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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認為他能做到。
“蔓荻那邊就由你說服她,這責任歸你。”他已經做了太多的讓步,再讓下去,就不划算了。
“但是我沒把握她會不會答應。”要是讓她知道他居然將她許配給一個臭拉車的,必定會尖叫。
“放心,她會答應的。”韋皓天一點都不擔心。“只要你告訴她,從此以後沒有轎車可坐,也沒有咖啡可以喝,她一定會立刻點頭。”
話說得這麼白,韋皓天可說是將他們父女都摸透了,郝文強除了憤怒之外,不得不承認他還真觀察入微,他女兒就是這麼現實。
“條件都談妥了,現在可以把錢借給我了吧?”
一個鐘頭後,“中陸實業銀行”挹注入大筆現金,整件事情才算落幕。
喧騰一時的擠兌風波終於平息,但印在報紙上的白紙黑字卻不會消失,尤其它還被朋友拿來大作文章,這可氣壞了郝蔓荻。
“爹地,報上刊登的這篇報導是怎麼回事?我們的銀行真的要倒了嗎?”好不容易才逮著郝文強,郝蔓荻一開口就是質問郝文強銀行的狀況。
郝文強嘆口氣,要郝蔓荻坐下。他這個女兒全教他給寵壞了,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沒有半句安慰,只有驕縱的質詢,真教他老淚縱橫。
“爹地,你倒是開口說話啊!報上登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坐在郝文強身邊的郝蔓荻掩不住心焦,開口閉口都要他說明,郝文強只得搖頭。
“是真的,蔓荻。”他痛苦地說出實情。“爹地的銀行,真的撐不下去了。”
對郝蔓荻來說,這簡直是晴天霹靂,無論如何她都不敢相信。
“爹地的銀行……撐不下去了,這怎麼可能?”他們是成立近二十年的老銀行,多少大風大浪都度過,怎麼可能說倒就倒?
“都怪爹地做了太多錯誤的投資。”郝文強沉重地承認道。“兩年前的華爾街股市大崩盤,不僅將爹地所有積蓄都吃光,也賠掉了銀行大部分資金,造成無法彌補的缺口。”
“但是你說沒有多大影響。”郝蔓荻仍舊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那是爹地用來安慰你的話。”郝文強難過的解釋。“真實的狀況是銀行早已經週轉不靈,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急著打電報催你回國?當然是因為家中的經濟狀況,再也無法負擔你在法國的昂貴生活,才會一直要你回來。”
她從小吃好穿好,出國以後,仍不改浪費的習性。住要住在巴黎的精華地段,每天下課還要去喝咖啡、吃點心。每隔三天要上美容院洗一次頭髮,做頭髮還要指定最有名的設計師。出入都是坐計程車,絕不跟人擠電車,一星期至少吃一次大菜,平均每個月參加一次派對,每一次參加派對都要買一套新衣服,還要買鞋子、帽子……林林總總的花費,算都算不完。
換句話說,得要是家財萬貫的富豪,才養得起她。以前他家大業大,寵她不成問題,現在事業垮了,家產也空了,哪還能負擔得起她的鉅額花費?
郝文強萬分後悔自己太過於寵女兒,郝蔓荻卻完全是另一種想法,認為她父親不爭氣,連帶害了她。爹地的銀行要倒了,該怎麼辦?
郝蔓荻煩惱不已。
萬一爹地的銀行真的倒閉,那她就再也不能穿漂亮的衣服,坐高階轎車,更別提和朋友出去喝咖啡、吃大菜,擺有錢人小姐的派頭。
“爹地,以後我們要怎麼辦?”想到未來,她就一陣茫然。“我們住的這棟洋房也要賣掉嗎?還有我們的車子?”
她是想換車、換房子,但前提是車子越換越好,房子越住越豪華,絕不是像個一無所有的乞丐,賣掉身邊所有資產。
“如果再找不到援助的話,這些東西勢必都保不住。”郝文強疲倦地答道。“但幸好目前還有一個方法可以保住這一切,只要你肯點頭同意。”
“只要我肯點頭同意?”郝蔓荻一臉莫名的指著自己,不知道她父親跟她打什麼啞謎。
“對,只要你肯點頭同意嫁給韋皓天,那我們家就有救了。”郝文強說。
郝蔓荻起先沒聽懂,以為她父親是在跟她開玩笑,直到郝文強的態度轉趨強硬,她才知道他是認真的,她父親真的要把她嫁給韋皓天。
“爹地,你瘋了嗎?”她打死不能接受。“他是個黃包車伕,你怎能要我嫁給一個臭拉車的,丟我們家的臉?”她會被嘲笑一輩子。
“你以為爹地是很高興地同意這門親事嗎?”郝文強比她更不願意心愛的女兒被糟蹋,但又有什麼辦法呢?“我也不想把你許配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