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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馬克譏諷地問道:“羅爾斯好嗎?”
“是個可愛的小夥子,相當聰明。”她進廚房去將水壺燒上。亨特一邊繼續對她父親講述最近的調查結果,一邊聽著她在身後的動靜。幾分鐘後,她為他們端來兩杯咖啡,放在桌上,然後自己去了洗澡間。
她從洗澡間出來時,穿著一件白色毛巾浴衣。“我得去睡覺了。”她吻吻父親,道了晚安;然後同樣也吻吻亨特。
“我不會呆太久的,”亨特告訴她。
“你用不著急。你的聲音不會打擾我的。我只要困了,就睡得著。我是一個健康的動物。”她走進睡覺的壁龕,拉過一張中國式屏風來擋住大房間射向那張窄床的光線。
亨特放低聲音,將他的打算一一對拉馬克講了。
拉馬克端詳著貝爾·加拉的照片,思考著。“一張好看的臉。沉著,聰靈。附近的海關有一部親影印機。我去讓他們給我影印一些。這花不了你幾個錢。我以前說過,既然這事肯定牽涉到阿拉伯人,就不能要求得到官方的任何合作。”
亨特還對他說了在他從機場來這兒的路上,都把貝爾·加拉的照片給了什麼人,以及今晚還打算去找哪些人。
拉馬克點點頭,輕輕皺了皺眉頭。“很好,西蒙,但我認為在這片地區如此費神還為時過早。我同意,有很多理由說明這人的下一步行動可能是在這片地區進行。但同樣也可以說,他只是把這裡作為集結地,而真正的行動卻是安排在別的地方。我認為,目前你應該把主要注意力放在巴黎。”
“山斯基已經去了。明天早上我也要乘飛機去。”
“這樣很好。因為,很明顯,這個貝爾·加拉在羅馬只是過客罷了;在這兒也一樣。但他卻在巴黎長期呆過。他住的地方我很熟,人們管那兒叫莫胡。是個工人區,大多數居民都是工作。還有許多窮學生,阿拉伯國家的學生也不少。那兒很不錯,人們相互往來,彼此都有話說。他們會記得他的,無論他有多神秘。他們肯定觀察過他,在小酒店談論過他。你在那兒肯定能找到有關他的線索。”
“你說得對,這兒就等有了線索再說。”亨特又繼續跟拉馬克說了會兒話,然後起身告辭。他往外走時,看了看那座中國式屏風,懷疑奧黛爾是否真的睡著了,也許她躺在那兒並沒有入睡,在聽他們談話。
在尼斯海灘和格里瑪爾底廣場中間,是哈爾維大街,街上有一家夜總會。這家小而舒適,燈光昏暗的夜總會正準備打烊時,亨特進來了。夜總會的老闆是個德國人,據說他原是漢堡一個黑幫的成員,後來洗手不幹了。他自己很少來店裡,店裡的事務由他的老婆芙娜。伊姆卡德。斯蒂納掌管。亨特把貝爾·加拉的照片交給她,並對她講了他的意圖。
這位老闆娘年近五十,個子矮而胖,頭髮直且黑,眼珠湛藍,頗具性感。她是西德聯邦情報局駐裡維埃拉最精明的特工。她之所以答應幫亨特的忙,條件是在她今後需要時,亨特也得幫她。亨特現在的情況就如他對拉馬克說的那樣,是見菩薩就拜。
尼斯的納格雷斯科飯店可謂是裡維埃拉所有飯店中的皇后。早在美國內戰和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這兒就是歐洲貴族乃至皇族的常聚之處。大多數貴族來自英國和俄羅斯帝國。曾有一段時間,沒有爵位的人根本就訂不上房間。
如今爵位沒有那種力量了。第一次世界大戰後,金錢便取代了它的地位。但就納格雷斯科飯店來說,雖然它已褪掉一些舊時代的氣息,沾上了一點時髦的邊兒,但在安格奈斯海灣卻仍不失其貴族老夫人的風度。你穿過前廳,往漂亮堂皇的拱形大宴會廳走去時,會有這樣的感覺,似乎你就要碰到某國的君主,或至少是一位身著本世紀初長禮服的公爵夫人。但假如你進入右邊的大酒吧,這種感覺就會消失。這間酒吧相當氣派,顧客卻絕對是使用信用卡的20世紀人了。
亨特來到燈光昏暗的酒吧,要了一杯雙份蘇格蘭威士忌,還要了一杯水。然後他轉過身來,背靠櫃檯,環視著酒吧。大多數桌面都被來自世界各地的有錢商人佔據著,他們在喝著臨睡前的最後一杯酒。在一張角落的桌邊坐著一個亨特認識的人:弗蘭克。盧西。
盧西是這兒穿得最好的人,但在他那黑沉沉的猿人般的臉上,卻帶有一種邪惡的神色。據說他除了替人窩藏贓物外,還是裡維埃拉一帶生意最好的拉皮條人。他身邊坐著一個金髮女郎,她穿著入時,身材出眾,一臉挑逗神情。盧西經營的貨色都是百裡挑一的,但價格相當昂貴。
鄰桌的男人們都不禁將眼光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