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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給安卉開口的機會,便對著門外朗聲道:“趕緊派人把大夫截下來,太太也生病了!”
打橫將安卉抱起來,賈赦黑著一張臉將她放在床上,心裡卻在埋怨自己不該讓安卉在馬車上睡覺,再深究一步,賈赦再次把這筆賬算到老太太的頭上,在他看來,若不是老太太整事兒,安卉和安安都不會有此一劫。
安卉的討好的笑了笑,“其實,我也沒覺得難受!放心好了!我的身體比安安好多了!”
“你如今剛出了月子,身體柔弱,怎能大意?”賈赦仍舊黑著一張臉,只是給安卉掖被子的動作卻是無比的輕柔的。
安卉苦笑,她真心不覺得自己這明顯“壯碩”的身體能跟“柔弱”扯上關係。
因為著涼的關係,太太給開了一方很苦很苦的藥。
而安卉在賈赦的監視下,很“爽快”的“灌”了下去。當然,這個“爽快”不是指態度,很是動作。在賈赦無奈的目光中,安卉再一次想念西醫藥片。那一層糖衣包裹著,真是讓人喜歡。
不過,或許是被監視慣了,安卉竟然能從裡面品味出幸福來。
與安卉如今的幸福不同,王氏那邊此時可以說是水深火熱。
同樣是莊子,可是與安卉莊子上的精緻和舒適相比,王氏如今用來養身子的莊子卻是極偏僻,極破舊的。當然,這些完全是從王氏和她帶來的丫鬟角度而言的。若是在普通百姓看來,那已經是極好的了。
這次,王氏明著是“休養”,實際上卻是“流放”,不過,這病倒是真的。一連串的打擊,她如今的病情是愈發的沉重了。這莊子上的條件不好,帶出來的丫鬟也大都猜到是怎麼回事了,因為伺候起來也很是有些不經心,於是,王氏的心裡更是苦悶了。
王氏心裡清楚,經過了那件事情,不管是老太太還是賈政都恨不得她死在莊子乾淨。而王家的人也多是指望不上的,在他們看來,她只是個給家族抹黑的女人,若是死了,也是好的。
眾叛親離,這種事情若是擱在別人身上,必定是心中無比的痛苦,恨不得立時死掉得好。可是,王氏畢竟是王氏,她跟別人是不一樣的,所以她強撐著一口氣就是不死。因為她知道,若是死了就真的是徹底的敗了,只有活著才有希望。
咳嗽本就是極難痊癒的,再加上王氏的病情很是耽擱了一段時間,所以至今她還咳個不停。
這個莊子上,已經漸漸有人開始傳她是不是得了肺癆了。隨著時間的流逝,眼看著王氏在這裡無人問津,也有大膽的奴才在王氏面前這麼說了。畢竟,王氏這次帶來的人,除了四個貼身丫鬟,其他的都是賈家一些平日裡沒有實差,遊手好閒的所在,自然也就多口舌了。這,也算是賈府下人的劣根性。
王氏高高在上的時候,很是看不起這些人,就算是用他們的嘴傳閒話,心裡也是瞧不上的。不曾想,如今風水輪流轉,她卻被這樣的人欺負到頭上來了。
“太太,可以用飯了!”金釧的表情帶著幾分不悅,一邊說著,一邊自破舊而髒兮兮的飯盒裡取出了飯菜。
看著那冰涼得不冒一絲熱氣的飯菜,王氏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昏死過去,“罷了!撤下去罷!我不吃了!”
金釧心裡不禁很是生氣,面上自然也就帶了出來,想她去催這頓午飯,受了多少的白眼,如今竟然簡單的一句不吃了就罷了。
對於王氏嫌棄飯菜是涼的,金釧很是不滿,因為她們這四個貼身丫鬟這幾日吃的都是餿的了。不過,她相信很快這位高高在上的太太,也會嚐到餿掉的飯菜是個什麼滋味兒的。
“彩……彩雲,你去找些白礬和清油來……”王氏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人,所以她決定自己找出事情的真相。這裡的日子,她真的是一天也過不下去了,這房間裡無比的陰冷不說,連被子都帶著一股子的黴氣。
彩雲是王氏身邊最得力的人,也受連累最深的幾個人之一,若說心裡沒有半點埋怨也是不可能的,只是她始終堅信以王氏的心機很城府,必定能翻身,所以,伺候起來也還算是盡心盡力。當然,這個所謂的盡心盡力是相對於其他人而言的。
雖然只是兩件很小的東西,但是因為今時不同往日,彩雲很是費了一番功夫,同時,也沒少挨下面那些人的白眼。
“喲!姐姐還以為這是在家裡呢!動不動就要這要那的,我們這裡給誰報賬去啊?”
“是呀!姐姐,您還是消停一點罷!也讓我們過過安穩日子,好不好?”
諸如此類的話不停的往彩雲的耳朵裡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