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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發在了王氏身上,但是他也不認為王氏就是冤枉的,只想著,他也知道這王氏必定是藉此機會除掉趙姨娘和她孩子,“你給我閉嘴!我不想再聽到你的聲音!”
王氏怎麼可能閉嘴任人宰割,她重重的在地上磕了個響頭,“求老爺細細想一想,我真的沒有必要那麼做。趙姨娘如今已有環兒,老爺又特許她將該孩子養在自己身邊。我又何必枉做小人,硬要容不下一個尚且不知性別的小孩子呢!老爺若是查出此事是我所為,我願那這條性命為那孩子抵命。若沒有,我就算拼了一死,也不能擔下這樣的罪名。我一人死不足惜,卻不能連累王家眾多未嫁的姑娘的名聲,成為王家的罪人。”
賈政怔住,前幾句是解釋、辯駁,說的很有幾分道理不說,最重要的事後面幾句似有似無的威脅。王家勢大,休掉王家的女兒本就冒著得罪王家人的危險,若是以那樣的理由休妻,只怕整個王氏家族都要為了自己的女兒與他為難了。到時候,縱然有證據證明是王氏所為,王氏一族也不可能承認,甚至要反咬一口,更不要說他根本就沒有證據了。
只是,明白歸明白,賈政心裡的那口怒氣卻是怎麼也咽不下去,“把那個丫鬟給帶來,我倒要問問,她為什麼要如此陷害素錦?”
可惜,不一會兒就有丫鬟慌慌張張的進來,告知賈政,那丫鬟已然畏罪自殺了。
於是,這邊成了一樁無頭公案。
眼看著什麼都查不出來了,賈政也不再提休妻只是,卻仍舊命王氏回去閉門思過,自己則去看趙姨娘了。
趙姨娘醒來之後,知道自己的情況,痛哭不止,跪在賈政面前求賈政為她和孩子做主。然後,賈政便命下人好生伺候趙姨娘,自己一句話也不說便回了書房。
安卉用了好長時間才將這厚厚的信讀完,心裡覺得很不是滋味兒,不必說,趙姨娘自然是冤枉的,而且,趙姨娘之所以會被冤枉,也可以說是她害的。安卉不知道王氏是否知道趙姨娘懷孕的事兒,但是她確定王氏本就打著借刀殺人的主意。
賈赦拍握住安卉的手,心裡暗自慶幸自己早早的離了那個府裡,否則的話,這些事只怕還要和他的妻子扯上關係。雖然知道老太太絕不可能像對趙姨娘那樣對安卉,心裡卻還是會擔心,“罷了!以後我們不要再管那邊的事兒了!沒的讓人心煩!”
“趙姨娘太可憐了!”安卉看著賈赦,越看越覺得趙姨娘可憐。說起來趙姨娘的情況和她當初幾乎是一模一樣,不,準備的說,趙姨娘比她要慘烈得多。老太太沒敢對她動刑,她的孩子也沒有事,可是賈赦卻為了她跟老太太翻了臉,而賈政卻從頭到尾至始至終都沒有對老太太表達過他的不滿。
賈赦嘆氣,“這和咱們沒有關係!”
“我可不可以寫信勸勸她?免得她想不開!”安卉抬頭看著賈赦,小心的徵求他的意見。
賈赦其實心裡是不想參合這些事情的,可是看著安卉的眼睛,卻說不出否決的話,索性,這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也便順了安卉的心意,微笑道:“當然可以!”
安卉執起筆,飛快的寫了信,與一般勸人節哀順便或者是想開點不同,安卉只是在信裡給趙姨娘冷靜的分析現在的情況。
因為賈政曾經想要休掉王氏,將趙姨娘扶正的原因,王氏此後必定恨她入骨。所以,趙姨娘現在尤其不能失去賈政的寵愛,她必須要牢牢地抓住賈政的心,才能在那個家裡繼續生存下去。就算不為別的,只為了賈環,趙姨娘都不能逼賈政,還要做出理解他、支援他的模樣,以期在賈政心裡佔有更大的位置。
最後,安卉表明,她瞭解趙姨娘的痛苦,知道趙姨娘恨。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如何,也不能改變。只要王家一天還在,賈政都不可能休掉王氏,縱然是她趙姨娘有本事逼著賈政休了王氏,以賈家的身份,也不能將姨娘扶正,到時必定要娶新的主母進門。
新人必定出身好,又年輕貌美,不曾做過任何壞事,賈政指不定就會移情別戀,對趙姨娘反而不利。不如像現在這樣,王氏縱然保住了自己的地位,卻徹底失了他的心,趙姨娘有兒子,又有賈政的寵愛,足以與她分庭抗衡。只要趙姨娘善於偽裝,在賈政面前保持自己的完美形象,將來她和王氏發生衝突,賈政都只會向著趙姨娘而不是王氏。
洋洋灑灑寫了很多,然後安卉把信封在了給秋心的信中,並且囑咐秋心舀給趙姨娘看了之後,要親眼看著趙姨娘燒燬了信,免得將來落入有心人手中。
抬起頭,賈赦還在看自己的書,安卉微笑,其實她一直都在暗暗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