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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覺得哪裡有什麼不對,這人命似乎不應該是做算術的吧?
我轉了轉眼睛,突然想起初見他時自殺那事,“那你為什麼對自己不慈悲?”
“對自己不慈悲?”飛揚貌似有些不明白。
我垂下頭,很是有些不好意思地低語道,“那天我要你自裁,本是隨口說說的啊,你為什麼真會自刎的?”
辰飛揚望著我,神色古怪地笑,“夢兒姑娘啊,你不知道你有多可怕麼?你在那裡自怨自艾地要我去死,我一沒矇眼睛,二還沒有修煉好靜心,那不就迷迷糊糊的照你說的去做了?多虧你救了我,所以,你不必向我報恩,倒是我該向你報恩才是。”
我目瞪口呆,半天之後才回過神來,大怒道,“你……你……你……,辰飛揚!原來你不是真喜歡我的?我還以為你真想為我死呢!”
辰飛揚淡然道,“‘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大丈夫成形於天地,受氣於陰陽。昂立於時間區區數十載,自當於滄海橫流之際立志修身,建非常之業立非常之功,一展生平胸懷'注'。堂堂男兒,怎能為了一個女子便要以此有用之身自殺?”
('注':此段話“大丈夫……生平胸懷”,小青全句抄自“治學”。在《三度修煉》上讀到,很是喜歡。)
我瞪視著他,心頭又怒又委屈,我的伶牙俐齒在全崑崙都是數一數二,此刻卻居然說不出話來。憋了半天還是不曾吐出半個字來,眼淚卻流了下來,我急得直跺腳,最後乾脆掙開了他的手,隨意地選了個方向奔了出去。
才奔得幾步,便直直地撞入一人懷中,我抬起淚眼看時,卻是辰飛揚,他苦笑著,用手臂環著我道,“好了,夢兒,你不是說不讓我殺了自己嗎?難道你真想我死嗎?”
“你去死!”
我掙開他的手臂,心念動處便已消隱無形。再隨手捏了數個莊周夢彈將出去,兩個文夢倏忽現身出來,立在他左右各數丈遠處的官道上,一個清冷倔強,一個含淚委屈。
辰飛揚倒是很有見識,居然不去看那兩個文夢,只朝著我隱身的方向仔細打量,“夢兒你現身出來吧,我知道你不在那邊。”
我不答,那個淚眼迷濛的文夢“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掩面向官道東邊奔了去,而那倔強的文夢則瞪視著辰飛揚冷笑,“你說得不錯,我確然不是在此處。那麼,可是在這裡?”說著她捏了數只訣扔出去,官道上霎時間再出現了數個文夢,或抽泣,或凜然,或不屑,或頑皮。
辰飛揚隨著她的話一個個地打量著那些文夢,本來清澈的眼神裡有了一絲絲的迷茫,我瞅準了機會,將心神放開去,輕輕地在他的神志上推了一把。然後,那個捏訣的文夢神色開始悽楚起來,“辰飛揚,算我看錯了你!”說罷,她向官道西邊奔了出去,幾步之後,身形消隱無蹤。
果然,辰飛揚終於上了當,他本已離我不過咫尺之遙,此刻卻急急地掠了過去。先是環視了一下那餘下數個身影漸漸開始迷濛的文夢,然後去那客棧外的牆角,以長劍挽了劍花畫了個稀奇古怪的圖案,這才向官道西邊奔去,還低低地喚著我的名字,“夢兒,哎,夢兒啊,少昊山在東邊啊!”
很好,我冷笑著,既然少昊山在東邊,那我就自己去好了。
剛捏好那個天涯咫尺的縮地訣,我卻突然愣住了:這少昊山在東邊,東邊多少裡啊?
要不,御風去罷?只是,師父教我御風訣的時候我在……我在打瞌睡啊……我們文狸和人不一樣,我們每天得比凡人和仙人都多睡一倍的覺啊!!
我隱身站在官道上,欲哭無淚。
若是天涯咫尺和御風都不使不成,那就只能以凡人的方法去……我不由地打了個寒噤。蒼天啊,我是不是太自不量力了?
只怕我被辰飛揚的長劍劃傷根本不是因為他那柄劍是神品,根本就是我現下完全跟凡人一樣。
我沒有任何的武功。不會掌,不會拳,使不了槍,拿不對劍,連跑都跑不快。
我所會的,全是幻術!
可是,我的幻術全是泡影,我變出來的馬不能騎,我變出來的菜不能吃,所有的東西,都只能用來騙人。
我只能苦笑著在官道邊坐了下來,看著陸續地有人從客棧裡出來,再上馬上車地絕塵而去。
其實辰飛揚也不曾做錯什麼吧?我居然為了他不肯為我死就發了一通脾氣?無咎常常說他把我寵壞了,看來無咎不曾說錯。我的確不懂事,飛揚也說得對,他說,“難道你真想我死?”我真不想他死,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