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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呢。你去問問他,肯不肯賣給你吧!”檀羽衝的注意力剛才全部集中在那匹“玉項赤”上,此時方始發現馬具店中那個少年。那少年衣服華麗。正在店主手中接過轡頭。騾馬販子和檀羽衝的對話,店主和那少年都聽見了。店主交了轡與那少年,說道:“這副轡頭,總共是八十兩銀子。嘿,在我們這個小地方,八十兩銀子可以買十匹健馬了。想不到居然有想買你這匹坐騎。”弦外之音,自是嘲笑檀羽衝這窮小子“痴蛤蟆想吃天鵝肉”了。
檀羽衝面紅耳赤,正要走開。那少年已經回過頭來,他也想看看這個想買他的坐騎的是什麼人。
兩人目光相接,這剎那間,檀羽衝不由得一呆,幾乎尖聲叫了出來。
原來這個少年的面貌,竟是利赫連清波十分相似。
他雖沒叫出聲來,但雙腳己是不由自主向那少年走去。他的一雙眼睛,也是牢牢的盯著那少年看。
“會不會是清波女扮男裝呢?”但那少年卻並沒有對他使出暗示什麼的眼色,假如他是赫連清波,按說他是應該有所暗示的。
那少年待他走近,微笑說道:“兄臺很喜歡我這坐騎嗎?”
檀羽衝一聽他說話,就知道他不是赫連清波了。
赫連清波說的是一口字正腔圓的“京片子”——北京官話,這個少年說的卻不知是哪個地方的方言,不過也是甚為清脆悅耳,似乎還帶著一點重音。年紀和赫連清波也是不相上下。
仔細打量之下,他又發現這少年的眉心有顆痔,他的臉上也沒有赫連清波那種特有的“嫵媚”(赫連清波外號玉面妖狐),檀羽衝眼中的嫵媚,就是別人眼中的妖冶。
“要是清彼女扮男裝,她臉上特有的嫵媚是不會消失的,這少年眉心的黑痣。看來也不是人工點上去的。但想不到世上竟有相貌這樣相似的人,差別不過如此細微。可惜我沒有問過清波,她本身有沒有兄弟?”檀羽衝心想。
這少年見檀羽衝只是定著眼神,盯著自己,不覺有點著慌,說道:“我問你是不是喜歡我這匹坐騎,你怎麼不作聲呀?”
檀羽衝這才如夢初醒,說道:“不敢,請問兄臺這匹坐騎,是不是叫做玉項赤?”
少年的慍色減了幾分,笑道:“想不到你倒是個識貨的人。但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你說不敢,這是什麼意思?”
檀羽衝道:“我是不敢喜歡。因為我自知不配有這樣的名駒。”
馬具店的主人哼了一聲,說道:“你這小子倒是頗有自知之明,那就不必走進我的店子裡來多說廢話了。”
少年擺了擺手,示意叫那店主不可奚落客人,說道:“俗話說得好,寶劍贈烈士,紅粉贈佳人。只可惜我還要這匹坐騎代步,否則送給你也可以、”
檀羽衝忙道:“你有這番好意,我已經是感激不盡了。”他想請教對方的姓名,又覺得似乎有點冒昧,正自躊躇,那少年已是截斷他的話道:“對不住,我還要趕路。祝你挑選到一匹好坐騎。”
那少年拿了轡頭給坐騎套上,雖然還沒有離開市集,卻不和他說話了。他這態度,等於是擺明了告訴檀羽衝,他雖然有點欣賞檀羽衝,但也有點討厭檀羽衝了。檀羽衝大感尷尬,在那店子裡不敢跟那少年出去。
店主人皺起眉頭說道:“小店只是賣馬具的,你留在這裡做什麼?”
檀羽衝道:“我也要買一副轡頭,就要這公子剛才買的同樣一副轡頭。”
店主人哼了一聲,說道;”你是吃飽了沒事做,跑來消遣我麼?”
檀羽衝不禁怒道:“你當我出不起價錢嗎?”
店主人也是個老江湖,只見檀羽衝面有怒色,也自覺得說話有點過份,心裡想道:“這窮小子雖然料想他也買不起八十兩銀子的一副轡頭,但那位公子爺都不敢得罪他,我又何必令他太過難堪,做生意講究和氣生財,還是以不得罪客人為宜。”於是強堆出笑說道:“客官,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檀羽衝道:“那是什麼意思?”
店主人道:“你還沒有坐騎,我怎能就給你配一副轡頭,馬有高矮肥瘦,那是必須配上合適的轡頭。”
檀羽衝啞然失笑,說道:“好,那我就失去挑一匹坐騎。”
就在此時,有個農夫模樣的人,牽著一匹瘦骨稜稜的馬到市場來叫賣。
這匹馬不但瘦得皮包骨,而且毛色枯黃,樣貌萎瑣。馬具店旁邊的那個騾馬棚的販子笑道:“你這匹瘦馬也牽來賣?”
那農家苦著臉道:“我知道這匹馬長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