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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安依雲從裡面出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男人,當我看清楚那個男人時,我差點讓自己叫出聲音,儘管距離有點遠,也儘管他沒有穿工作服,但我仍然一眼就認出了他,他就是那個給我送郵件的男人!
他們緊緊擁抱著,安依雲把手勾在他的脖子上,不知道兩個人在說些什麼,然後他低下頭來吻住安依雲,轉身鑽進了Taxi,安依雲站在那裡向他揮手,Taxi掉了個頭,安依雲目送了一會兒就回去了。
“跟著他。”
“你男朋友嗎?”司機啟動了馬達。
“不是。”
“你老公?”
我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他卻把我的沉默當作是一種預設,他說:“他有了別的女人?其實這也沒什麼,現在的男人哪一個不是這樣?有錢就有很多女人,你也別難過,象你這麼漂亮的女人還怕找不到男人?”
我忍無可忍的打斷他:“我已經結婚了!”
他楞了一下,馬上自作聰明的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原來是……”
“猜夠了沒有?”
他笑笑沒再說話。我的心情被這個該死的司機搞得煩躁到極點,我看著行駛在前面不遠處的那輛Taxi,為什麼送郵件的男人會出現在那間精神病院裡?看他剛剛跟安依雲那麼親熱,他們的關係絕非一般,安依雲的男朋友不是何秦安嗎?怎麼又多出了一個送郵件的男人?那麼我第一次看見的“白髮魔女”又是誰?那間精神病院裡面到底住了多少人?我本以為能揭開這個秘密,看來,事情比我想象的要複雜得多。
車剛進入市區,一輛急速行駛的摩托車不知怎麼突然失控,跟一輛小車擦肩而過時倒地,車輪摩擦著地面,火花四迸,順著路面滑了好長一段距離,正好停在我這輛車前面。
司機緊急剎車還不忘罵了一句:“操你媽的,想死也別把老子拖上!”
地上的人掙扎著想起身,但是他失敗了,他嘗試著抬起滿是鮮血的腦袋,當車燈照在他的臉上時,我猛地推開車門,不顧一切的撲過去把他的頭攬在懷裡,他的臉上全是血,血還在不斷的往外湧著,我想要按住那些瘋狂往外湧的血,可是他血肉模糊的臉上已經分辨不出傷口的位置,我一陣驚悸,哭出了聲音:“可原,可原,你一定要堅持住,你一定不能有事,你別嚇我,可原……”
他慢慢睜開眼睛,血很快流進他的眼睛裡,他不得不閉起來,他抬了抬手,想要去擦那些血,可是卻力不從心。他努力的擠出一絲微笑,他虛軟的說著,聲音好象來自雲端,他說:“七月,我終於見到你了……”
他再沒有說第二句話的力氣,全身一鬆,軟在了我的懷裡。
我只覺得天昏地暗,我瘋了一樣朝圍觀的人群嘶喊:“救救他!救救!求求你們,誰能幫我救救他……”
等在急救室的門口,幾個小時就象幾個世紀那麼漫長,他為什麼要騎那麼快的車?他流了那麼多的血,我的衣服由內到外全被他的血浸溼了。他會不會死?
我失神的盯著急救室上的那盞紅燈,它意味著裡面的傷者生死未卜,我忘了時間,忘了一切,甚至忘了祈禱上天,就那樣一動不動的盯著它。
終於,它滅了,我的眼睛有短時間的出現失明狀態,我衝上去一把抓住從裡面出來的醫生:“他怎麼樣?他是不是死了?”
“他沒有死,但是傷得相當嚴重,全身好幾處骨折,頭縫了十針,有輕微的腦震盪,腦淤血,我們在搶救的過程中,發現病人的自我意識特別強,所以,他現在已經醒了,他是我目前見過在潛意識裡最堅強的一個病人。”
我深抽了一口氣,夢遊似的問他:“那我現在能去看看他嗎?”
“去吧,他也在找你,不過時間最好別太長,他流血過多,身體還太虛,讓他多休息。”
謝過他之後,我慢慢的走到溫可原的病房門口,輕輕推開門,房間裡有一個護士在幫他蓋被子,看見我就出去了。
溫可原躺在那裡,頭上裹著厚厚的紗布,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臉色比白紙還要白,嘴唇上沒有絲毫的血色,但是,眼睛卻睜得很大,帶著一種燒灼般的痛苦。他轉過頭來,我們的目光接觸了,立刻象兩股電光,絞紐著再也分不開來。在這一瞬間,我分不出是喜是悲,也不知道對他是愛還是憐惜,只覺得酸甜苦辣各種情緒,漲滿胸懷,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楞楞的站著,楞楞的跟他對視。
好半天,他微微掀動了嘴唇,輕輕的低喚了一聲:“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