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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讓張毅做了安醫生的替死鬼,還有,胡慕揚也是你殺的!”
溫可原的笑容有些僵硬了。
羅天接著說:“你不要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你別忘了法網恢恢。我們在胡慕揚的通訊錄裡找到了一個你專用的電話號碼,這個號碼跟張毅通訊錄裡的是一樣的,其實,很簡單。”
一切被拆穿,溫可原反而變得從容了起來,他說:“好啊,那你開槍吧,大不了一起死。”
“可原!”一聲蒼老的聲音傳了進來,我循聲望去,這一望不要緊,我整個人都震住了,我控制不住的叫了起來:“苦婆……”
她沒理我,她直直的站在那兒,凌亂的白髮輕輕舞動著,象一尊佇立了千年的塑像!
“你來幹什麼?我跟你沒有關係!”
苦婆閉上眼睛,馬上又睜開了,她的反應又讓我震了一下,她根本不瞎!她正在深深的望著溫可原,彷彿她的眼裡已經沒有了任何人,而這種眼神,只有在面對自己最愛的人才會這樣。
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苦婆也瘋了嗎?
“你,你幹嘛這樣看著我?我早猜到你不是瞎的。”儘管溫可原這麼說,但他的聲音已經有些心虛了。
“可原,跟我回家吧。”
“跟你回家?我為什麼要跟你回家?我跟你沒有關係!而且,我不是溫可原!”
“我知道你不是可原,從你在醫院醒過來的第一眼,我就懷疑你不是可原,在你看到苦兒毫無反應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不是可原,當你幫我親手挖出那具屍體的時候,我就確定你不是可原,因為她是我的親妹妹!是的,我把她殺了,因為她瘋了,我不想讓她繼續痛苦。”
溫可原的眼裡閃過一絲驚慌:“你……你是誰?”
苦婆沒有說話,沉默了片刻,她抬起手用力的扯掉了銀白色的髮套,頓時,一頭烏黑的長髮如瀑布般散了下來。我目瞪口呆的看著她,她繼續從下巴處撕下一層皮,那層皮就順著她整張臉剝落了下來,露出了一張異常美麗的臉,她的臉象嬰兒一樣的光滑。
在我醒悟到她是誰之前,溫可原已經叫出了她的名字:“白雲?為什麼會是這樣?”
她溫柔的說:“可原,我不管你現在是誰,這都不要緊,我只知道,你是我的丈夫,苦兒的爸爸,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嗎?我從來沒有這麼辛苦的偽裝過自己,可原,放下心裡的仇恨吧。”
“不,你別過來……”溫可原已經開始慌亂,他連連後退,手裡拿著打火機,一副要點燃導火線的架勢。
白雲毫無懼色,仍在慢慢向他靠近,繼續萬般柔情的說:“可原,愛一個人並不是一定要佔有的,如果束縛在一起的不是幸福,而是痛苦,為什麼不放她去飛呢?讓她去尋找屬於自己的那份幸福不是更好嗎?可原,你知道嗎?我一直都在等你,等你回到我的身邊,我需要你,苦兒也需要你,不要在繼續傷害別人了,也不要以為自己一無所有,你還有我,還有苦兒,不是嗎?”
當白雲就要觸碰到他的那一刻,他驟然爆發出一聲絕望的嘶吼:“不——”
他開啟火機,迅速的點燃了那跟纏在他身上的導火線。白雲在撲上去的一剎那,回頭對我喊了一句:“幫我照顧苦兒!七月!”
“快趴下!七月!”羅天喊。
我本能的趴在了啟凡的身上。
與此同時,羅天也撲到了我的身上。
隨著一聲巨響,淹沒了一切。
一切都結束了……
尾 聲
一年後。
《七根蠟燭》被我改寫後正式出版。
我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轉頭看了看床頭櫃上的鬧鐘,早上八點整。
我坐了起來,拿起桌上的報紙來看,我的小說被刊登在報紙上,書的封面跟簡介佔了刊面的三分之一。我笑了笑,把它放回去,眼角觸到枕邊的一本書《風流公子——袁克文》,我拿起來翻了翻,然後對著廚房的位置喊:“啟凡!”
他從廚房走出來,坐在床邊吻了吻我,他說:“怎麼這麼早就醒了?我早餐還沒做好呢。”
我看著他,經過兩次植皮手術,他的臉已經基本復原,我勾住他的脖子:“今天要做最後一次手術,有信心嗎?”
“有!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雖然這麼說,但是我知道他心裡的緊張,每次的手術帶給他都是一種致命的疼痛。
我問他:“苦兒呢?起來了嗎?”
“嗯,早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