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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滔天怒火灌滿,他到如今這步田地,連自己的生死都在別人手裡,全是因為那個辛涼。
他去了地下暗室,出來時一身乾淨的白色衣袍上血跡斑斑,沾了幾滴血的臉上是發洩後的扭曲舒暢。
“常州,本王沒耐心了。”景王將帶血的手伸到陸慎行鼻子那裡,“聞到了沒有,是你那個軍師的血。”
陸慎行心裡發狂,可在景王眼裡是依舊沒有反應。
“本王不能死!”景王大聲咆哮。
你絕對會死,而且死無全屍,陸慎行問候了他的十八代祖宗。
一天下來,景王來了一次又一次,陸慎行聽了他的瘋言瘋語無數次。
夜裡陸慎行又聞到了血腥味,比白天的要濃烈的多,他不敢想象辛涼的處境。
“222?”
如石沉大海,不見半點回應。
陸慎行發誓再也不用無·敵·肖霸·王那個操·蛋技能,這回真被坑了。
這一天兩夜對老百姓來說平常無比,但對陸慎行,辛涼,景王三人都是前所未有的漫長。
隨著系統的提示音,陸慎行就翻身下床,腳踩到地面時有些發軟,他只是短暫地緩了一下就往外走,不確定辛涼傷的重不重……
府裡的下人見到陸慎行就慌張去通報,當景王的身影出現在視野裡,陸慎行就急躁地質問道,“辛涼在哪?”
景王抓著陸慎行的胳膊,目中有難掩的驚喜,“你沒事了?”
心裡亂的不成樣子,陸慎行的呼吸很快,他重複了一遍,“我問你辛涼在哪?”
景王不鹹不淡地開口道,“常將軍就這麼掛念你的軍師?”
“別跟老子陰陽怪氣!”陸慎行面色猙獰地吼完,低低笑出聲,“他死了,我活不成。”
就在景王不快地想譏諷兩句時,衣襟被揪住,陸慎行陰森森地笑道,“你也別想活。”
景王頓了頓,“來人。”
不出片刻,無涯拖出來一個血人,隨意丟在地上。
景王一臉笑意,“常將軍,人給你。”
看清地上奄奄一息的人,陸慎行狠狠地吸了口氣,他的雙眼猩紅,一拳砸在景王臉上,“我·操·你·媽!”
第14章
八月十五,中秋佳節,該是賞燈賞月日,卻不料恰逢一場來勢迅猛的暴雨。
震耳雷聲前赴後繼,忽地,一道強烈地白光當空霹下,將整個將軍府從黑暗中剝·離。
那光勢不可擋,如一道利·箭·刺··穿薄韌地窗紙,極速掠過坐在床頭的黑衣男子,宛如修羅的面孔。
“皮外傷倒還好,多費些時日罷了,壞就壞在眼睛被潑了桑籽。”也不知道是誰那麼歹毒,早晚會遭天譴,劉大夫嘆了口氣,“辛公子的眼睛本就……”
他停下來,似是覺得不妥,尋了個略微委婉點的說法,“日後逢冬夏時節,易有難以承受的灼·燒感,切記不可抓撓,不可流淚。”
陸慎行一聲不吭地聽著,他告病在家,沒進宮參加宴席,心情是無法理清的複雜。
床邊的血衣還散發著腥味,辛涼身上有多道縱橫交錯的鞭··痕,重重疊疊,泛著血·水,整個背部皮·開·肉·綻,胸口·血·肉·模糊,能分辨出一塊極深的烙·印。
“多好的一孩子……”劉大夫一點點往傷口上敷藥膏,又忍不住嘆氣,“哪個天殺的喲……”
聽劉大夫在那絮叨,陸慎行眼角往下,劃過極暗的寒芒,在算計著什麼。
辛涼從始至終都沒有哭喊,疼厲害了也只是蹙著眉心,肩頭輕輕顫·動,抿緊的嘴唇滲出血絲。
“辛公子,疼就喊出來。”劉大夫把帶血的布撤掉,“我也好掌握輕重。”
辛涼張口,聲音嘶啞,“過了。”
疼過了也就麻木了。
陸慎行眼眶一熱,他仰起頭,這個什麼狗··屁大央就算滅·亡了都和他沒任何關係,但是看到辛涼一身的傷,醒來第一句話是問他好不好,心裡挺不是滋味。
他也不是毛頭小子愣頭青,正兒八經的戀愛有過,要談婚論嫁的也有,所以他清楚自己的感受是什麼。
不是可憐,是心疼。
這兩個詞有天淵之別,讓陸慎行無意識地去抗拒,逃避,否定。
鼻息間的氣味混合著藥味和血腥味,一道驚雷在耳邊炸開,陸慎行所有思緒一瞬間爭先恐後地回到原位,他自我唾棄,糾結個屁啊,我就是個大傻·逼。
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