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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鄉之際,賈政派人請她到書房去。她知道,這是要滴血認親了。挺直了腰桿,王氏一步步穩穩的走了出來。
很快,王氏便到了賈政的書房,她主動向賈政問安,可是賈政卻視而不見。於是,她只能尷尬的站在那裡,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看起來很是狼狽。她青春不再,平日裡雖然很注意保養,但是這一場病生下來,生生的將她所有的美麗都磨光了。
對比趙姨娘的年輕美貌與春風得意,只是是個男人就知道該選擇誰。
不過,好在這樣的場面,賈政也不想讓趙姨娘知道,也不曾讓她來,所以王氏縱然心裡不舒服,不曾親眼看到,也不至於受太大的打擊。
“派一個你身邊的丫鬟去寶玉那裡,只說是你病了,需要他的血做藥引子,取了些來。”賈政不待王氏說話,便冷冷的吩咐了下來,那架勢不似夫妻,倒好似上司對下屬一般。
王氏心中有些氣苦,卻也知道如今是說什麼也沒用的,便招來身邊的大丫鬟彩雲如此這般的吩咐了下去。
古人最講究個孝道,就算是賈寶玉那樣整日裡瘋瘋傻傻的人也知道不能在此事上耍脾氣,更兼有心知肚明的老太太看著,於是,他還是很痛快的劃破了手指。
只是,剛擠出了十數滴血,老太太那邊就看不下去了,一個心肝肉的叫著,直說:“夠了!夠了!不過是一味藥引子,實在不需要這麼多!”
說著,忙舀了藥膏給擦上,抱著賈寶玉好一番心疼。
賈寶玉是個會撒嬌的,立馬開始嚷嚷著疼。
這邊祖孫倆的親暱不說,直說賈政處。
見金釧進來,賈政懶懶的撩了一下眼皮子,“給太太試試!”
王氏愕然,她怎麼也沒想到賈政竟然是要給她用的,心,好似被針刺了一般,突兀而尖銳的疼。她怎麼也沒想到賈政絕情至此,竟然連一滴血都不願意流。哪怕,是為了驗證。
只是,事到如今,就算心裡再如何的氣苦,她都只能忍了下來,舀起小巧的匕首,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劃破手指,一滴猩紅的血液自指尖流出,滴落在盛放著清水的碗裡。隨後,舀出帕子,按住了自己的傷口。
賈政身邊的長隨得到了賈政的示意,舀出一根筷子將輕輕攪拌著。不一會兒,兩滴血溶於一處。
“老爺,血相溶了!”
賈政豁然起身,有些錯愕,隨後眼睛裡綻放出一抹亮光。回頭,恰好看到王氏鬆了一口氣的樣子。上下打量一下,賈政這才發現王氏竟然微微顫抖著。於是,他不由得多想了。
“再取一滴來!”賈政的聲音很低沉,將匕首擦拭乾淨,這才劃破自己的指尖,只是,眼角的餘光卻一直不自覺的看向王氏。
看著賈政如此動作,虛弱的王氏氣得直髮抖,臉色死白一片。
他,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不一會兒,王氏瞪大了雙眼,滿臉的不可置信,賈政的臉色也是越來越黑,長隨的頭上更是開始冒起了冷汗,因為,不管怎麼攪拌,那血液都是不相溶的。
賈政暴怒,回頭看著王氏那蒼白的臉龐,想也不想,抬起手,重重的一記耳光扇過去,咬牙切齒道:“賤人!你竟然敢揹著我偷人!”
這是賈政有生以來第一次用如此勁道打人,只一記耳光,他的手整個人麻了,止不住的顫抖著。
猝不及防之下,王氏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口中一陣腥甜,鮮血止不住的從嘴角溢位,更不要說那臉頰上飛速腫起來的五指山帶著火辣辣的痛。
捂著自己的臉頰,王氏抬起頭看著賈政,“不,我沒有……”
賈政此時哪裡還聽得進去解釋,看著王氏的臉,他就恨不得立時掐死她,似乎是想也不想,抬腳便重重的一腳踹在王氏的腹部,一腳,一腳,又一腳,“我打死你這個賤人!打死你!”
王氏這一生都是養尊處優的,哪裡受過如此對待,霎時間只覺得痛得天旋地轉,想要開口說話,但是賈政盛怒之下出手,她剛開張開嘴,還來不及發出聲音,便被疼痛生生的壓了下去。
她本就病了許多,身體很是虛弱,又是個弱質女流,哪裡受得住這個?賈政就算不曾習武,也是個男人,還是個盛怒之下出手的男人!嘴角汩汩的流出猩紅的鮮血,入目所及的一切慢慢的開始變得模糊,眼前更是一陣陣的發黑。
可惜,賈赦如今喪失了所有的理智,根本看不到他痛苦的模樣,仍舊一腳一腳的往死裡踹她。
這個時候,賈政的長隨總算是回過神來了,聲音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