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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你若回來晚了,我便不給了!”
言猶在耳,而說話的人已經倒在自己懷中,永遠的閉上了眼。
本該如花朵一般綻放的青春突然斷絕,寒風吹落了花蕾,莫無憂洋溢如春的生命就此永遠覆蓋上冰雪。
要不是自己,莫無憂根本不會死。若沒有自己,莫無憂或許正在和爺爺單調卻快樂的生活著,永遠不知憂愁為何物。
然而,無憂就這樣去了,甚至沒給自己留下半句話。
他將莫無憂緊緊抱在懷裡,不能控制的顫抖著。
“為什麼,除了我……他們……都死了……”耶律明珠空洞的眼神中終於淚光,大滴大滴的眼淚跌碎在土地上,跌碎在光影交織的夢裡。
蒼白而修長的手掌死死捂著面龐,哭聲和淚水從指縫中瀉落。
李沐風只是死死摟著無憂,忘記了一切,好似時間和空間都突然失去了意義,就這麼要呆到永遠。
終於,他感受到了什麼,緩緩抬起頭,一張少年的蒼白麵孔出現在眼前。
“你說無憂會無事的,你說的!”少年的眼睛憤怒的睜著,彷彿一隻憤怒的獅子。“你騙我!”
“都是你的錯,你根本不該讓無憂來!”
顧況被憤怒和巨大的悲痛燒暈了頭腦,已然忘了眼前人的身份。他衝上去,死死捏著拳頭,關節都因用力而格外蒼白。很快,無數人過來拉住他,將他越拖越遠。
“讓他過來。”李沐風終於說話了,聲音低沉而嘶啞。
顧況走到李沐風跟前,卻半天沒有說話。過了好久,他才道:“無憂有沒有留話給我?”
李沐風一愣,突然伸手掰開莫無憂的緊攥的手掌,一抹晶瑩的綠光閃過。那是一柄翠綠的玉簪,已然斷成兩半。
他遞過去,卻見少年的眼角淌下兩縷殷紅的血痕。痛到深處,淚水已然無法流出了。
“為什麼不哭呢?”
“我哭不出。”少年合攏手掌,將玉簪貼著心頭握著,“這場戰爭不會結束,敵人的鮮血將化作我的眼淚。”
“很好。”李沐風站起身,抱著無憂朝前走去,人們讓開一條同路,無人阻擋。
風,吹起地面細小的沙塵。幾瓣零落的花隨之飄舞,飛向沒有邊際的遠方。
“人人盡說江南好,遊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於天,畫船聽雨眠。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雙雪。未老莫還鄉,還鄉須斷腸。”
這是韋莊的一首菩薩蠻,儘管寫的絕妙,卻仍難以道盡江南的妙處。江南風物何止如此?莫說“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的天然魅力,光是一個吳中第一名勝虎丘山,就足以讓人流連忘返了。
江北春時正好,吳地已然漸熱了。正是清晨,潮溼的空氣化作一層淡淡的薄霧,虎丘山色朦朦朧朧,有無之中,彷彿一幀暈開的水墨。
一陣散亂的腳步聲驚散了晨霧,一行人逐漸露出形貌。為首的乃是一名老者,身著寬大的官袍,相貌端肅,身後跟了幾個侍從,也都穿著齊整,不苟言笑。
空氣潤澤的彷彿能攥出水來,老者的後背滿是汗水,洇溼了一片,步履也有些蹣跚了。旁邊的侍從趕忙扶了一把,道:“大人,要不咱們回去吧?這天氣,估計吳王也不會上來。”
老者搖搖頭,眯起眼睛朝前看去,“虎丘劍池”四個硃紅的大字鐵鉤銀劃,儼然就在眼前,再往上看,雲巖寺的佛塔微微顯出了輪廓,在薄霧中若隱若現。
“吳王想必不會去雲巖寺吧?”又一個侍從說道。
老者想了想,揮手道:“去後山。”幾人便從試劍石旁繞過,循著道路朝後山去了。
後山相比前山,較為幽靜。溪水潺潺,山石嶙峋,多了許多自然之趣。唯其如此,使得老者在霧氣中磕磕絆絆,行步艱難。就這樣行了一陣子,前方隱隱有簫聲飄來,其音嫋嫋,不絕於耳。
“好清雅的曲子!”一侍從略通音律,不由讚道:“也只有吳王才吹得出!看來,吳王定在前面了!”在他想像中,吳王李陵必是一襲白衣,孤立於山水間,飄飄然弄著一管玉簫,直似神仙人物。
“清雅?”老者苦笑一聲,也沒說話,只循著聲音走去。
後山的霧氣淡了些,轉過一條山道,他們終於看清了眼前的情景。山溪之間,插了幾十根青竹,上面支起一架竹臺,有一張大床相仿,一年輕公子披著綢衫,斜靠著一名美貌女子,懶洋洋的吹著一管鑲滿寶石的玉簫。臺上還有兩名女子,一個負責拿捏,一個捧著果盤,都是一臉傾慕的望著那名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