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觀望不前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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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正月時分,空氣中尚且透著幾分寒氣,放眼望去,四下裡也見不到幾分綠意,遍是灰濛濛一片冬景。
尋常人見了,只怕要心生陰鬱的,可阮琨寧在金陵悶的久了,隨意出來走一走,即使景色難稱上佳,心緒飛揚之下,卻也覺極好。
謝宜舫與她並行,面上神色也是適意輕鬆,素來恬淡的面容上始終帶笑,似是心情不錯。
二人馬術不錯,身下又是良馬,一通疾馳,早已出了金陵。
官道上雖寬敞,正月時節卻也少有行人,二人放緩了速度,叫馬歇一歇,順便說一說話。
阮琨寧道:“不過是出行一次罷了,怎的這般高興?”
“怎麼會不高興,”謝宜舫側過臉去看她,目光像是月圓之夜的月光,皎皎而又清亮,他道:“一別多年,竟不曾想過還能有機會同阿寧並行。”
“你這話說的,”阮琨寧知他並非藉此暗示什麼,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戰戰兢兢,微微一笑,道:“卻叫我不知應該如何接下去了。”
謝宜舫也笑了,道:“不知道如何接,便不要說了,”他收回目光注視前方:“只好好聽我說便是。”
“阿寧剛剛離開時,我很傷心,是真的傷心,一連大病了許久,師傅看不過去,便對我說‘你們又不是見不到了,做什麼擺出這幅樣子來’,到了後來,也是師傅告知我找到阿寧的方法……”
“大概是想要叫我有個依靠,又或者是顧忌到自己百年之後我應該如何,過了沒多久,師傅便帶我回了謝家……”
“……仔細想想,自己也真是沒用,凡事都要師傅操心,一點事都不曾為他做,卻平白領受了多年恩惠,而我呢,到頭來,除去為師傅上一炷香,燒一燒紙錢,竟什麼都做不到。”
那些年被歲月塵封起的歲月,大概不約而同的成了阮琨寧與謝宜舫之間不可言說的秘密,你不問,我也不說,可不知是怎麼,到了今日,謝宜舫竟主動開口了。
此刻再聽,阮琨寧也不似當初一般敏感,反倒是能從其中找出幾分溫馨味道來,眼底光芒也溫和了起來。
謝宜舫似乎不曾察覺,只是繼續道:“等又過了幾年……”
他語氣隱有哀意,頓了頓,才道:“師傅過世之後,我便開始四處遊歷,說來也巧,竟又遇見了那王鄭二人……”
“本也是投緣,又算是舊交,都是世家出身,少不得沾親帶故,如此一來,我便與他們結伴而行,倒也有趣。”
“後來徽嵊先生娶妻,我便同他們一道回了金陵,也是在那時候,結識了今上。”
聽到這裡,阮琨寧終於忍不住插嘴了:“這般早嗎?”
“是啊,”謝宜舫自己似乎也在感嘆:“此刻回首,竟也是幾十年了。”
阮琨寧想起前幾日崔氏提起的話,倒覺謝宜舫可能會知曉一二。
她催馬過去,靠他近了些,道:“我聽說,二皇子小時候是很得寵的,甚至於,陛下曾經有意冊封他為儲君,既是如此,後來怎麼又失寵了呢?”
“二皇子小時候得寵?”謝宜舫反問了她一句,眼底有些疑惑:“這話你是聽誰提起的?”
他神色是毫不掩飾的奇怪,若非這訊息是崔氏說的,阮琨寧幾乎要以為自己是被人騙了。
她想了想,還是不曾將崔氏說出來,而是道:“自然是靠得住的人,哎呀,這個就不要細講了,反倒是你,按照你的意思,難道二皇子小時候不得寵嗎?”
“可是我聽說,”阮琨寧疑問道:“一直到十歲,他都是在宣室殿住著,難道這還不算是得寵麼?”
謝宜舫似乎明白過來了,卻搖頭失笑道:“哪有這樣的道理,在宣室殿住著便是得寵,甚至於有被冊封為儲君的可能性?”
他眼底笑意淺淺,隱含諷刺,阮琨寧忽的明白過來——其中之事,可能並非自己想的那般簡單。
她頓了頓,道:“——難道不是嗎?”
二人離得近,謝宜舫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道:“傻阿寧,昔年還是你教我這些道理,到了現在,竟要我來教你了,”他語氣有些感嘆,也有掩不住的柔情:“風水輪流轉,到底是不錯的。”
不等阮琨寧說什麼,他便道:“阿寧聽到的訊息不錯,陛下的確曾經將二皇子接到宣室殿去照顧過幾年,其中真意卻並非你所想那般。”
“阿寧看到的是什麼?一個父親在妻子去世之後,擔心妾室不會好好照料嫡長子,所以將他接到自己身邊去,親自照看嗎?”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