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恐生亂象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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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想象的太過於兒女情長,那才是真正的輕看了他。
下意識的,她想到了方才顧如欽所說的話——這幾日事多,恐生亂象,殿下若是無事,還是不要四處遊覽了。
她心頭一沉——究竟是什麼樣的亂象,才能叫皇帝與顧如欽都這樣小心,再三提醒?
顧如欽卻也不欲多說,再度向她頷首施禮,便揚鞭離去了。
雲舒與雲夏是宮裡出來的,對於這些只會更加的敏感,小心的打量她神色,輕聲問道:“殿下,殿下?可還要到莊子裡去嗎?”
“去呀,怎麼不去,”阮琨寧唇角微微翹起一點,放下簾子,道:“來都來了,不去一趟,怎麼都覺得虧。”
正是冬日時分,那莊子裡頭卻並不見寒意,許是為了添幾分野趣,莊內少有金石之物,反倒是木質屋舍居多,阮琨寧來之前,崔氏便叫人將她住的屋子專門打理了出來,雖不如侯府中的閨房貴麗,卻也極有幾分妙趣滋味。
屋子的裡間挖了一米深厚的池子,以整潔的大塊白石鋪地,以銀製的管道連線了外在的溫泉,侍女將裡間的水閥擰開之後,便可引溫泉水入內,免去在外的不便。
阮琨寧只穿了單衣,懶洋洋的在溫泉水中泡了許久,再起身時便覺鬆快許多,明明是冬日,但因著溫泉水暖的緣故,屋子裡升騰起一片潮溼溫暖的霧氣,連帶著她兩頰也帶上了幾分紅暈,襯著無雙麗色,竟也帶上了幾分魅惑之態。
屋子裡全是熱氣,倒是叫人覺得悶,阮琨寧慵懶的坐在窗前,雲舒在為她解開防止被水打溼而盤起的長髮,她便向雲夏道:“把窗戶開啟吧,屋子裡悶悶的,叫人憋得慌。”
雲夏應了一聲,上前去開了窗,卻忽的驚道:“咦,是誰在放紙鳶,竟跑到外面院子裡去了。”
阮琨寧一隻手撐在窗框上,也順著雲夏的目光瞧見了掛在樹上的那隻紙鳶,她心頭升起一點別的想法,吩咐道:“去撿過來給我看看。”
雲舒年紀最長,對於這些事情更加的熟悉些,瞧了瞧外頭的風向,便低聲道:“這附近的人家不多,再看這風向,不是威遠侯別院吹過來的,便是五皇子別院那邊吹過來的。”
雲夏喚過來幾個侍從,吩咐著去問一問,阮琨寧卻接過了那隻紙鳶,左右翻看著賞玩。
那紙鳶上寫意的繪製了水墨河山,應景的提了詞句,山水雋永,筆墨舒雅,上上品。
肥水東流無盡期,當初不合種相思。夢中未比丹青見,暗裡忽驚山鳥啼。春未綠,鬢先絲,人間別久不成悲。誰教歲歲紅蓮夜,兩處沉吟各自知。
阮琨寧唸了幾遍,倒是覺不出什麼其中真味,再看那一處斷掉的線,顯然也是受力不住才掙斷,並非人力所致,既是偶然,她也就沒什麼可生疑的。
雲夏回來的倒是快,畢竟周遭的莊子離得都不算是遠:“殿下,威遠侯的莊子裡沒人,倒是五殿下因為養病的緣故,三日前便在此了……”
她這個時間加的微妙,既然五皇子是三日前便至此,想必也就同自己一行人沒什麼關係了。
阮琨寧聽得出她話中的未盡之意,淡淡的一笑,道:“既如此,便拿過去還給他吧,男女有別,我便不過去了。”
雲舒與雲夏對視一眼,面上卻不顯,輕聲應了是,便退下了。
阮琨寧目光在外頭那幾株青松上凝結了一會兒,忽的微微一笑,輕輕抬手,將那扇窗合上了。
是夜。
現下正是正月,一年之中最冷的時分,同時也是最熱鬧的時分。
可這兩點特質,卻沒有一點體現在阮琨碧的屋子裡。
別說最好的銀霜炭,便是最差的黑炭,每日也只有三斤的份例,既要喝水,又要取暖,這麼一點點份例,連塞牙縫都不夠,炭火如此,就更加不必說什麼別的東西了。
為了叫自己的面容更好看一些,她用了別人推薦的玉顏露,初時幾日的確是容色漸增,可過了半個月之後,她的臉就開始爛了。
到了現在,哪怕是在屋裡,面對著最常見的幾個所謂照顧她的丫鬟時,她也是用面紗遮臉的。
明明是年關剛過,她屋子裡卻還是一片昏沉,不見半分喜氣,不過——這也不意外。
在那場跟阮琨寧的較量中,她不僅是一敗塗地,更加被人連臉皮一道掀了,二皇子拋棄了她,她的臉壞了,隨即,更加令她恐怖的事情發生了。
三夫人對於自己女兒的巨大變化本就心存疑慮,到了此刻也了悟了幾分——哪裡是自己女兒聰明瞭,而是一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