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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休想來破壞半分。
範輕波直起背,挺起腰桿,望著牆外的天空,對未來生出無限的勇氣。
一個女人為了她的家可以變得更女人,也可以變得不像女人。
拭去眼角不知何時滲出的淚,她神情又變得柔軟,目光一閃,扶著門“哎喲”了一聲。聲音不大,卻足以讓院中那兩個傢伙聽到。果然——
“娘子娘子你千萬別動!讓為夫過去扶你!”
“主人你不能吹風啊!等等,我去拿披風!”
在範秉跑去拿披風之時,範輕波倒在書生懷中,感覺到他小心翼翼到手都打顫的動作,心中又是好笑又是甜蜜,手無意識地在他如緞般的發上打結,嗔道:“你都沒有話要說嗎?”
“有!”
“說啊。”範輕波聲音越發嬌軟。
書生將她推開些許,方便盯著她的臉,緊張地問:“這麼說你真的沒有中毒咯?”
“哎???”敢情他在院子跟範秉轉了半天圈圈就得出這個結論?!!!
書生被範輕波一瞪,握在她手中的頭髮又被重重扯了幾下,更緊張了。手心開始冒汗,眼神開始一閃一閃地飄忽起來,臉也紅了個透,最後心一橫,眼一閉,牙一咬,大聲道:“既然不是中毒失常,那你之前說的愛、愛、愛為夫,為夫就當真了,休、休想反悔!”
“噗嗤。”範輕波轉怒為笑,忍不住踮起腳啄了下他快咬出齒痕的唇,待他驚慌地睜開眼,才道,“歡迎當真,絕不反悔。”
書生本不抱絲毫希望,只想像婚前硬要負責那般耍無賴,自顧自當真就好了,誰知範輕波竟會毫不猶豫地承認。
事實證明,一個人一天之內是無法承受太多驚喜的。
範秉抱著披風跑回來時就見書生暈倒在門口,而他家主人——唉,他真不想說出來——他家主人趴在那書生身上極盡輕薄之能事,恥度之大,令他都不好意思看,只能蹲在原地畫圈圈等她忙完。
唉,主人啊,姓書的有那麼好吃嗎?你吃得這麼大聲我畫圈圈都快畫不下去了。
還有啊,雖然我一向覺得主人說的話就是真理,做的事就是正義,但是但是——
這樣姦屍真的沒關係嗎?
50 這麼二真的好嗎
範輕波懷孕了,這對書生範秉乃至整個青墨坊的街坊鄰居來說無疑是一件大事,然而出了青墨坊,人們顯然還有其他事要忙。
朝中,尚書夫人謝依人的病逝並沒有令反對派停止對解東風的攻擊。公冶白與解東風的斷袖之情傳得沸沸揚揚,由於前者形象過於高潔出塵,於國於君於朝有功,於眾人又有福——眼福,故而所有的不利指控都轉移到後者一人身上。
有人說,解東風糾纏當朝太傅,禍亂朝綱。皇帝饒有興致地跑去問太傅是否被糾纏,公冶白答曰:解尚書不曾糾纏微臣,至於朝綱,是陛下您親自禍亂的。結果皇帝只能摸摸鼻子回頭罵群臣胡說八道,一點都不靠譜,毀謗同僚,一點都不和諧!
有人不甘心,乾脆上呈歡喜天新書《不如不遇傾城色》,說皇朝不興男風,讓解東風這樣有特殊癖好的人身居高位實在有損國體國風國容國貌。
皇帝一聽,又樂了,連夜出宮直奔正在操辦喪事的尚書府,問解東風可有什麼特殊癖好,解東風答曰:不知道為陛下充實國庫收拾爛攤子算不算特殊癖好呢?
可憐的皇帝一而再地中冷箭,訕訕地回去,見到那幫大臣又是一頓罵:瞧你們出息的!就會看言情小說!歡喜天那麼多****豔書你不看,看什麼言情小說!往後誰敢再在朕面前提什麼斷袖什麼朝綱朕就誅他九族!還愣著幹什麼!回去閉門思過三天!
群臣默默流汗:最後一句才是您的目的吧陛下,我們閉門思過您就可以不用上朝了是吧。
朝廷之外,武林大會預熱了好幾個月,終於正式拉開了帷幕,地點就在西山。
是的,你沒聽錯,就是那個帝王祭天祭祖的西山。
大同帝提出這個地點之後,朝野內外毫不意外又是轟動了一把。儒士們捶胸頓足啊,宗親們以死相逼啊,皇城守衛們泣血上書啊,列祖列宗們死不瞑目啊,都阻擋不了一往無前的大同帝。他玉璽一蓋,大手一揮,天下熙熙攘攘,皆往西山去也。
話再說回來,範輕波自從懷孕之後,就被書生範秉二人勒令留在家中不得出門。歡喜天無人當家,解東風自然不喜。書生想想也覺得道義上說不過去,就決定以身代妻要去當掌櫃,這可把範輕波嚇得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