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舊事疑雲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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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那酒的後勁兒太足,阮琨寧又折騰的太厲害,等到了第二日的時候,硬生生睡到了巳時三刻才轉醒。
好在她不是在家裡,即使是起得晚了也不會被崔氏訓,在宮裡頭又不需要四處去請安,也是免了一處麻煩。
她醒來的時候,只覺眼睛乾的發澀,喉嚨也是不順,剛剛扭了扭脖子,便有宮人恭順的上前去扶她坐起身,餵了一盅湯水下去,潤了潤喉嚨,這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唯一令人感覺到遺憾的,以及這次醉酒最不美妙的地方,大概就是阮琨寧保留了完整的記憶,不像是之前那樣,眼前一抹黑,什麼都不知道。
可正因如此,她才更加要抑制不住內心深處淚流滿面的衝動。
我是誰?
我在哪兒?
我特麼都幹了些什麼?!
為、什、麼、都、沒、有、人、過、去、攔、住、我?!
仔細想想,她更覺得欲哭無淚——隱隱約約的得罪了隆德總管,清清楚楚的得罪了皇后,而且還當著皇帝的面跟韋明玄秀了一把恩愛?
不過……阮琨寧一手扶著額頭,一邊自顧自的安慰自己——看皇帝的態度,好像也是願意成全自己跟韋明玄的啊。
算了,事情都做完了,後悔也是沒用了。
她徑自在床上發了會兒呆,卻見雲舒輕輕掀開層層帷幔,向她低聲喚道:“殿下,殿下?”
阮琨寧腦子有點僵硬,楞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怎麼?”
雲舒暗自搖搖頭,一邊擰了溼的帕子為她擦臉,一邊再次為她送上了一盞清茶,道:“陛下在外殿呢,您若是起身了,便去見見吧。”
阮琨寧一口茶噴了出去。
不過一夜的功夫,皇帝臉上的隱約頹唐便已經消失不見,似乎又重新恢復成了之前的樣子,從容堅毅,氣度雍容。
阮琨寧頭一次覺得面對皇帝的時候如此心虛,短短的一段路程,硬生生被她走出了馬拉松跑道的感覺,身後的雲舒雲夏見她如此,都是竭力控制,才沒有顯露出什麼異樣來。
皇帝正坐在外殿的椅子上喝茶,神色中不見什麼別樣情緒,聽得身後動靜,便微微側身去看,見阮琨寧臉上的淡淡囧然,止不住微微一笑。
阮琨寧同手同腳的過去,見皇帝看她,忽的生出了幾分極其濃烈的彆扭,她舔了舔有點乾的嘴唇,道:“陛下怎麼過來了?”
皇帝掃她一眼,含笑道:“本就是朕的地方,怎麼就不能過來了?”
阮琨寧乾咳了一聲,道:“於禮不合呀。”
皇帝的笑意中帶了幾分澀意,他道:“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忽然很想見你,”大概是想叫她寬心,也是表明自己的態度,他又道:“以後不會了。”
他這般一說,阮琨寧反倒是啞口無言,定定看他幾眼,心頭雖鬆了下去,隱隱的,卻捎帶上了幾分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何的感傷。
今日並非朝議之日,皇帝也沒有身著朝服,而是依舊一身青袍,阮琨寧呆佔了一會兒,忽的想起那句‘像是一棵蔥’,就覺得有點氣短,此刻見皇帝神色帶笑,便愈發生出幾分尷尬,拿手擋住臉,不再看他了。
皇帝心裡頭想要笑,又隱約覺得難過,兩種意味黏在一起,反倒說不出是什麼滋味,顧忌著阮琨寧的臉面,他到底沒有說什麼,只是道:“我不笑話你便是了,躲什麼。”
阮琨寧道:“我酒品可好了。”
皇帝滿足了她的自欺欺人:“嗯,好得不得了。”
阮琨寧又道:“我喝完酒就老老實實的睡了,什麼醉話都不說。”
皇帝道:“嗯,你什麼都沒說。”
阮琨寧又道:“如果你見到了什麼不同尋常的,那必然是你喝醉之後產生的幻覺。”
皇帝搖搖頭,笑道:“嗯,幻覺。”
他答應的這麼痛快,阮琨寧反倒是更加彆扭,哽了哽,垂死掙扎道:“告訴我,昨天晚上我只是做了一個噩夢。”
皇帝一側的嘴角緩緩地揚了起來,那個酒窩微微露出了一點痕跡:“如果這般想能叫你心裡好受些,你便只管這般想。”
阮琨寧壓箱底的秘籍有兩個,輕易不會拿出來用。
第一個秘籍,叫做胡攪蠻纏死纏爛打,豁出臉皮去,事情總是會做成的,第二個秘籍,叫做破罐子破摔,當事情壞到一定境地的時候,便索性不去管了,由著他壞去吧。
再壞,又能壞到什麼程度?哼!
到了現在,是她把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