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顏狗聚集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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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今日並不曾到這莊園,對著阮琨碧也只是推說前些日子染了風寒,身體一直不見好,倒是不方便見客,含情脈脈的將這個賞梅宴說成了專門為使得她在金陵揚名而設的,只叫阮琨碧自己看著張羅也就是了。
他心知今日阮琨碧會有個什麼結果,也不欲往上湊,若是阮琨碧叫自己保下她,自己難不成真的能為了她一人,而得罪那麼多的名士不成?
現在的名士可不是那些不值錢的酸儒,每一個背後都有一個強硬的背景,二皇子可不想平白給自己拉一通仇恨。
再者,若是他本人真的去了,那阮琨碧求救,他倘若是見死不救,誰知道阮琨碧會不會把他的事情給抖摟出來呢,他為人細緻精明,委實是不想冒這個險,沾一身腥。
換個思考的方式,自己人不在那兒,反倒是能叫阮琨碧心裡頭有個念想,不敢魚死網破,那接下來拿捏她才方便呢。
阮琨碧自然是不知道二皇子的諸多思量,只以為他是給自己做臉面,心裡頭極為滿意,也樂得自己去操持這些,擺足了王府當家主母的款兒,面上也不由自主的帶上了幾分矜傲之色,只恨不能仰起臉來看人。
直到方才,方恆那副跟世間顏狗相差無幾的反應,才叫她心頭忽的染上了幾分憤懣之情。
她冷冷的看著方恆離去的身影,手指也緊緊地捏在了一起,用以剋制住自己心底那股子幾乎叫自己覺得灼熱燙人的妒火。
女人的心思就是這麼奇怪,她不會去怨恨男人容易變心,反而很容易遷怒到其他女人身上,尤其是阮琨碧。
她想著方才阮琨寧光彩照人出現的時候眾人的眼光,就覺得心頭生恨,禁不住咬住了自己的下唇,連神情中的怨憤都沒有再掩飾。
等著吧阮琨寧,你現在有多麼得意,馬上就會有多麼的失意,你可一定不要後悔,當日與我為敵才是!
阮琨寧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無意中又挑起了阮琨碧怒火的,便是知道了也不會有什麼反應,賞梅宴最值得參與的一部分開始了,她也很願意去瞧一瞧,過一過眼癮。
每逢行宴之際,尤其是名士大儒齊聚,在飲酒作樂之際,往往都會吟詩作賦,各顯其能,王羲之著名的《蘭亭集序》便是託生於這樣的環境中的,今日齊聚的名士也不少,冬日飲酒暖身,又怎麼會缺了吟詩的樂事呢。
阮琨碧對於這些也是聽說過的,便早早地叫人準備了筆墨紙硯在案上,若是有需要,只管自己取用即可,倒不是她處事細微至極,而是為了她自己心裡頭的那一點小算計——誰知道會不會有人今日寫出什麼絕世名篇呢?萬一真的寫出來了,那自己這個操辦者,豈不是也可以跟著青史留名?
不過是消耗一點不值錢的筆墨,就可以得來這樣的好處,何樂而不為呢。
她殷勤的帶了幾個丫鬟到了後頭,使人添茶倒水,侍奉的十分周到,也是存了這樣的心思。
阮琨寧同謝宜舫坐在一起,看她一副酒店門前迎賓小姐的樣子,面上微微笑了笑,卻沒有說什麼。
方恆卻沒有關注這些,他此刻沒有什麼吟詩作賦的興趣,而是蹭到了崔博弦面前去,他手裡頭正執著一隻玉管毫筆,神色十分專注,面前是作了一半的墨梅圖,正是半開的時候,枝幹遒勁,極有風骨,見方恆來了,倒是一挑眼,停下了筆,問道:“尊駕是?”
方恆有點忐忑的搓搓手,溫聲施禮道:“在下湘西雲先生弟子,方恆是也。”
崔博弦“哦”了一聲,表示知道了,淡淡的問道:“兄臺有何貴幹?”
方恆微笑著裝逼,隨即拍了一記馬屁,道:“早便聽聞崔兄肅肅如松下風,高而徐引,仰慕已久了,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崔博弦擱下筆,一臉平靜的看著他,有點嫌棄的道:“別扯這些虛的,有話直接說。”
方恆開門見山:“聽說你是組織的副會長?”
崔博弦上下打量他,沒有回答,而是掃了一眼不遠處的阮琨碧,忽的問道:“你姓方?”
方恆:“……”
不遠處的阮琨碧眼見著方恆過去跟崔博弦套關係,眼睛裡頭幾乎要冒火星子,三步並作兩步衝到了近前,連一直偽裝的端嫻也顧不上了,惡狠狠的道:“沒錯!他就是我表哥!怎麼啦?”
方恆掙扎著拉住了崔博弦的衣袖,一臉嚴肅的道:“請組織放心,已經與她脫離關係!”
崔博弦:“……”
阮琨碧:“……”
崔博弦斜睨著他,抖開了他那隻爾康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