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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可疑。你那兩個門客,行事不合理,同樣可疑,說不定他們本來就是一黨的,這女子很可能是他們的首領。部下向首領郊忠,立了功勞,好處多著呢,何需銀子收買?”
他說的這番話雖然是強辭奪理,但若要和他認真辯駁的話,還是會糾纏不清的。
那女子忽值:“歸莊主,依你看,這位師爺會不會是我的同黨?”
師爺勃然說道:“胡說八道,我怎會是你的同黨?“要不是忌憚這女子武功了得,怕她重施錢鏢割耳的手段,他已是要破口大罵了。
少女說道:“對呀,你當然不會是我的同黨。但我說,你也可以和那兩個門客一樣,給我作證,你信不信?”
師爺莫名其妙,怔了一怔道:“證明什麼?”
少女道:“證明歸莊主這個寶貝兒子罪該處死!”
師爺是又氣又好笑,冷笑道:“你不是發瘋吧?”
少女道:“日說無憑,我可以拿出證據。”
師爺道:“好,你拿出來!”
那少女緩緩說道:“歸洛英曾逼奸一個姓孔的年輕寡婦,寡婦不堪受辱,自縊身亡。她的公公是個窮秀才。雖然明知歸家有財有勢,打官司一定吃虧。但氣憤不過,他還是親自寫了一張狀紙,把歸洛英告到官府。請知府大人為他媳婦伸冤。”
“這張狀紙落到這位師爺手上,他恐怕知府大人不知歸洛英是什麼身份,於是附上籤呈(即附加自己對應該如何辦理這件案的意見,寫在另一張紙上)簽呈說明了被告是不能被得罪的人物之後他還擬了批辭,由知府發給審案的法官,如擬辦案。結果是將那秀才責打三十大板,革去功名,所告不予受理!”
說罷,她拿出師爺那張簽呈,說道:“這張簽呈就是真憑實據、師爺,你是不是該當處斬?貪贓枉法的官兒,是不是也該問罪?“師爺又驚又怒,顫聲說道:“胡說八道,哪有這種事情,你、你是捏造的。”
少女說道:“好,人說我捏造的,那麼咱們可以對對筆跡,讓大家看看,是否你親筆所書?”
師爺道:“你不會假冒我筆跡嗎?”
少女冷笑道:“我來到洛陽不過三天,你在衙門裡當文案,我怎能去搜集你的‘墨寶’?三天之內,我也沒有好麼大本領去模仿你的筆跡呀!
再說難道我是未卜先知的鬼谷子,知道今天你要在這裡替歸少莊主辯護,盤問我嗎?”
師爺道:“那,那你是怎樣取得我這張簽呈的?”
少女笑道:“你不打自招了吧?嘿嘿,只要你承信是你寫的就行,至於找怎樣取得;那你管不著了。”
師爺叫道:“我不承認,我不承認!”不過他卻說不出理由,連歸元龍都覺得他這樣胡鬧,是越鬧越臭了。
歸元龍道:“孔家寡婦自縊身亡,這件事情是有的。但她的死因,言人殊,死無對證,卻是無從查考了。小兒雖然頑劣,通姦寡婦這種事情我相信他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姑娘或者會問,那為什麼她的公公不告別人,偏偏只告你的兒子。
我平生忠厚,人所共知。本該隱惡揚善的。唉,但事到如今,我也只好說出來了。那是因為那姓孔的窮秀才,窮迷心竅,想藉媳婦的橫死,訛詐我一筆。誰叫我有幾個錢呢?”
“至於說到駱師爺那張簽呈,我也相信是別人假冒他的筆跡。這個所謂‘別人’,當然並不一定是指這位姑娘。不過這位姑娘神通廣大,她既然能夠從衙門裡偷出狀紙,找一個熟悉駱師爺筆跡的人來寫簽呈,那又有什麼稀奇。”
那女子冷笑道:“歸莊主,假如你不做莊主,跑到衙門裡做師爺的話,一定比這位師爺更能幹。駱師爺,我看你應該拜莊主為師!”
駱師爺滿面通紅,說道:“各執一辭,說到明年也說不清楚。你是不是準備留在洛陽和我們打一年半載官司?”
那女子道:“歸莊主在洛陽縱然還不能說是隻手遮天,加上了像你這樣大大小小的駱師爺、牛師爺、馬師爺……最少也可以遮了大半邊天了,我如何能夠和你們打官司?”
歸元龍霍地站了起來,說道:“我和這位姑娘早已說好了是按江湖規矩辦事的,駱師爺,你不是江湖中人,這件事你可以不必理了。”他恨這個駱師爺幫了他的倒忙,索性將他撇過一邊。按照江湖規矩,第一步是評理,倘若雙方都不承認理虧,那就只能用武力解決,敗的一方,必須接受對方條件。
那女子道:“好,請天下英雄作證。我若輸了,性命也輸給你。”
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