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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的公冶白跟前。當著公冶白的面,捧住書生的臉,踮腳湊上去狠狠嘬了一口他的唇——
“這是我男人,你妹婿!怎樣,現在不算非親非故了吧?”
明明是對公冶白說話,眼角卻掃向鬼谷五人組:跟老孃搶男人?嗤。
這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太過快速,導致被貼上標籤的當事人在事發之後一直呈現瞳孔放大雙目無神的呆滯狀態。而鬼谷五人圍觀組也被範輕波這不亞於任何一個武林妖女的豪放動作震得目瞪口呆。
唯有公冶白仍能處變不驚應對自如,他揚眉作出訝異的表情道:“咦,我怎麼記得我下江南前妹妹你的男人裡面沒有這一個啊?”
呆滯狀態的書生瞬間清醒,用憤怒的眼神指控:以前除了周什麼策你還有其他男人?
目瞪口呆的眾鬼也恢復意識,用譴責的眼神再次指控:王八蛋,負心漢!
腹背受敵的範輕波只好將視線投向公冶白:喂,捏造謠言誹謗妹妹,有這麼當人哥哥的麼!
公冶白毫無愧意毫無兄妹愛地哈哈一笑,又抬手揉了揉她一頭亂髮。玩夠了,該收手了,這位義妹可也不是省油的燈。他清了清嗓子,對鬼谷五人十分抱歉地說道:“真是不巧,你們瞧,這位銀書生是我妹妹的男人,不能跟你們走。”
厲鬼眼中殺意頓現,“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說著已經揉身撲向他。
“小心他的手套有毒!”範輕波與書生異口同聲地提醒。
公冶白似有若無地一笑,又避過了幾掌,一邊與厲鬼拆招一邊防著其餘四子襲擊範書二人。一時間,荒野中塵沙飛揚,掌風獵獵,草木也為之驚折。
混亂之中,範輕波撿到公冶白丟擲來的竹哨,輕輕一吹,一隻白蝶飛了過來。她連忙拉起書生隨白蝶而去。
“範、範姑娘,我們這是去哪裡?”
“美人哥哥讓我們先走,影蝶應該會帶我們去安全的地方。”
話音剛落,她整個人感覺到一股拉扯的力量,腳步被迫停了下來,回頭只見書生一臉不敢苟同,“令兄為了救我們正在與人搏殺,我們豈能貪生怕死丟下他一個?這實在有違道義!”
她有些無力,“問題是你又自廢武功還身中劇毒失血過多我又沒有武功,回去除了被人抓住威脅美人哥哥還能頂什麼用?像我們這種累贅的存在,只有自動消失才是對美人哥哥最好的幫助。”
他想了下,還是覺得不好。“不如範姑娘你先走,在下回去看看。”
她徹底沒轍了,對他招招手,等他低下頭後,親了親他的唇,滿意地看到他再次石化,然後拉起他繼續跑路。跑了一陣子,他清醒過來又開始扯後腿,她故技重施,收效甚好,繼續前進。
如此往復數回,屢試不爽。
當書生最後一次清醒過來時,他們已經在官道之上了,影蝶帶他們來到了公冶白的馬車旁。
於是問題又來了,事實證明,他們真的是兩個世界的人。
範輕波帶著重獲新生的興奮爬上了馬車,只想要有多快就多快地離開這個鬼地方,書生卻堅持要在原地等候。她試圖說服他,也許美人哥哥打完怪之後會抄小路回城,但他堅持要效仿尾生抱柱。他認為,拋下同伴獨自求生已是不對,現在連等待都做不到的話就更加禽獸不如了。
這幾乎可以算是他們二人之間的第一次爭吵,呃,他堅持要娶她的那件事除外。
她終於認識到他的固執,或許該說堅持原則。總之,她不嫁給他的決定果然是對的。
一個是重原則重禮教道德感強烈的書呆子,一個是這個時代人眼中隨心所欲不守禮教的豪放女,談談戀愛也許還能有反差萌,但結婚生活在一起絕對是個悲劇,相看兩相厭只是遲早的事。
偏偏書生在這方面的堅持與毛爺爺類似: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
所以,即使他硬朗冷峻起來很讓她心動,柔弱嬌羞起來很讓她憐惜,嘴唇吻起來的感覺更是美妙……還是隻能,到此為止。
就這樣,邊走神邊爭執,時間悄然流逝。
月上中天,公冶白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男一女,男的站在路邊,女的坐在車上,梗著脖子吵架的情形。
“嘖嘖,真是激烈。”
範輕波頭也不回地說:“是啊,這個呆子固執得要命,我真想掐死他!”
“哦不不,我說的激烈是指……你們的嘴唇。”
爭吵中的兩人陡然止聲,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對方的唇上,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