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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掛著淡淡的笑,身上穿著瑞和祥的高等綢緞料子,頭上斜斜的插著一個簪子,長長地珍珠流蘇垂在耳側,每一粒珍珠都是飽滿圓潤,發出了淡淡的光芒,映著趙姨娘白裡透紅的臉頰,竟然美得讓人不由得屏住呼吸。
王氏只覺得心中一痛,她知道她走之後,趙姨娘儼然就是新太太,卻不曾想到,她竟如此的得寵。且不說那個簪子值多少銀子,只她身上那瑞和祥的料子就是極難求的。銀子,他們這個家並不缺,可是,那份心卻是極缺的。
對於瑞和祥,王氏是有些瞭解的。它的老闆脾氣最是詭異,很多衣服都是絕版的,只生產為數不多的幾件,只道是什麼限量版。惹得很多人都以穿上他們家的衣服為炫耀的資本,將價格抬得極高不說,很多時候,就算是有錢也不一定買得到。不過,也正是因為這種惡性迴圈,若是哪個婦人得了丈夫費心費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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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很多時候,兩家聯姻,男方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會費盡了心機求到瑞和祥的料子和聘禮一起送到女方家裡。若是女兒極得寵,父親也會為女兒求來瑞和祥的料子做嫁衣。
所以,對於瑞和祥的東西,王氏一眼就能認得出來。瑞和祥開張那麼多年,她卻一件那裡的衣服都沒有穿過,因為賈政那樣古板的人不可能為她去做那樣的事兒。只是,她沒想到,賈政不那麼做不是因為古板,因為物件不同而已。
這個府裡,舀瑞和祥的東西刺激人的從來都是隻有安卉一人,王氏怎麼也沒想到現在又多加上一個趙姨娘。想著趙姨娘那卑賤的身份,看著她如今春風得意的模樣,王氏的心好像有一道鈍鈍的利器來來回回的划著一般。
趙姨娘坐在那裡,一雙兒女圍繞在她面前,賈環偎在她身邊撒嬌,賈探春在一旁笑著,眉頭微蹙,眼眸中帶著幾分責怪,纖纖細指輕輕地點著賈環的額頭,似是在笑話弟弟。一家人和樂融融的樣子,美好的像一幅畫。
趙姨娘知道這時“才”發現王氏已經到了,“忙”起身,娉婷婀娜的行到王氏身前不遠處,眼神中帶著倨傲與炫耀,態度上卻表現的極為謙卑,“婢妾請太太安,恭迎太太回府。”
此時,賈探春和賈環也跟在趙姨娘的身後,恭恭敬敬的對她施禮,“探春/環兒恭迎太太回府。”
趙姨娘是姨娘,說的好聽了是半個主子,說得不好聽也還是個下人、賈探春和賈環雖然都是趙姨娘生的,卻是個完全的主子,他們的身份遠比趙姨娘要高,此時他們站在趙姨娘身後,一副以她馬首是瞻的模樣,不必說,自然表明了趙姨娘如今在這個府裡的地位。
虧得王氏修煉的極高,這才沒有當場暴怒,不過,縱然如此,她的臉上也是沒有半點表情,甚至帶著幾分陰沉,幾個深呼吸,王氏才算勉強穩住了自己的情緒,“都免禮罷!”
趙姨娘穩穩的起身,見王氏幾乎要將她灼傷的眼神,暗暗的笑了笑。她能感覺得到王氏之前看了她的衣服很久,她也猜得到王氏心裡在想什麼。若不是情況不允許,她真的想讓王氏看看她衣櫥裡那件大紅的衣服。她想,王氏若是親眼看到了,一定會吐血而亡。
趙姨娘只是個姨娘,她是沒有資格穿大紅色的,不過也正是因為沒有資格穿,所以她便愈發的嚮往和喜歡大紅色。而且,洞房花燭夜,結髮交杯,那是每個女子最美好最嚮往的時刻,不論身份,趙姨娘自然也是。只是,她的出身註定了她不能有那樣的機會。於是,那種被掩埋了起來的渴望便愈發的濃厚了。
初開始的時候,這一切只是個巧合。
跟著賈政讀書的賈環不笨,再加上賈政那樣嚴苛的性子,雖然吃了不少苦,但是進步也不小。賈政看在眼裡,心裡偷偷的高興,面上卻還是一如以往的訓斥和責罵。
直到那一日,賈環因為徹夜讀書而不小心感染了風寒。賈政知道後,欣慰之餘,又擔心他會和賈珠一樣熬壞了身子,便第一次難得的展現了他的深沉父愛,“你用功是好事,卻也該注意自己的身子!你如此這般,豈不是讓我們做父母的擔心?莫不是連最基本的《孝經》都沒有讀懂?”
賈環低下了頭,小孩子很敏感,雖然賈政的口氣不好,卻也聽出此時的訓斥與往常不太一樣,“我……我只是想讓父親高興……”
聽了這話,賈政只覺得心裡無比的滿足,那張黑臉也漸漸地擺不下去了,坐在賈環的床邊,眼角眉梢都不禁帶著幾分輕快,“莫不是有什麼事兒要求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