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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地上,一臉憤怒的神色,但始終沒有起來'奇+書+網'。阿罕默德見他是不打算起來了,便將他們兩人的咖啡賬都付了,然後走了出去,一句話也沒說。馬吉一直等他走了之後才爬起來。”
於是亨特對他所追蹤的人又有了新的認識。“他們爭吵些什麼呢?”
金聳聳肩。“他們講的是某種阿拉伯語言,這個你得去問馬吉才行。”
亨特從櫃檯前的高腳凳上滑下來。“在哪兒能找到他?”
“他以前就在從這兒過去的第一空麵包房工作。從這兒往莫菲塔德大街去,有人知道的。”
亨特又將貝爾·加拉的照片推回給金。“也許你還能記起有關他的什麼事來,或是他那小情婦的事。再想想吧。”他離開酒吧,拐過莫菲塔德大街的街角,走進左面第一家麵包房。他沒有期望能一下子就找到馬吉,而事實正是如此。
麵包房的老闆不知道馬吉現在在哪兒工作,甚至連是否從這一帶搬走了也弄不清楚。但他給亨特提供了有關馬吉的3點關鍵資訊:他姓哈若那;摩洛哥人;有社會安全部的編號。亨特將這個號碼抄了下來。
馬吉。哈若那既然有我個號碼,這就說明他不是個幹“黑活兒”的,而是按法律要求辦有醫療保險和家庭利益等手續的人。從而也說明他不是非法進入法國的,而是在警方有登記註冊的合法僑民。他應該有居住證,而且,按規定,如果他的住址有變動,8天之內應通知警方,否則他的居住證會被吊銷。亨特來到一家菸草店,給賽德島警察局的莫勞警長掛了個電話。
在歐洲,有一個象莫勞這樣的聯絡人是很重要的否則的話,查詢一個人的註冊便會花去你好幾天時間。你得經過繁瑣而拖拉的公事程式,那些個文官總是有另外的要事。
亨特將馬吉。哈若那的姓名和號碼告訴了莫勞警長,順便也把貝爾·加拉的名字告訴了他,希望也能瞭解到有關他的一些近況。莫勞警長請亨特給他半個鐘頭的時間。
亨特就在店裡買了一份三明治和一杯啤酒當午餐。35分鐘後,他又撥通了莫勞從情報總局獲得了馬吉。哈若那的新住址,從社會安全部獲得了他現在的工作單位地址。但關貝爾·加拉,卻只有一年前他離開莫菲塔德大街時的地址和已脫離摩洛哥旅遊局的資訊。亨特對這個並不感到意外。他向莫勞警長表示感謝,答應送他一瓶昂貴的科涅克白蘭地,然後動身去找馬吉。哈若那。
但這一趟又是白跑。馬吉現在工兒的那家麵包房就在斯大林格勒廣場旁邊,靠近拉沙佩勒大道上面的阿拉伯工人區邊緣。他被告知馬吉上的是早班,從凌晨4點到中午12點,現在已下班走了。
馬吉居住的地方處於巴黎最擁擠的阿拉伯區中心,正好在巴布斯。羅歇索阿地鐵站和古特多爾大街之間。這片地區裡幾乎沒有女人,充斥著在巴黎幹臨時工以匯錢回去養家的摩洛哥和阿爾駐利亞單身男人。在古特多爾街,他們往往是12個人擠住一間屋,分成三班睡覺;在某些房屋前面,他們耐心地排幾個小時的隊,等著去和裡面幾個徐娘半老的妓女廝混一會兒。馬吉住的地方稍好一點,但也夠嗆。然而他不在家。
亨特在那附近四處尋覓,逢人就問,但仍未有所獲。下午5時,他給大使館打了個電話。山斯基已經去拿過錢,併為亨特聯絡好了電話分機。鈴剛響了一半,一個女人便拿起電話說:“下午好,這是亨特先生辦公室。”
“我就是西蒙。亨特。”他告訴她。
“啊,您好,亨特先生。我剛剛被派來為您工作,我叫珍妮絲。哈丁格。”
“喬治·山斯基有沒有來電話給我留言?”
“沒有,先生。沒有給您的留言。”
亨特謝過她,回到馬吉哈若那的住處。但他仍不在。亨特只好繼續打聽。晚8點,他在當地一家阿爾及利亞飯館吃了一頓極為可口的“科斯——科斯”晚飯。在10點半時,有一個人告訴他,馬吉在巴黎某處有一個情婦,他白天也許去她那兒睡覺去了。亨特無奈只好疲勞地回到朱林旅館。
亨特敲門時,山斯基已經睡著了。他起來開了門,爬回床上,長長地喝了一口黑麥威士忌,聽亨特講述他徒勞的一天。
“我比你強點,”他懶懶地告訴亨特。“已經可以肯定貝爾·加拉曾被”某人‘監視過。我已請了幾名暗探四處去查尋這人是誰。也許明天什麼時候就可以知道了。“
說完這話,山斯基又睡著了,留下亨特站在那兒瞧著他。亨特給他蓋好被單,拿起山斯基的酒瓶喝了一大口,然後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