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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玉的眼,潘玉頓時對這個小孩子有了很好的印像,卻想不到這就是他五年噩夢的開始,以至於他在下山後三年的時間,幾乎每晚都做惡夢,他曾經暗自咬牙發誓,除非必要,否則終其一生,也不願意再見到那個小魔星,可沒有想到,世上之事孰難預料,就是這麼巧,偏偏潘玉又遇上了她。
鴻雁樓的客人們俱都好奇的看著挨著窗的這個桌,原因無他,吸引眾人眼球的是這桌旁的一個年輕人,雖然另外兩個人都很出色,但是都沒有那個新來的年輕人更吸引人,如雪的長袍,碧玉腰帶,綠如春水,烏黑的長髮高高綰起,橫著一枝亮銀簪,幾絲黑髮輕拂著雪白 的面頰,手中輕搖著一柄摺扇,扇上畫著幾朵豔麗的桃花,萬大小姐雖然著男裝,笑得那叫一個桃花燦爛,頰邊深深的小酒渦盛著滿滿的笑意,黑亮的大眼睛閃閃發亮,緊盯著潘玉,將潘玉從頭打量到腳,再從腳打量到頭,只是笑,卻不說半句話,本來潘玉坐在椅子上還算是舒服,要知道,鴻雁樓的傢俱和他家的菜一樣的出名,讓客人有種賓至如歸的感覺,這是老闆親口承諾的。潘玉開始時翹著二郎腿,腳一晃一晃的,倒也愜意自在,他故意不看萬大小姐,眼睛隨意的看著屋內的裝飾和來往的食客。
“咳咳,小師兄……”大小姐見潘玉並不理她,主動出聲。
“哎,不敢當,我只是比你長了幾歲,可作不了你的師兄。”潘玉有些不禮貌的打斷了她的話,說完眼睛接著看別處。
大小姐笑得更加燦爛,嘴都快挒到耳後,對於潘玉的話毫不在意,“小師兄,你說哪裡話,咱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生,莫非你還在生小妹的氣,如果真的生氣,小妹在此向你賠禮還不行嗎?”說著真的站起身,作勢就要下跪。
潘玉坐得那叫一個老神在在,穩如泰山,倒是胡四,有些坐不住了。話說剛開始潘玉的雞腿砸到那人的頭上,胡四驚得汗毛倒豎,本來身上的銀子就不多,潘玉又叫了那麼多的菜,若是去了飯錢,可真是要兜內空空了,又砸了人,萬一那人要賠償,胡四已不敢想像,正要思索著要不要跳樓逃走,還是跪在人家面前把潘玉捆起來交給人家發落,這幾個想法剛在腦中轉了半圈,那個人就抬起頭來,正好與胡四來個臉對臉,好一雙烏黑的眼睛,宛如夏日的驕陽,閃著驚心動魄的光芒,散發著無與倫比的熱情,只這一眼,胡四幾乎要被這雙眼睛散發的光與熱熔化。
大小姐一條腿已彎了一半,眼角卻瞟向潘玉,本指望著他能出言阻止,可看他連動都未動,不由得心中暗罵,真想跳起來把盤子扣到他的臉上,看他還神氣不神氣,但是轉念一想,亂七八糟的家和一團亂的生意,大小姐不得不向現實低頭,現實是殘酷的,無比的殘酷,大小姐痛苦的發現自己腳下不太適合下跪(到了這種地步,還要挑剔,這是大小姐的行事風格),一塊碎雞骨,上面還有殘餘的肉,表面上泛著層油光,哦,大小姐想換個地方,可是潘玉就在面前,大小姐不想被他輕視,咬了咬牙,狠狠心,不過是塊碎雞骨,又不會掉塊肉,雖然看上去的確很噁心,雪白的布料快要碰到地面(那塊雞骨)時,突然一隻手從旁伸過,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一個清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不要跪,這地上髒。”
在這種情況下救出大小姐,在她看來,好似救她於水火中,感激的抬起頭看著救她的恩公,是一張熟悉的面孔,正是跟在潘玉身邊的男孩子,沒有像一般的男人綰髻,而是把一頭長髮用一根青色的髮帶高高紮起,髮帶很長,輕輕拂在玉般潔白的頸上,烏黑的髮絲像個小刷子,絲絲縷縷,輕刷著如玉的臉,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眼眸彎彎的,大小姐的心突然間掉進一池春水中,暖暖的,柔柔的,無邊的暖意包圍住她,忍不住隨著那隻手站起身。
胡四最見不得的就是別人來軟的,如果來硬的,她絕對不怕,可是人家一服軟,她也沒了脾氣,比人家還要軟,此時在她看來,大小姐絕對處於弱勢地位,比起可憐的大小姐,潘玉則像個十足的壞蛋,不但壞,而且是個極壞的坯子,再加上大小姐泫然欲泣的可憐模樣,胡四鋤強扶弱的俠義心腸開始氾濫,指著潘玉:“你怎麼能讓一個女孩子下跪,你的良心莫非讓狗吃了!”
這句話一出口,可讓大小姐對胡四刮目相看,要知道潘玉的名頭極響,尤其是近幾年,已經蓋過很多同行,來求他的人絡繹不絕,車載斗量,雖然大小姐小時幹過一些對潘玉來講大為可惡的事,卻絕對沒有出口罵人這一說,而看胡四罵潘玉極為順口,想必平常罵慣了,大小姐的芳心更是傾向於胡四這邊,要知道她敢和潘玉對著幹,卻不敢罵潘玉半個字,誰都知道潘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