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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無援的了。”
鍾靈秀喜道:“真的?”
檀羽衝道:“寂寞在於心境,在千柳莊的時候。滿眼都是人,我卻如同置身鬼域!在這裡只有你和我,但荒山卻好像變成了樂園。”
這剎那間,鍾靈秀愁眉盡展,就像換了個人似的,容光煥發,滿臉都是歡笑。“大哥哥,聽得你這樣說,我真高興!”不知她是否高興得忘了形,突然縱體入懷,抱著檀羽衝在他的臉上吻了一吻。溫潤的紅唇印在他的臉上,一股醉人的芳香透入他的心房。這一下突如其來的“襲擊”,令得他不知所措,他沒有氣力推開她(儘管他已經恢復了幾分功力),或者更確功的說,他根本就沒有想要推開她。這真是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剎那間天地萬物都好像靜止了,他只聽了見了自己的心跳。
為什麼會有這種奇妙的感覺?殺出千柳莊的時候,他曾經抱著她走過長路,在他昏迷的那七天七夜,鍾靈秀也曾揹著他走上高山,也嚼咀爛人參餵給他吃,最後那次,他且是已經有了知覺的。一陣“迷茫”過後,兩人都好像有點不好意思,鍾靈秀站了起來,像是開始感覺到自己的失態忘形,羞紅了臉。檀羽衝沒有鏡子,看不見自己的臉色,但鍾靈秀的粉臉就像一面鏡子,看不見自己的臉色一定也是像她一樣。因為他也感覺到自己的臉上是熱辣辣的了。
奇妙的感覺是互相感染的,用不著說話,心靈已相通。為什麼會有這樣奇妙的感覺,他們也都明白了。因為此刻的鐘靈秀在他的眼中,已經不再是稚氣未消的“小妹妹”了,她是已經懂得面紅的少女了。而他在鍾靈秀的眼中,恐怕也不僅只是個“大哥哥”了,不過他們雖然都有感覺到這種感情上微妙的變化,卻是誰也沒有勇氣說出來。
沉默片刻,檀羽衝笑道:“你不是要做大麼,對大哥哥還是這樣撒嬌?”鍾靈秀佯嗔道:“誰叫你仍然把我當作孩子,你越把我當作孩子,我就越發淘氣。”兩人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留下的那一點“尷尬”也在笑聲中化為烏有了。
檀羽衝道:“說正經的,有一椿大事還得備辦呢,咱們可不能盡開玩笑了。”
鍾靈秀一怔道:“哦,什麼大事?”
檀羽衝道:“給鍾家大小姐補祝她的十八歲生辰呀!”鍾靈秀道:“說正經還是不正經,哼,大哥哥,你就知道和我開玩笑的。”其辭若有憾焉,其心則實喜之。
檀羽衝道:“你不是說滿了十八歲就是大人麼,這還不是大事,還有什麼才是大事?”
鍾靈秀掩飾不住心中的喜氣,這才開懷笑了起來:“大哥哥,你真好。多謝你還記得!”檀羽衝道:“你剛剛說過的我怎麼能就忘記呢?但可惜——”
鍾靈秀連忙問道:“可惜什麼?”
檀羽衝道:“可惜沒有美酒。”鍾靈秀道:“你瞧這是什麼?”從她的百寶袋中拿出一樽酒來。檀羽衝道:“這是江南的名酒‘女兒紅’呀,我在臨安喝過的。你怎麼得來?”
鍾靈秀道:“用你的一顆金豆換來的。我來給你配幾個小菜送酒。有新摘的竹筍和山雞,還有用另一顆金豆換來的臘肉和魚乾,你說可好?”
檀羽衝笑道:“小妹子,這回你可真是做了蝕本生意了。本來是我要給你做壽的。如今我只出一張嘴,一切還是要勞你動手。”
酒菜弄好,明月已掛松梢。
檀羽衝喝了兩杯,若有所思,說道:“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圓,是不是中秋已經到了。”
鍾靈秀道:“我的生日是中秋前三天,已經過了兩天,今天應該是八月十四。”
檀羽衝道:“嗯,那也差不多。”
鍾靈秀道:“你喜歡中秋。就當今晚是中秋好了。大哥哥,你是不是因為每逢佳節倍思親而生感觸?”
檀羽衝道:“我的親人只有你了,你就在我的身邊,何用思念?我只是想起蘇東坡寫的一首詞。”
鍾靈秀道:“是不是蘇東坡在中秋之夜作的那首《水調歌頭》?”檀羽衝道:“你真聰明,一猜就中。”
鍾靈秀道:“我在臨安跟爺爺賣唱的時候,每年中秋,那些達官貴人遊西湖賞月,都喜歡點唱這首詞應景,我已不知唱過多少遍了。”
值羽衝怕她提起爺爺易生傷感,岔開道:“那好極了,我吹蕭,你來唱。”
鍾靈秀心頭一動,若有所悟,問道:“大哥哥,你為什麼想起這首詞?”
檀羽衝道:“蘇東坡這首詞是為了懷念他的弟弟而作的。他自稱‘丙辰中秋,歡飲達旦,大醉,作此篇,兼懷子由。’子由就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