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草草,用不著對我們大動干戈趕盡殺絕吧。
然而大門到底是堵了,我和薛宜只好另謀出路。植物園我又是第一次來,地形不熟,領導權自然落在了薛宜身上,讓她指引我們前進。
穿過幾片樹林,腳下是一大塊草坪,感覺很空曠,沒有了樹木的遮擋,有種暴露在敵人視野之內的感覺。不過反正也沒人追來,也就無所謂暴露不暴露了。剛經歷過幾場春雨的泥土很鬆軟,踏上去綿綿的,泥土夾雜著青草的味道撲鼻而來。有點風,不冷,剛跑了那麼久,出了一身汗,牽著的那隻手,粘乎乎的。我還是一直被她牽著走,奇怪的是,一直都沒人追來,她怎麼不放手?
()
走過青草地,又是一片樹林,只是這片樹木較以前稀疏。薛宜說這是跑馬場,她小時候在這裡騎過馬,這一帶的圍牆上有道小鐵門,為了方便附近的農民進出,從不上鎖。我們只要找到那道門,就可以出去了。
沿著比籃球架還高的圍牆走了一百來米,果然有道沒有上鎖的鐵門,而且更令我高興的是,旁邊居然沒有狗。要是在我老家農村,沒人看管的柴門或者柵欄附近,必然有條喂得半飽的公狗,想抱捆柴禾還得先蝕塊骨頭。成都真是大城市啊!大城市真的好啊!連農民都不許養狗。 電子書 分享網站
青春,無須多言 (67)
從小鐵門出來,我們就逃離了植物園的範圍,按理說應該放下心來才是,可我明顯感覺到,薛宜牽著我的那隻手比剛才握得更緊了,而且腳步也比剛才慌亂。
“慢點,慢點,都跑出來了,還怕啥子?”
“不,要快點,這。。。”薛宜欲言又止。
“這咋個了嘛!”我滿不在乎。
“這附近有個公墓,我怕。”薛宜說得我也毛骨悚然起來。但我很小的時候就在一部電影裡學到:當兩個人遇到危險時,如果一方處於慌亂之中,那另一方就必須表現得很鎮靜,不然的話,雙方都會陷入更大的危險。於是我上前幾步,和薛宜並排,“不要怕,我是無神論者。”
午夜十二點,遊走在山崗上的墳場附近。月不明,星很稀。泥路兩旁樹影婆娑,偶爾有幾隻鳥當頭飛過“布穀布穀”。
“不哭不哭,聽鬥沒,麻雀都喊你不要哭。”我逗著薛宜。
雖然很害怕,但薛宜還是不忘踢我一腳。我閃到路旁的菜地裡,驚起一隻癩蛤蟆,“呱哇呱哇”地叫個不停。噁心的叫聲在空曠的山野好像被擴音器擴大了一百倍,嚇得薛宜一把就抱住了我,把頭埋在我懷裡,像不敢面對現實的鴕鳥把頭埋在沙裡。然而我的身體畢竟不是沙,我感受到胸前有兩坨吸滿了水的海綿,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我有一種心跳加速的感覺。突然覺得,即使是站在鬼門關前,為了懷裡這個女孩,我也會毫不畏懼。
癩蛤蟆的叫聲漸漸消失後,薛宜從我懷裡掙脫了出來。其實也談不上掙脫,因為我的手根本就沒有放在她身上,她只是輕輕一推,就離開了我的懷裡。
“我們找個地方睡覺吧,我困了。”薛宜的語氣很平靜,像是一對相處很久的戀人,想要在夕陽西下的公園找條歇腳的長凳。
“這附近有旅館嗎?”
“有吧,有學校的地方肯定就有旅館。”
果然,在一個十字路口前,立著一家旅館的廣告牌,上面寫著“**苑,前方100米”。
順著廣告牌上指示的方向走去不遠,果然有家旅館,看上去還不錯。櫃檯處,幾名無聊的服務員在看著播了無數遍的韓劇,電視裡的男主人公剛說出一句臺詞,其中一名女服務員馬上就對出下一句,其他幾名服務員頻頻搖著頭微笑,不時評論一番。
也許是因為第二天是星期一的緣故,服務員對我和薛宜這個時候來住店感到很意外,“你們,不是這學校的?”
“恩,在同學這耍,回不切了。”我輕描淡寫著。
“哦。”女服務員點了點頭,安排好房間後便領著我和薛宜上樓。
房間很別緻,比上次在龍泉開的房好。兩張床,乾淨的床單床被,我躺上去就想睡了。這一天實在太累了,一大早就起床去金牛體育中心踢球,然後去昭覺寺,然後去植物園,太累了,太累了。
“喂,張叔叔,你切買點吃的嘛,好餓哦。”
“你為啥子不切按,光是叫我。”我仰躺在床上懶得動彈。
“你這男的雜個那麼沒風度哦?”
“我的風度只展現給有風度的女的。”
一個枕頭飛過來,我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