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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小車的?艱苦樸素的作風並沒有過時!”
“別別別,您別給我講這些道理。”馮嘯辰高舉免戰牌,說道:“我不是說您不能坐公共汽車,而是說您這回出去是為了招兵買馬,您覺得讓您未來的部下看到您是坐著公共汽車去的,會對他們有積極的效果嗎?”
“怎麼會不積極呢?”羅翔飛反駁道,不過語氣上已經有點軟了,他隱隱猜出了馮嘯辰的意思。
馮嘯辰道:“水至清則無魚,現在也不是一味講奉獻的年代了。就算您不能承諾給別人多少經濟利益,至少應當讓您的新部下看到自己的前途吧?一個剛成立的部門,口口聲聲說是上級領導親切關懷下成立起來的,結果一把手出門連輛車都沒有,人家能相信這個機構有前途嗎?”
“淨是歪理!”羅翔飛罵了一聲,心裡卻接受了馮嘯辰的這個說法。坐公交汽車對於他來說是無所謂的,他也不會覺得丟人,但在別人眼裡就有不同的解讀了,最起碼會對未來的重灌辦產生出幾分歧視。在一個部門草創之初,樹立下屬的信心是十分重要的。換句話說,有一輛小車不僅僅是給他羅翔飛撐門面,更重要的是幫重灌辦撐門面。
“那你說怎麼辦?”羅翔飛問道。
馮嘯辰看著羅翔飛,久久不作聲。羅翔飛被他看毛了,問道:“你倒是說話呀,光看著我幹什麼?”
馮嘯辰提醒道:“羅局長,你在經委借不到車,難道就不能找家下屬企業借一輛車?現在都時興這麼幹,您不會是說您借不著車吧?”
羅翔飛哭笑不得,這個屬下說話也太直率了,簡直就沒把自己當成領導。不過這也是他喜歡馮嘯辰的地方,說話不用拐彎抹角,有什麼問題都能夠挑到明處,有助於他發現問題。真要像田文健那樣唯唯諾諾,心裡想十分,嘴裡只說三分,羅翔飛也是不樂意的。
“找一家下屬企業借輛車,也不是不可以,雖然我馬上就要離開冶金局,這麼多年的面子還是有的。不過,要借車就得連司機一塊借,有些事情讓他們參與太多也不合適。”羅翔飛緩緩地說道。後面這個理由,多少有點牽強,其實本質上還是因為他不想麻煩下屬企業。
馮嘯辰誇張地嘆了口氣,說道:“既然是這樣,那這件事只能包在我身上了,我去幫您弄一輛車來,怎麼樣?”
“你可不能做違反原則的事情。”羅翔飛叮囑道。
“您就放心吧,我有節操的。”馮嘯辰大言不慚地說道。
在京城,馮嘯辰能夠找的人除了羅翔飛,也就剩下孟凡澤了。不過,孟凡澤本人並沒有車,也不可能幫他在煤炭部要車,馮嘯辰盯上的是林北重機採購站的車子。在前幾次去採購站的時候,馮嘯辰就已經打聽到,那裡有一輛多餘的吉普車,有時候冷柄國自己帶著司機進京,就是開那輛車的,平時則放在那裡閒置。
馮嘯辰給孟凡澤打了一個電話,老爺子現在正在忙著籌備經緯諮詢公司的事情,興致正濃。聽到馮嘯辰如此這般地說完自己的要求,他二話不說,便讓馮嘯辰直接到採購站去,說自己稍後就會給冷柄國打電話借車,而且借車的名義還是孟凡澤自己要用。
馮嘯辰坐著公交車來到採購站,採購站主任吳錫民和司機邢本才已經等在那裡了,那輛備用的吉普車也已經擦得乾乾淨淨,輪轂之類的地方還有水跡,顯然是剛剛洗了不久。
“馮處長,又來檢查我們的工作了?”
看到馮嘯辰走過來,吳錫民大步上前,握著馮嘯辰的手,熱情地說道。
剛才這會,他已經接到了冷柄國從林北市打過來的電話,通知他把吉普車準備好,交給馮嘯辰使用,時間不限。冷柄國在電話裡還特別提到,馮嘯辰現在已經是經委正式任命的副處長,不是林北重機的那個生產處副處長了。
吳錫民當然能夠分辨出這兩種副處長有什麼區別,前者是正規軍,後者是游擊隊,那能是一回事嗎?在以往,馮嘯辰到採購站來的時候,吳錫民對他也是熱情有加,但這一回的熱情卻是發自於內心的,他明白,這個年輕人的前途絕對是讓自己需要仰視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