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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駿鵬臉上似乎露出一層笑意,率先上馬,然後彎腰輕輕一拉,便將她拉上馬背坐好,環在懷中。
“叔叔,我們走吧。這裡讓他們料理就行了。”他說道。
老風頭點了點頭,上了另外一匹馬。撥轉馬頭,幾人向著山下奔去。
一路疾馳。
看得出來這次他們走的路跟前一天完全不同,平整得多,甚至可以容許馬兒小跑前進。但越是這樣,水笙越覺得心裡沉重。她沒有問那三個女孩的結局如何,也許是對無辜被捲入這件事的她們有些歉疚,也許多少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覺,她不敢聽最後變成了什麼模樣,雖然這次僥倖逃脫,但那將是她以後的下場!
作為一枚棋子、殷駿鵬手中的一枚棋子,她的結局絕對好不到哪裡去!
傍晚時分,他們終於來到了一座山邊小村。
說是小村,但因為位於南來北往的通道上,因此早就被來來去去的人流充斥得喧囂無比。細心的商人們看準了商機,酒館、客棧、貨行、市場……應有盡有。這個小村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寧靜,成為一個無所不有的小型城市。
終於見到了這個世界的另一番面貌,本應新奇無比的水笙此刻卻沒有半絲觀望的興趣。
昨日的一切還歷歷在目,鮮血的味道彷彿還圍繞在鼻端。殷駿鵬至今尚未說明那個他們看重無比,還未開始就已經犧牲了大量人命的計劃究竟是什麼,怕任務的難度太大,更怕不能完成任務將受到的懲罰,她一顆心像在油鍋裡煎著,又像在冰窟裡凍著。
他們投宿在一間客棧。
從客棧老闆對他們的恭敬態度,不用問也知道這兒是他們的據點之一了。客棧老闆把他們帶到後院的幽靜院落裡,然後便退出去了。自有丫環小廝們上前伺候,便如同回到了自己家中。
“芳茗,你帶小姐去熟悉一下。”殷駿鵬對一個丫環說道,然後又轉向水笙,“這兩天辛苦了,去休息一下吧,吃飯的時候我會叫你。”
水笙點了點頭,隨著芳茗的腳步去了。
二人來到偏房,只見繡花床上已經擺放了兩套衣物,房中的木桶也已經放好了熱水,就等著她這個使用人的到來。
“小姐,請先沐浴吧!”芳茗在身後輕聲說道。
她在心底嘆了口氣,轉身說道:“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會洗。”
芳茗後退了一步,卻沒有出去:“公子吩咐,一定要伺候小姐沐浴更衣,芳茗不敢懈怠。”
水笙愣了一下,看見芳茗的眼神灼灼看著自己,忽然之間恍然大悟。
服侍是假,監視自己才是真的!
也罷!今生雖未附身在富貴人家,得不到別人服侍的好命,但上輩子可是從出生到死都在別人的看護中度過,也不過就是洗個澡而已,無謂堅持。
她不再說話,輕輕除下身上的衣衫。
因為被山賊的頭領撕壞了一塊,現下她仍然披著殷駿鵬的外衫。好在這一天走的都是山路,人跡罕至,否則她這傷風敗俗的女人怕不要被抓去浸豬籠了!
芳茗急忙上來幫忙,脫下穿了兩天的髒衣,拿出去扔了。她邁進三人合抱粗的木桶裡,水溫剛剛好,坐下來,水剛到頸部,全身浸泡在熱水中,全身的毛孔似乎都張開來,血液順著放大的血管流走全身,說不出的安逸,她不由自主痛快地呻吟了一聲。
前世只能浸泡在消毒水中,今生也只有河水可泡,什麼時候試過如此舒服?
芳茗輕柔地為她洗著背,積累了兩天的疲勞彷彿一下子全湧了上來,她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了。
然而腦子裡卻得不到一秒鐘的休息。她閉著眼睛,終於有機會單獨把這件事情重新好好思考一遍。
早在一開始直覺就曾提醒過她此事的不尋常,然而迫切一探外間世界的她卻執意置之不理,於是把自己陷入如此的險境之中。木已成舟,無法改變,這一點多想無意。
以為好不容易從山賊手中逃出生天,但一切只不過剛剛開始。殷駿鵬和老風頭他們的心狠手辣早已顯露無遺,不管自己的意願如何,上了這趟賊車,就沒有下的可能!自己在外面人單勢孤,又什麼都不懂,就算有心要逃,能逃到哪裡去?
不知道他們口中的“計劃”究竟是怎樣的?牽涉到政權的爭奪,對於官府來說,這叫“叛亂”,對於殷氏皇族後人來說,這叫“復辟”。但不論名稱如何改變,其中的複雜曲折和殘酷不是她一個弱女子能夠駕馭的。聽說他們為了這個計劃已經挑選人員培養了十多年,突然換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