上了一個李衙內而發生了變故。
張家是商人,他們做人一向的原則便是將利益最大化。這長安府府太爺的小舅子,可比小小的守備有權勢多了。這個選擇題,幾乎不需要任何的猶豫。
於是,張家老爺自然想退親,張家太太就更無所謂了,雖然女兒退了親對名聲不好,但是又不是她生的,她才不會管這麼多閒事兒。而且,這金哥嫁給李衙內,對她來說也是好事,自己兒子以後也多了一個助力。自然是大力支援的。
可是,這守備雖然不是很大的官,但是到底也是官。張家不過是民,自然不敢與他相鬥。而且,他們也怕事情鬧大了,讓李衙內那邊知道了會放棄自己的女兒,於是,便想著尋一個官職更大的,強壓著守備陳家偷偷地把親事給退了。
不過,商人畢竟是商人,他們所能認識和熟知的達官貴人並不多。正在一籌莫展之際,張太太想起鐵檻寺內自稱認識很多達官貴人的老尼姑,和丈夫如此這般的商量了之後,張家老爺便拿錢收買了那老尼姑。於是,王熙鳳這個諸多備選人之一,就那麼好死不死的撞了上來。
藉著王熙鳳背後的權勢,張家順利的逼著陳家把婚事退了。
可是,金哥並不願意嫁給那個李衙內,她是商人的女兒,自然也遺傳了商人精明的頭腦。雖然她不曾見過自己的未婚夫,但是那個李衙內卻是見過的,她確信那人絕對不是良配。
那李衙內說是長安府府太爺的小舅子,其實不過是太爺年紀大了好色,新納了一個小妾的弟弟罷了。因為姐姐得寵,老太爺硬逼著自己兒子把他弄到了衙門裡當差。其實,他貪財好色,胡作非為,早就已經惹得府尹老爺不悅了。等到老太爺沒了,府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