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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索轉過身來,看見哈莫站在那兒,手握一支裝了消音器的0。38口徑的左輪槍,槍口直指他的腹部。科索呆呆地瞪著他,驚愕和突如其來的鞏懼使他說不出話來。
貝爾·加拉又出現在土墩上。他繞過汽車向他們走來。“你是誰?”他向科索發問。“誰是你的主子?”
貝爾·加拉的聲音很平靜,但他那雙灰色的眼睛卻使科索心驚肉跳。他張口結舌,喉頭緊抽。他困難地嚥了口唾液,喉結滑稽地滑動著。
哈莫猙獰地笑著,向科索靠攏了些,用手中的槍威脅地比劃了一下。
“說!”
科索畢竟具有年輕人的快速反應能力,況且僅在數月前他還在傘兵部隊受各種各樣的訓練。他猛地轉身,一腳飛起,正中哈莫伸出來的手腕。哈莫疼得大叫一聲,手槍直飛落到30英尺外的煤渣路上。科索跟著一個虎跳,向手槍撲去。
哈莫從側面竄到科索麵前,想抓住他,但被科索閃過他那粗短的手臂,一個肘錘擊中他的胃部。哈莫頓時折彎身子,滾在地上喘不過氣來。科索左手一撐,伸出右手撲向手槍。他的手指剛搭上槍身,貝爾·加拉便已趕了上來。科索一翻身,舉槍便要發射。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貝爾·加拉只來得及做一件事。他提起右腳,用鞋後跟踩了下去,既準又狠地踩在科索腦後的脖根處。咔嚓一聲,科索的頸椎斷了,他的臉跌落在煤渣路上,雙眼凸出眼眶。他的手指無力地在地上抓撓著,雙腿還繼續抽搐。貝爾·加拉蹲到他身邊,厭惡地瞧著他死去,透過,咬牙切齒地咒罵著。如今從這小子口中再也問不出什麼來了。
科索的手不動了,腿卻還在震顫。哈莫彎著腰過來了,雙手仍護著胃部。他瞧著貝爾·加拉,神情就象一條等待鞭笞的狗。貝爾·加拉一言不發地拾起槍,將它還給哈莫。
等科索完全嚥氣後,貝爾·加拉才去搜他的口袋。他找到一張國際駕駛執照,上面印有科索的姓名和以色列國籍。還有一張在法國的臨時居住證,註明科索是以色列來的一個學生,此外便別無它物了。這些東西雖滿足不了貝爾·加拉的要求,但卻告訴了他不少資訊。
這說明以色列特工已經聽說了他這個人,並想了解得更多些,這也說明他們已發現他與阿拉伯游擊隊有關係,雖然不知他們是從何得知的。最有可能的解釋是他在日內瓦與巴歇爾。莫德利會面時被人看見了。
對他現在的計劃,以色列人是不可能知道的。但他們認識他的面貌,這一點毋容置疑,因為他一到機場就被認出來了。這個小夥子一死,他們便斷了找他的線索。如今,關鍵是不能再讓他們重新找到他。從現在起到他完成瓦拉西生日招待會上的行動計劃止,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的行蹤。
貝爾·加拉站起身來回到汽車裡去,腦子裡思考著應採取的措施。
回到尼斯後,貝爾·加拉將那輛藍色福特車交還到赫茲租車公司在城裡的總辦事處,然後讓哈莫用他的“標緻404”轎車把他送出尼斯。在去蒙特卡洛的途中,他們在一條鄉間小路旁停了下來。貝爾·加拉在這兒將他用來入境法國和租車的證件燒燬。到了蒙特卡洛後,他用另一套身份證、護照和簽證重新租了一輛車。
天黑下來了,他驅車爬山越嶺向羅克布倫駛去,哈莫開著“標緻404”緊隨其後。貝爾·加拉在跨進他的房間,撳亮電燈時,心中有了主意。
他並不是很擔心再次被人讓出。去可能有以色列特工觀察人員的地方,只要稍作化裝便可無慮,如加一副假鬍子,一副太陽鏡或一套假髮。只要他不出法國國境,不把證件給邊境哨兵檢查,那麼只消使用上述化妝物中任何一種便足夠了。貝爾·加拉從經驗中得知,只要稍稍改變一下人的面目,便足以迷惑一個辨容高手,除非有人認定你是他要找的人,湊到你面前來細看——否則不必特別精細地易容。況且機場或其它交通要處的人太多,觀察人員不可能挨個兒去細細辨認。
眼下貝爾·加拉最擔心一事是,他已選擇尼斯作為他兩支突擊隊進入法國的地點,而這兩支突擊隊的隊員以前都參加過突擊行動。既然埋伏在機場的以色列特工能認出他,也就有可能認出這些榜上有名的恐怖分子。
於是,他給利比亞駐日內瓦的使團打了個電話。他在電話裡自報身份是“雙鷹公司經理”。“雙鷹工程”是魯巴亞人給貝爾·加拉的行動計劃起的代號。
來接電話的是資訊部的副部長。他告訴貝爾·加拉,巴歇爾。莫德利不在瑞士——但現在已在回國的路上了,可能今天晚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