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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也巧了,初開始梅老先生只是欣賞林衍,很願意指導一下這個上進的後生。不曾想;那次林衍拜訪梅老先生時;安安恰好也在。
看著林衍恭恭敬敬持弟子禮,安安愣住了。他萬萬沒想到,這個“事兒”到讓他頭疼不已的老先生,竟然是文壇上的泰山北斗;是父親和林家表哥倍加推崇的文學巨儒。
因為安安性格謙遜;再加上賈赦的可以引導,安安從無半點狂態,甚至以被人誤以為驕傲為恥。所以,他很迴避“松鶴書院”這個話題,也完全不知道外界對他這“麻煩先生”如此的推崇。
梅老先生看了林衍的文章,捻著鬍子哈哈大笑,“果真是字字珠璣,後生可畏啊!”
“老先生過獎了,晚輩惶恐。”在自己尊重的人面前,林衍斂盡鋒芒,很是恭順。
安安剛剛因為文章做得不合梅老先生的心意被狠狠地“教訓”了一頓,站在老先生的身後,一邊偷偷揉著,一邊那眼角的餘光偷偷地瞄著這兩個人。
可是,這梅老先生好像背後長眼睛了似的,突然回頭,目光凌厲的看向安安。
安安見狀,忙站得筆直,低眉順目,恭敬得很。
老先生的眼睛裡閃過一抹戲謔的光芒,可能是年紀大了,對著安安這樣有靈氣會撒嬌的孩子,他竟忍不住多了幾分憐愛,忍不住想寵著。如果時間再倒回去十幾二十年,他是絕不會容許自己的弟子這麼沒有規矩的,便縱然不是入室弟子也是一樣。
“我記得,謹之是你表哥,對吧?”梅老先生問安安。
雖然不知道老先生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但是安安還是很恭敬的回答,“是的,林哥哥是學生姑丈家的表哥。”
“平日裡多跟你表哥學學,你若能有他三成,老夫也就不用擔心這張老臉會被你給丟盡了。”梅老先生沒有好聲氣的說。
“是,學生記住了!”安安低著頭,心裡多少有些不服氣。想他在學堂裡也是數一數二的,幾位先生都極喜歡他,偏偏到了這位先生這裡,每次都被訓得狗血淋頭,一無是處。
在古代,民間書院裡一般都是一位先生,書也是一本一本的念。可是這松鶴書院不僅分級別,便是先生也是多位,每位先生只負責自己最擅長的一樣。所以,安卉一直懷疑松鶴書院的創始人是穿越人士,只是人已作古,她也無從考究。不過,這前人種樹,安卉身為後人也就很客氣的乘涼了。她正打算開春給陌陌請位先生,再過兩年便讓陌陌也進那書院裡,兄弟兩個,彼此也都有個照應。
與安安的反應不同,林衍聽了梅老先生的話,目光閃爍了幾下。照理說,安安就算是被梅老先生教過,也僅僅只是他的學生,而不是入室弟子。這松鶴書院雖好,卻也不能保證每個都是好的,最後學不成的,也不在少數,若是僅僅因為學生不好,便損及先生的顏面,那也太不公平了。但是,聽著這梅老先生的意思,似乎是把安安當成親傳弟子看了,畢竟,能給先生丟臉的,必定是親傳弟子。
這麼想著,林衍心裡止不住有些激動。對於這大舅父一家,林衍是極喜歡、極親近的,而且,安安本身又很討他喜歡,所以,他是真心希望安安以後能有一個好前程的。
梅老先生是何等人物,一看安安那表情,便知道他心裡不服氣,恨不得把他抓過來好好教訓一頓。只是,礙著林衍在,也不好給安安難堪,便只橫了他一眼。安安的臉皮子薄,老先生憐惜他,也給他留著臉面。
安安在梅老先生手下混了那麼長時間,對老先生的情緒把握得還是比較準的,見老先生沒有訓斥他,便知道老先生之前的氣也消得差不多了,大膽的往前湊上來,腆著臉笑,“先生,您既如此喜歡林哥哥的文章,不如便把他收做弟子了罷?待林哥哥來年金榜題名,高中狀元,必定能給您老人家面上增添光彩!”
看著安安那雙狡黠明亮的眼睛,梅老先生心裡又好氣,又好笑,屈指扣在安安的額頭上,賞了安安一個爆慄,“你想不著好好讀書,給老夫掙一個狀元,讓我老人家臉上有光,卻打著這樣的鬼主意,實在該打。”
安安揉著自己的額頭,嘟著嘴,小聲的嘀咕著,“那怎麼一樣嘛?弟子和……”
“笨小子,梅老先生這是有意要收你做弟子呢!還不趕緊行拜師禮!”看到這麼好的機會,林衍當然不會錯過。想也不想的,便打算了安安的話。
安安不是傻子,見林衍這麼說,忙跪下,“弟子給先生見禮!”
“慢著!”梅老先生涼涼的扔出這麼一句,眼看著林衍和安安都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