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繼續醉酒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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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的功夫,皇帝已經記不清楚,這到底是自己第幾次無語了,他清了清嗓子,一臉無語凝噎的看著那個一臉茫然,無知自己說了什麼的阮琨寧。
實際上,這事兒也不能怪阮琨寧。
大齊崇尚水德,服黑色,皇帝大朝及典儀時候的袍服都是一水兒黑,格外的內斂端肅,深沉恪謹,而不是後世常見的金光閃閃土豪色。
而在除去大朝小朝祭祀之類的正經場合,私底下相對寬鬆的時候,皇帝多是著常服的,此時也不例外。
五行當中,金生水,主白,水生木,木主青,所以皇帝的常服多半為青白二色,饒是上頭的紋飾會有所不同,可色澤卻極少會有例外。
不止是皇帝,皇族男子之中,慣常穿著的色澤也多以青白二色為主,年輕男子也會有朱紫色的衣袍,但大多還是前二者較多,那一次阮琨寧認錯人的時候,就是因為韋明玄之前身著青袍,而皇帝身上穿著的也是青袍。
大概阮琨寧委實是與青色有緣分,這一次皇帝身上穿著的,還是青色常袍,所以她才會產生像一根蔥這樣的說法。
皇帝一手撐住下頜,眯著眼笑道:“過分了吧,我可什麼都沒有說,怎麼莫名其妙的這麼編排我?”
阮琨寧沒有搭理他,而是歪著頭看向一側的隆德總管,語氣裡有一種遇見知己的幸福感,她目光發著光的看著他,道:“你……你,也這麼覺得,是不是?”
隆德總管在皇帝看似平靜的目光中一本正經神色肅穆的搖搖頭,道:“並沒有,殿下說笑了。”
“可是,”阮琨寧神色中有點疑惑,腳下有點不穩當的往前走了一步,斷斷續續的道:“剛才……你笑了呀,”她點點頭,自語般的道:“對……你就是笑了,你要是不這麼想,你沒事笑什麼?”
皇帝眉頭一動,回過身去看侍立在自己身後的隆德總管,看似雲淡風輕,實際別有深意的道:“——是嗎?”
“……”壓力山大的隆德總管有點頂不住了,明明是冬日,他額頭上卻微微冒了汗,他頓了頓,又弱弱的掙扎道:“奴才真的沒有,殿下想必是看錯了。”
阮琨寧較真的性子發揮作用了,隆德總管不承認自己笑了,好像搞得是她在說謊一樣,她心底莫名的有點被冤枉的委屈。
她想了想,拉住一側皇帝的衣袖,一臉認真且堅定的道:“我看的很清楚……他真的笑了!”
隆德總管整個人都不太好了,臉上的笑容也有點勉強——公主哎,奴才跟你什麼仇什麼怨,奴才笑了對你有什麼好處嗎?對老奴有什麼不滿可以直說,為什麼要在老闆面前斷人前程啊喂!
阮琨寧神色十分的認真,皇帝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嘴唇動了動,終於順著她的意思點點頭,道:“知道了,我信你便是。”
他話一說完,就算是給此事下了定論,隆德總管在心底淚流滿面,連忙跪下叩頭,向皇帝請罪。
皇帝還不等他跪下便示意他起身,含笑道:“無妨,且起身吧。”
隆德總管於是身心俱疲的直起身來,站到了一個距離阮琨寧相對較遠的地方,低著頭,儘量的降低自己存在感。
阮琨寧秀氣的皺起眉,防患於未然一般道:“你受罰是因為做錯事,不是因為我給你把錯處指出來,你以後可別報復我。”
哪兒能,皇帝在這兒呢,誰敢給你穿小鞋。
隆德總管心更酸了,眼淚默默地流下來:“奴才不敢。”
阮琨寧不解的看著他,終於又拉了拉皇帝的衣袖,擔憂的問道:“他怎麼哭啦?”
皇帝:“……喜極而涕。”
阮琨寧得到了一個解釋,也不管邏輯到底是不是通順,只覺得疑惑得到了回答,也就心安理得的把這一茬兒掀了過去。
皇帝覺得有點哭笑不得,還有幾分淡淡的無奈,自從阮琨寧喝醉後他就開始有點頭疼,現在越來越嚴重了。
他揉了揉太陽穴,終於放棄了讓阮琨寧酒後吐真言的計劃,道:“隆德啊,不早了,送她回去歇著吧。”
隆德剛剛應了聲,阮琨寧便不可置信的拽住了皇帝,眼睛裡全部都是可憐巴巴的神情,鐵石心腸的人見了也得心軟。
“你是不是嫌我煩?”她語氣裡帶著淺淺的無助:“——居然要趕我走嗎?”
她的眼睛水汪汪的,像是秋日靜美的湖水,眼底還帶著一點委屈的意味,看的皇帝剛剛才下定的決心一下子就軟了,他緩緩地擺擺手,向隆德道:“算了,還不急。”
阮琨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