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小小揭秘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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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空大師年事已高,一生經歷的風風雨雨絕對不在少數,但是叫他說說這一生最為艱難的時候,大概只有兩日,且非常奇妙的,這兩日都與一個同姑娘有關。
永空大師是孤兒,剛剛出生的時候便被人丟到了路邊,是他身為寒山寺主持的師傅四處行走見到了,這才將他抱回了寒山寺,收他為弟子,仔細栽培。
他天資也是出色,年紀輕輕,便已經是寒山寺首屈一指的僧侶,佛法造詣隨著年齡的增長日益精深,如若不出意外的話,也將為寒山寺帶來無盡的光輝。
只可惜,他師傅是看不見了。
寒山寺歷經幾朝,也不是沒有經歷過動盪,但是在幾代主持的努力之下,到底還是穩定了百年基業,依舊流傳至今,他師傅經歷了幾番波折,勞心勞力,身子骨早就虛透了,臨了的時候卻還是抓著他的手,千叮萬囑一定要守好寒山寺的百年基業。
一直以來,他也聽從師傅的吩咐,將寒山寺打理的有聲有色,直到二十多年前,一個名為謝宜舫的少年深夜冒雨前來,帶著故人名帖,前來拜訪。
那故人是他的舊友,出身范陽盧氏的世家子弟,因著前朝國破,心灰意冷之下才流離四方,卻不想,竟還收了徒弟。
說起來,他們多年交情匪淺,老友的弟子求到了門上,我無論如何,他總要盡力相幫才是。
可那謝宜舫所求之事關係命運溯回,乃是天機,如何能透露?
這樣一來,卻也只好無可奉告。
得知這個結果之時,謝宜舫臉色青灰,眼底似乎有什麼光慢慢的消失掉,他嘴唇動了動,輕聲問道:“大師……果真不肯幫我?”
永空大師見他如此,也是於心不忍,可天機之事又豈容人洩露?
如此一想,他到底還是推拒道:“請恕貧僧無話可說。”
謝宜舫的臉上泛起了一絲冷意,聲音低到聽不清,語氣也暗含森然:“大師並非不知此事,只是不欲告知於我,是嗎?”
話說到了現在,永空大師還能怎麼接下去?也只是繼續沉默,不置一詞。
謝宜舫竟也不曾繼續糾纏,冷笑一聲,便起身離去了。
那時候,永空大師以為他是知難而退了,卻小看了他的堅韌心性,以及潛藏在平靜外表下的瘋狂。
不過半個月的功夫,寒山寺的一座藏書閣失火了,幾代珍藏的典籍化為飛灰,許多都是孤本絕版,世所僅有,堪稱無價之寶,永空大師聽完研經閣的僧侶細細回報,簡直心痛欲死。
下意識的,他就猜想到,那是謝宜舫乾的。
也沒有花費多少探查的功夫,因為當他晚間回到自己僧房的時候,謝宜舫早已等著,不需他開口問,便自己承認了。
在想起那些被焚燬的無雙典籍之後,怒火忽的湧到了永空大師心頭,下意識的,便想要將謝宜舫擒下,交由戒律院論處。
可等到真正動手的時候,永空大師好想哭——他這麼年輕,而我還正當其時,為什麼會輸給他?
而且,還是輸的這麼慘?
謝宜舫神色淡然的點了他穴,隨即施施然坐在一側椅子上與他談條件,他道:“大師生氣,也不過是為了那些珍藏的歷代典籍,但是,倘若我能將那些盡數歸還,大師能否改變主意,洩露一二天機?”
永空大師被謝宜舫隨意的點了穴扔到床上,簡直是丟盡了老臉,便是性情溫和,也有些難以忍受——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性呢,何況他還不是菩薩。
“你這年輕人,說的倒是輕巧,那是我寒山寺歷代主持高僧收集的典籍,許多更是珍本孤本,你到哪裡去還給我?”
謝宜舫卻不動聲色,只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你當我為何過半個月才燒你藏經閣?不過是為了將那些孤本盡數默下罷了。”
他這話說的傲然,卻不似作偽,永空大師卻沒想到他還有這般才氣,瞠目結舌之後,忽的想到了另一處:“——你怎知哪一本是孤本,寺中的典藏名冊你是哪兒來的?!”
“在研經閣偷的呀,”謝宜舫一點羞恥之心都沒有,這樣平靜的闡述了一個叫永空大師發狂的答案:“不然,你以為呢。”
永空大師忍著火氣,冷冷道:“我為何要答應拿此跟你做交換?你能把我寺中孤本盡數默出,我卻不會感激你,若非是你去放著一把火,豈會有這一遭的禍事?至於其餘的典籍,你又如何說?你可知道,我們要重新整理出來,又要花費多久時日?”
“那不是你的事情嗎?”謝宜舫奇怪的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