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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車之鑑猶未遠,重蹈覆轍何其快,悲哉,壯哉!
但範秉是何許人?出了名的護主排外常脫線睚眥必報小心眼!在第一次間接第二次直接因為書生受苦受難之後他還能不反擊嗎?不可能!
雖然家規中說了,不能打架鬥毆下毒坑害,但俗話說得好,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眾所周知,書範兩家的家務事都是交給他的,比如煮飯。他當然不會做下毒這麼低階趣味的事,但是吐吐唾沫星子再多加些他和主人都能吃就書生不能吃的辣子啦蔥啦什麼的還是挺好玩的。
哼,就姓書的這一頓不吃餓得慌的體質,小爺整不死他!
於是,接下來的日子,書生當仁不讓地置身於水深火熱之中。白天他要忍受食物的摧殘,倒是範輕波與他相敬如賓分外和諧,只是一到夜晚就有喪心病狂慘無人道的生理課在等著他,由於有愧在心,他不敢硬來,每每只能咬牙忍下,苦不堪言。
轉眼就到了七月半,這個時空在節慶習俗上與中國古代倒是相差不多。只是鳳氏皇朝一直以來都崇道抑佛,所以民間基本上都是過中元節,也就是俗話說的鬼節,而並無盂蘭盆會的說法。
這一日,天陰陰的,空氣有些潮溼,家家戶戶都準備了祭祀的物品,唯獨書家仍是一派清淨。
範輕波怕鬼,若說前生只是捕風捉影地怕,那麼今世在見識過地府那群“審美異常”“不修邊幅”的鬼後,怕的程度可說達到最高峰了。因為她十分明確地知道,七月的確是鬼門關大開之月,七月半的確是陰氣最重之日,而鬼,的確都長得很可怕。
往年的這一天,在其他人準備迎接祖先享用人間食物時,範輕波通常會在全家貼滿驅鬼的黃符,然後拉著陽氣飽滿的範秉通宵下棋。這一年,家中多了書生,自然要考量他的意見。本以為他這樣迂腐又循規蹈矩會要求依禮操辦,畢竟祭祖算是禮之大者,誰料他竟同意按她的意思辦。
她以為他是迫於她的淫威才妥協,還主動表示若是他想祭拜父母她會幫忙準備東西的,他卻反過來安慰她,說他對他爹孃並不熟,也不知道他們喜歡吃什麼東西,硬要準備可能反而弄巧成拙。本來還想對他刮目相看的範輕波瞬間無力,原來他不是懂得變通,只是腦回路太奇異。
她又想起在書房發現的兩樣東西,她和書生的婚書還有一疊未拆封的書,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
“相公,我要出趟門,有什麼要我帶的嗎?”
看著她突然柔和下來的表情,這番溫言軟語,書生受寵若驚之餘,脊背之處還是反射性地躥起了一陣寒意。“不、不用了。娘子路上小心,早去早回,小心路滑,要不要加件衣裳……”
他背後,屢屢張口卻被搶走一切臺詞的範秉黑著一張臉,涼涼地說:“早就走遠了。”
書生訕訕地回頭,範秉哼了一聲,扭頭走開。書生頓了下,摸摸鼻子,繼續心不在焉地上課去。
這是一個特殊的日子,所以原本要上到酉時的課,申時三刻便結束了。書生宣佈了下課,又囑咐了幾句早點回家不要到處亂跑後,就託著腮陷入了沉思。
“喂,你說夫子這幾天是不是好奇怪?”一個孩子邊收拾書本邊問旁邊的人。
“是啊,夫子臉色好差,是不是快死了?”這群孩子總是不放棄腦補自家夫子是死人。
“笨蛋!”皮蛋抱著手,一臉鄙視地看著說話的小孩。
小孩不服氣,“不然你說是什麼?”
皮蛋高深莫測地看了眼正在發呆的夫子,回頭掃視了一遍眾人,滿意地看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自己這邊,然後揹著手小大人般走了幾步,才得意地開口:“夫子印堂發黑,八成是房事不順啦!”
“哇!”一群小孩咋咋呼呼地嚷開了,書生兀自出神,渾然未覺。
皮蛋仰著頭,正享受眾人崇拜的目光,突然一個聲音響起,“什麼是房事啊?”
他一低頭,看到小丫拉著他的衣角,又見其他小朋友臉上都露出同樣的疑惑,這才發現原來這些傢伙的“哇”並不是因為崇拜他見多識廣,而是因為他說了一個他們都不認識的詞。
“這都不知道?你們真沒用!”皮蛋撇了撇嘴,“就是你們爹孃關在房間裡做的事嘛!”
小丫似懂非懂地點頭,又問:“那皮蛋是怎麼知道的呀?”
皮蛋拉了拉她的辮子,“笨!我娘房事不順的時候都是這張臉,我怎麼會不知道!”
小丫更困惑了,“可是皮蛋你不是,不是沒有爹嗎?”
皮蛋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