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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想著,這座墳,似乎是很多年前就有了,至少多少年,時代太久遠,她已經記不得了。當時她只想著是誰買墓地買到鄰近的地方,並不曾多想,如今看來,卻是賈赦故意安排在這兒的。
“七年前,我打通了路子,進了牢房裡去看岳父大人。本只是見見面,卻不曾想……”賈赦的聲音有些低沉,至今仍帶著幾分沮喪。說起來,其實賈赦一直覺得,如果他不去的話,他這個岳父大人也多半不會自殺。也正是因為如此,賈赦愈發的覺得對不起安卉。
兩座墳背靠著背,安卉每次來祭拜“弟弟”的時候,也就等於順勢祭拜了“父親”。說起來,這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說到這裡,突然提高了聲音道:“但是,我絕對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我只是告訴他老人家,我以後會好好照顧你,請他放心而已。而且,當他問及康哥兒的情況時,我還騙他說康哥兒在賈家學裡唸書,學問是頂頂好的。”
似乎是怕安卉不相信,賈赦的聲音又快又急。
這一刻,安卉終於明白,她是徹徹底底的誤會賈赦了。賈赦之前所說的“對不起”,多半就指著這個。
她估摸著,這新皇登基也有些日子了,眼看著一切都上了正軌,大赦天下的旨意應該也快要下來了,所以,賈赦才不得不把自己隱瞞了多年的秘密交代了出來。
想到這裡,安卉苦笑,賈赦哪裡知道其實她並不希望大赦天下。因為,如果邢氏的父親平安出來,那就意味著邢氏也要回來了。雖然安卉一直在小心的準備著,但是說到底直到這一刻,她也沒有找到對付邢氏的辦法。
看著安卉略顯詭異的表情,賈赦那隻扶著安卉肩膀的手下意識的緊了緊,“卉兒,我知道你心裡難過,可是,不管怎麼樣,為了肚子裡的孩子,也請你冷靜一點,千萬別想不開。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都不想的。可是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我們也就只能向前看了。我私心想著,岳父大人看來你這樣,心裡也必定是不開心的。為了讓岳父大人開心,你也該好好的保重自己才是。”
安卉知道自己不該,但是她心底深處還是忍不住鬆了一口氣,甚至隱隱的是……樂於如此的。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安卉便死死的將它按下去。因為她知道,如果她那麼想的話,就太自私了。只是,這樣的念頭有了就是有了,哄騙得了天下人也哄騙不了自己的心。
如果是以前的她,很樂意把原本屬於邢氏的東西還給邢氏,可是現在的她並不願意,說她自私也好,說她惡毒也罷,她想要一直霸佔著這個身體。因為,這裡有她的丈夫和孩子。雖然,他們都是因著邢氏的身體才有的。
見安卉一直垂著眼眸,面上沒有絲毫表情,想著安卉當年發現弟弟不在時的反應,賈赦不禁心急如焚,抓著安卉的肩膀,逼著安卉直視他的眼睛,“卉兒,你別這樣,你好歹說句話,別讓我擔心。”
看著賈赦焦急的樣子,安卉的心裡五味陳雜,疲憊的從嗓子裡擠出了一句話,“我沒事兒,就是累了,想回去休息一下。所以,你也不用擔心什麼。”
話是這麼說的,可是賈赦怎麼能放心得下呢?也顧不得還是在外面,直接將安卉攬入自己的懷中,緊緊地抱著,“卉兒,你心裡惱我,要打要罵都隨你,只是千萬不要這個樣子。你這樣,不僅僅是傷了自己,也會傷了我的孩子。”
賈赦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一看就是極為恐慌的後果。
聽著賈赦的話,安卉只覺得心被填得滿滿的,反手抱著賈赦的腰,反過來安慰賈赦,“其實,我早就隱隱的猜到會是這個結果了。”
當然,安卉這說得是假話,既是安慰賈赦,也是為自己的行為找一個合適的理由。
“而且,我私底下想著,那監牢裡的日子必定是極不好過的,父……父親他能夠早日解脫,也未必就是一件壞事。”一邊說著,一邊微微低下頭。
道理雖然是這個道理,安卉始終覺得這麼做很是卑鄙。良心上有一種自我厭棄,但是私心裡卻停不下這個謊言。
“我只是覺得很累,想要回去休息一下。”安卉是很累,為著這份糾結。
聽了安卉的解釋,賈赦略微放了點心,只對著安卉道:“不管怎麼樣,你都躲想想我和孩子們,好好保重自己才好。”
安卉點了點頭,賈赦鬆開安卉,小心的扶著她再一次上了馬車。
這一次,賈赦坐在了馬車裡,小心的觀察著安卉的情緒。
而安卉則枕著賈赦的肩膀,緊緊地閉著眼睛。賈赦越是把她當成邢氏,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