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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低頭,暗暗挑了挑眉頭,說實話,那周家人雖然是他派人救下來,但是他還真不知道,這裡面竟然還有這麼多的曲折。他就說嘛,周家婆子看起來根本不像是個很精明的人,怎麼會留下那麼重要的證據?原來竟是背後有貴人相助!
這麼想著,賈赦不禁對辛氏多了一些好感。他看得很清楚,辛氏剛剛進來的時候,並不打算置老太太於死地,或者說,真心裡不希望置老太太於死地,只是被人威脅了罷了。可是,老太太那樣一番自保的話,反而激起了辛氏對老太太的仇恨,如今她是打心眼裡要置老太太於死地了。至於那威脅辛氏的人,不言而喻,自是王氏那個心狠手辣的。
說罷,對著泣不成聲的周家嫂子拜了一拜,“周家嫂子,我對不起你,是我太自作聰明瞭……”
周家嫂子說不出原諒的話,但是她也怨恨不起來,說到底,辛氏雖然是老太太的傳話人,卻也是他們周家的救命恩人。於是,她只能掩面哭泣。
老太太此時簡直要氣瘋了,她一直以為辛氏對她的做法只是不贊同,卻不曾想她竟陽奉陰違到了這樣的地步。原來,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整出來的么蛾子。
這一刻,她知道她真的錯了,大錯特錯了,從一開始她就不該太有信心了。如果她自己給出那樣一番讓人鑽了縫子的說辭,便縱然是滿盤皆輸,也不至於無子可落。可是,眼前這個情況,卻是一籌莫展了。恨只恨,她身邊的丫鬟,一個愚笨無用,一個卻是心懷鬼胎。
“史氏,你可有什麼話好說?”老太爺嘆氣,內宅的這些事情最是讓人頭疼,也最讓人無力。但是,狠毒到如此地步的,也實在是少見得緊兒。
老太太渾身止不住的微微顫抖,也不知是氣的,還是嚇的,或者兩者皆有,“孫媳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但是孫媳的確沒有這麼做過。這一切,都是辛氏挾怨報復。”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死咬著這個藉口不放,希望能借此開啟一個缺口,就算不能洗涮清白,只要她不死,總是會翻身的。橫豎,只要不是鐵證如山,便是有老祖宗在,也不可能逼死她。史家,也不會同意的。
“我沒有,我說的都是實話!”辛氏彷彿被踩著了尾巴的貓兒一般,直接跳了起來,“我可以對天發誓,如果我今天有半句謊言,讓我天打五雷轟,死無葬身之地。”
“誓言”在二十一世紀,大家不過就是一笑而過罷了,誰也不會當真。不管是誓言者,還是聽眾,誰都不會放在心上。但是,在這個時代,大家深信舉頭三尺有神明,發誓什麼的,都是很鄭重的。對於誓言的應驗,更是深信不疑。一般情況下,不是逼急了,誰都不會輕易發誓。如此一來,這取信度可就高了,甚至比實實在在的證據還要高一些。
老太太臉上霎時間變成了豬肝色,一口氣卡在喉嚨口,吐之不出,咽之不下。
老太爺輕輕的搖頭,轉過頭看向辛氏,“你說老太太買兇殺人,她一直在內院,幫著她辦這件事的人是誰?”
“是張順兒!”辛氏沒有絲毫的猶豫,立時便回答了出來。
老太爺給賈珍使了個眼色,賈珍會意,立刻命人下去帶人上來。
老太太這次是真的慌亂了,辛氏曾經是她的絕對心腹,她知道太多太多的秘密。一時之間,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眼前的這個局面了。
如今,她只能寄希望於張順兒。他不同於辛氏,辛氏沒有直接參與到“殺人”計劃裡,所以,就算招供,對她的影響也不大。但是,張順兒可就不一樣了,他是真真切切的參與進去的,如果她跑不了,那張順兒也別想逃出生天。照理說,張順兒應該不會招供的。
不過,老太太到底還是太樂觀了,王氏既然下了決心整她,自然不會給她翻身的機會。張順兒那邊,王氏早就打點好了。威逼利誘什麼的,她實在是太擅長了。
“張順兒,我警告你,你今天最好實話實說,如果膽敢有半分的欺瞞,便把你送到衙門裡去。那裡邊的多得是刑具,不信撬不開你的嘴。”賈珍也怕張順兒顧及自身不肯招供,所以首先便警告了一番。
只是,這話一出,史家兄弟的臉色卻白了。這件事情只在賈家宗祠裡解決,那是家事,若是驚動了官府,那他們史家的女兒就全完了。自此之後,他們家會成為繼王家之後,再一個眾人避之唯恐不及的人家。
“胡說!”老太爺這個瞪向賈珍,“棍子、板子什麼的,難道咱們府上就沒有了?為何巴巴的驚動官府?嫌不夠丟人嗎?”
賈珍這才意識到自己失言了,忙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