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扒皮怒斥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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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可是她環視一圈,才發現所有人臉上都是毫不掩飾的嘲諷鄙夷神情,便知道王梁只怕是真的沒有說謊。
她來到這裡的世間雖短,卻也知道此時的名士極為自傲,必定是做不出睜眼說瞎話的事情的,再一思量自己所作出的那兩首詞,臉色更青白不定,幾欲昏死過去——沒有!怎麼會沒有呢!!!
阮琨寧面上的神情跟大眾保持一致,都是冷冷的帶著譏諷,可是在心裡頭她笑的腸子都要打結,幾乎想要蹦起來了。
自然是沒有的!
歐陽修與范仲淹都是北宋時期人士,可是這個時代是沒有北宋的,所以阮琨碧也就理所應當的抄襲了北宋赫赫有名的兩首詩詞,抄襲的心安理得問心無愧。
只可惜她腦子太蠢,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
漁家傲這個詞牌是怎麼來的?
事實上,這個詞牌名始見於北宋晏殊,因為晏殊詞中有“神仙一曲漁家傲”句,便取“漁家傲”三字作為詞名,其後才漸漸地流傳了下來。
這個時代連北宋都沒有,連歐陽修都沒有,又怎麼會有晏殊存在,去為阮琨碧專門創造一個漁家傲呢?
至於永遇樂這個詞牌名,那就更加簡單了,它的始創是誰?是柳永,妥妥的也是一個北宋人。
所以說,阮琨碧你這蠢貨不死,簡直都是沒天理了嘛。
阮琨碧的確是在現代念過書的,可是在現代,哪一個會考的這般詳細呢?
所以很多詩詞,她也只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罷了,對於深一層的東西,根本就是一竅不通,也難怪此刻面色慘淡,幾欲昏死了。
可是她不能,她知道,現在自己若是說不出什麼來,那之後真的是要臭到家了,觸怒這麼多人的後果,她是無論如何也擔不起的,所以她也只能咬著牙,堅持道:“你沒有聽說過,便是沒有嗎?焉知不是你孤陋寡聞,所以才對此不知呢?”
四周人傳來一陣鬨笑,還是出身兗州的名士司馬洲搖搖頭,目露鄙夷,道:“孤陋寡聞這個詞,用來形容你才是恰如其分,琅琊王氏的藏書幾乎是囊括了天下歷代典籍,王公更是博聞強識,他雖自謙說是大略看過,你卻萬萬不要這般想才是。
十幾年前琅琊王氏的藏書閣曾經起過一場大火,將西北角近萬藏書燒了個乾乾淨淨,王公硬生生將那裡放置的典籍重新默了出來,這份本事,天下間也沒幾個人有,你卻說他孤陋寡聞?笑話!”
“司馬兄快別這麼說,萬一真的是人家知曉幾分咱們不知道的呢,那我們可真是丟死人了,”溫昊禹雙手環胸,看向阮琨碧,道:“我也不為難你,只問上一問便罷了,你那句‘燕然未勒歸無計’用的倒是妙,溫昊禹不才,想聽一聽,這個典故是出自何處呢?”
他唇角挑起一個冰冷的弧度,阮琨碧卻只覺像是毒蛇的信子慢慢的在往自己臉上觸碰,溫昊禹道:“你既寫的出來,想必也是對此熟知的吧?快快將自己胸中的一腔韜略說出來,好覺我們這群燕雀看看眼才是呀。”
阮琨碧從來不覺得言語會給她這樣大的衝擊,聽著他們冷嘲熱諷,卻更是難堪,溫昊禹說的話雖然明面上是在捧她,可實際上卻還是將她往泥裡頭踩,她的牙齒死死的咬住下唇,不叫自己的眼淚掉出來,而溫昊禹的問題,卻是半個字也回答不出來的。
幷州出身的曹榮介面道:“東漢竇憲追擊北匈奴,出塞三千餘裡,至燕然山刻石記功而還,是以,才會有這個燕然未勒,你既然在詞中寫的這般清楚,怎的連這些,都不知曉呢?”
阮琨碧知道自己不能接著這一茬兒說下去了,這隻會叫自己越來越吃虧,便索性試出來胡攪蠻纏計程車氣,冷笑道:“我自是不知曉這些的,我只知道,你們這一群人圍著我一個姑娘家欺負,難不成便有什麼值得讚譽的了嗎?憑什麼呢?!”
“就憑你滿肚子雞鳴狗盜,那便莫怪自己登不了大雅之堂!”
王梁原本是臉上一直掛著笑的,此刻卻冷了下來,走到阮琨碧面前去,揚聲道:“竊技之徒可恥,卻遠不如你這竊詩之徒可恥!你竟還有臉面在此大放厥詞,真是叫人大開眼界!三歲的小兒也知曉不該竊人東西,你這些年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這才連三歲小兒都不如麼!更何況一首詩詞,是一個文人嘔心瀝血推敲多久才得來的,豈能容你這種骯髒之輩信口胡言!你也配!”
阮琨碧雖也知曉王梁身份,但他一直都是面帶笑容春風一般溫和,是以此刻冷下臉來訓斥了自己一番,竟全然沒有反應過來,只呆呆的站在那裡生受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