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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門猛地一關,靠在牆邊聊起天來。
城門後是一條用青磚鋪成的甬道,甬道旁是寬廣的空地。甬道很長,一直通向遠方的居民區。
說是空地,其實一點也不空,空地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土坑,坑裡還有許多人在挖著什麼東西,然後有人把坑裡挖出來的土送到一個封閉的小屋,從那小屋裡可以聽到叮叮鐺鐺的敲打聲,大概是在提煉什麼礦石。這樣的小屋在空地上有很多,一大票人進進出出,顯得很是熱鬧。
不過楊天行看得眉頭緊皺,因為他驚訝地發現在礦坑裡挖礦砂的人全都是一些面黃肌瘦的成年男子,衣不蔽體,精神萎靡,兩眼空洞地幹著活。在這群奴隸般的礦工中還站著幾個身著鮮紅亮甲手裡提著長鞭計程車兵,他們一看到有人偷懶便衝上去一腳把人踢倒,然後就是無情地抽打,邊打邊罵,慘叫聲不絕於耳。
一路上,滿是受傷的苦囚,呻吟哀嚎,有的蜷縮在甬道的黑暗處,等待著死亡的降臨,空氣裡充滿了血腥味和難聞的臭氣。
楊天行只覺得心裡有股怒火在蠢蠢欲動,他強壓下衝動,正想去問個究竟,往前一看,王永發遠遠地走在了前面,目不斜視,只有王鐵跟他並肩而行,不斷地看著這些受盡折磨地苦囚,眼裡流露出深沉的悲哀很濃濃的怒意。
終於忍不住了,楊天行有點惱火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族長這樣對待他的族人嗎?”
王鐵看了他一眼,幽幽地嘆了口氣:“這不是我們族的人,而是其他族的俘虜,族長把他們抓來當礦工的。”
楊天行稍稍平息了點怒意:“我還以為是你們的族人。”突然想到什麼,驚訝地問道:“你剛才說俘虜?難道這是你們在戰場上抓來的?”他突然轉頭看了看城門,心裡已有點明白。
王鐵點了點頭:“是的,草原上的四個部落為了爭奪地盤經常動刀動槍的。”
楊天行愣了,馬上說道:“草原不是有很大嗎,就是再加幾個部落也不會顯得擁擠,還爭什麼地盤啊。”
王鐵有點吃驚:“草原是很大,可是越到草原的深處危險也就越多,各種各樣的怪獸成群結隊的,誰敢到那去住啊。”
楊天行無語,因為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在草原上碰到的狼群,要是換做自己是個普通人,恐怕早已屍骨無存了。
王鐵看了看他,接著面無表情地說道:“這樣的俘虜大概有好幾千人,這裡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他們被抓來挖鐵礦,挖出來的礦砂經過提煉後可以製造各種各樣的武器,從而又可以用這些武器去打他們的族人,俘虜更多的人來這裡挖礦。”
楊天行靜靜地看著他,只覺得心裡一片冰寒。他沒有說話,只是重重地拍了一下王鐵的肩膀,這樣的事雖然可悲,但畢竟是人家族裡的事,自己也不想多管閒事。
長長的甬道上穿梭著許多人,大多數人只是麻木地看了那些可悲的囚犯一眼,便回過頭來神色匆匆地走了。
兩人靜靜地走著,誰都沒有說話,只是經常看了看那些死囚,臉色一陣不自然。
居民區佈置地很有條理,有點象長安城裡的居民區,各個低矮的房屋被一條條筆直的小道劃成一個個單元。
王鐵的家就是一個用土磚堆成的小屋,中間是一個狹小的廳堂,裡面是兩間小房。廳堂裡擺著一張木製的桌子,當楊天行進屋時,王永發早已獨自地坐在桌旁的凳子上喝著一壺悶酒,看到楊天行進來,連忙招呼道:“天行啊,老漢我走得比較快,來,隨便找個地方坐下來喝兩杯,家裡很小,沒有什麼可招待的,你別見怪。”
看到王永發樂呵呵的樣子,楊天行卻感覺到他其實並不開心,那些都是強裝出來的。他笑著說道:“大叔您別這樣說,您能收留我,我已經很開心了。”坐在王永發的身邊,端著王鐵拿給他的杯子,也不客氣,倒起酒來。
王永發含笑地看著,絲毫沒有見怪的樣子,反而大笑道:“好,我就喜歡直爽的年輕人,來,我們乾一杯。”剛舉起杯子,突然想到什麼,臉色一變,對在旁站著的王鐵說道:“鐵子,你快把那野鹿剖了,送一半到馮大勻那去。”
看到王鐵拿出一把刀走到外面剖起了野鹿,他這才安心地說道:“來,天行,俗話說遠來是客,但我把你當成一家人一樣,以後就住在這裡。”
楊天行有點感動,好久都沒有了家的感覺,自小父母雙亡的他對家這個字顯得格外的敏感。以前當強盜的時候是四海為家,哪有財發就往哪兒跑,後來修了佛也是到處漂泊,沒有個固定的地方,他也習慣了,如今突然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