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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機響了好久了。”紀夫不耐煩的說道。
“是嗎。”
“我等你的時候,它就一直在響。”
“前面我接起來沒有聲音,估計是惡作劇吧。”
好像心靈感應似的,手機再一次響了起來。
紀夫一把抓過手機,接了起來。
“你是誰?鬧夠了沒有!?”
電話那頭繼續沉默。
過了幾秒鐘,一個低沉富有磁性的男聲傳來:“斑目紀夫,終於找到你了。”
☆、斑目紀夫
有兩種情況是斑目紀夫這輩子最討厭的。
第一,被別人認作女生。
第二,被別人認作小混混。
可惜紀夫遺傳了自己的母親,天生一張女人臉。巴掌臉,怎麼曬都曬不黑的雪白肌膚,顏色偏淡的瞳孔和接近於茶色的髮色,天然有些捲曲。
為了這張臉,從小受盡了別人異樣眼光的紀夫少年時性格就有些扭曲。初中時,經常被人嘲笑,偶爾還被家裡附近的小混混調戲的紀夫一衝動便跑去染了頭髮還紋了身。最後沒有人再敢笑他了,他也因為不良外表被迫被學校修學。到了這裡上高中以後,雖然出格的舉動有所收斂,但是穿著連帽衫的紀夫幾乎沒有什麼朋友。走到哪裡便有傳言斑目紀夫和附近的小混混有牽連,加上喜歡皺眉眯眼的舉動,就是典型的不良少年。
高中時一度還流傳著被紀夫瞪一眼可以減少十年壽命的說法。
斑目紀夫短暫的一生就是在誤解和繼續被誤解中度過的。
現在,紀夫和池田兩人吃驚的站在校門口,兩排排列整齊的隊伍分別站在他們的左右兩邊。
而兩行隊伍的中間,一個身材健壯高大的男人,正用一種複雜的眼光看著自己。
“喲!別來無恙。”看到斑目紀夫的虎撤露出爽朗的笑容。
紀夫不禁皺眉。
“老大,你還是別笑比較好。”龍一郎在一旁默唸道。本來嚴肅正經的氣氛都被你破壞掉了啦。
“他是?”搞不清狀況的池田拉了拉紀夫的衣服。
眼前這個笑容頗為下流的男人到底是誰,紀夫顯然不記得了。
請山田龍一郎吃了個板栗的虎撤,從懷裡掏出根菸,從容不迫的吸了口煙後,直直的瞧著紀夫。
這個眼神好熟悉。紀夫不禁想到。
“你不記得我了嗎?”虎撤一步步靠近他們,巧妙的推開一臉錯愕的池田,在紀夫耳邊提醒道,“Done?”
這個並不陌生的名字讓斑目紀夫僵在了原地。
他是那時候受傷的男人!
紀夫明顯想起什麼的表情讓虎撤頗為滿意。
因為當時受傷,環境又昏暗,虎撤沒有好好看清楚紀夫的樣子。
現在,這個救過自己的少年的臉孔就近在咫尺,虎撤可以清清楚楚看到這張精緻臉孔上細微表情的變化。
紀夫皺著眉頭好像在尋思著什麼,雙眼微眯的盯著虎撤,直直的,毫不避諱。眼光中沒有任何一絲閃躲,相反的,在這雙清澈目光的背後甚至還帶有一點興奮起來的刺激與靈動的好奇。
虎撤發現,自己越是望向這雙茶色的眸子越是會被他所吸引。情不自禁的想要探尋這雙眼睛背後的思緒。想要牢牢控制住他,讓他的腦中想的只有自己。
被自己這種突如其來從未有過的想法嚇到的虎撤,揮一揮手,殘餘的菸頭冒著火星掉落在擦得閃亮的鞋子上。
虎撤有些不解,為什麼自己會對一個剛認識的小屁孩有這樣的想法。
瞧見虎撤表情嚴肅的龍一郎向身邊的小弟使眼色,一個組員趕忙掏出手帕,蹲下神擦去掉落在老大皮鞋上的菸蒂。
斑目紀夫靠得這麼近,甚至可以聞到他身上有股淡淡肥皂的清香,突然有一種前所未有安定的感覺。
感覺到身邊人炙熱的視線,紀夫討厭的抬起頭:“你看夠了沒有?”
往後拉開了兩人的距離,虎撤聳了聳肩表示歉意:“我來感謝我的救命恩人。”
“那件事你別放在心上。”紀夫看也不看虎撤的往前走去,“我不是故意要救你的。”
被小弟識相的攔住去路,紀夫只好不耐煩的站在那裡。
周圍往來的同學雖然低著頭不語,但瞟來的餘光多半都是帶著厭惡和膽怯,還有躲在一旁的教務主任背後黑壓壓陰沉的背景,多半是以為因為他自己才會被這幫窮兇極惡之徒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