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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
馮嘯辰笑道:“我們是為人民服務,怎麼會是資本主義呢?”
“可是,我們要把餐館做大,就要僱更多的人,這不就成了剝削了嗎?”陳抒涵繼續說道,她倒不是故意要和馮嘯辰抬槓,實在是這些問題困擾她很久了,加上何春梅這幾天對她的嚇唬,讓她心裡有了些陰影。
馮嘯辰反問道:“你覺得,你僱的這些人,比如曾文霞,她是希望被你剝削呢,還是不希望被你剝削呢?”
“當然不希望被我剝削。”陳抒涵沒有想明白馮嘯辰話裡的玄機,想當然地回答道,“有誰願意被剝削的?”
“那她怎麼還到春風飯店去工作?”馮嘯辰道。
“因為……”陳抒涵一下子啞了。
是啊,自己叫曾文霞到春風飯店工作的時候,對方可真是欣喜若狂的,哪有一點擔心即將被人剝削的淒涼感覺?廠裡還有多少女孩子眼紅她的好運氣,天天纏著陳抒涵要求把她們也招進去。
春節後,陳抒涵又在廠裡的子弟中招了四個人,讓曾文霞當領班,那些新招進來的小年輕一個個也都是喜笑顏開的,他們的父母見了自己都是再三感謝,絲毫不以孩子受到了剝削為恥。還有一些沒有被選中的年輕人,他們的父母見了自己一臉埋怨的樣子,像是吃了多大的虧一般。
莫非這些人都盼著有人剝削他們?這和自己多少年來受過的教育完全不是一回事啊。
馮嘯辰沒有去給陳抒涵解釋什麼,觀念這種東西,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改變的,還是讓事實來說話就好了。反正陳抒涵不管心裡怎麼想,行動上都是非常積極的,看她望著這座小樓的時候那副痴呆呆的樣子,就知道她的心裡其實是有一個成為大資本家的夢想的。
“現在凌宇就在辰宇公司那邊,有什麼事情,你可以和他聯絡,或者和公司的中方經理楊海帆聯絡也可以。關於你的情況,我已經向楊海帆說過,他知道怎麼處理。”馮嘯辰向陳抒涵交代道。
“那我們還要不要打招牌呢?”陳抒涵問道。
“當然要打。”馮嘯辰道,“門口掛兩塊牌子,一塊是‘中德合資辰宇金屬製品有限公司駐新嶺聯絡處’,另一塊就是‘春風酒樓’,有人問起來,你就說這是德方經理的意思,德國人都是喜歡搞多種經營的。”
“那會不會穿幫啊?”陳抒涵有些不踏實。馮嘯辰剛才拿佩曼的旗號來嚇唬何春梅,陳抒涵就已經覺得有些不合適了,正想提醒馮嘯辰不要把話說漏了,萬一人家德商聽說了這件事,出來否認,可就麻煩了。
馮嘯辰嘻嘻一笑,道:“姐,你就不用擔心了,那個德國人佩曼是聽我指揮的,我叫他向東,他不敢向西,我叫他追狗,他不敢攆雞。你儘管拿他當擋箭牌,他不敢呲牙的。”
“你就吹吧!”陳抒涵惡狠狠地又瞪了馮嘯辰一眼,今天馮嘯辰說的大話實在是太多了,表現也太驚豔了,哪裡還像當年那個在知青點總被別人欺負的小屁孩子。可陳抒涵又必須承認,馮嘯辰的能耐的確是超出了她的想象,從最早讓她開飯館,到現在陪著外商去辦合資企業,又能夠從合資企業拿到介紹信來證明春風酒樓的身份,這都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夠辦到的。
“租樓的錢,回頭我拿給你。”馮嘯辰道,“你抓緊時間把錢交上,然後就該開始裝修,準備營業了。”
“飯館那邊還有錢呢。”陳抒涵提醒道。
馮嘯辰道:“我知道,不過這家新酒樓要好好裝修一下,你那邊的錢就用在裝修上吧,千萬不要太節省。”
“可是,你哪還有錢?總不能又找你爸媽要錢吧?”陳抒涵道。
馮嘯辰嘿嘿一笑,道:“這個你就別管了,我現在還有一些賺錢的辦法。你儘快讓酒樓能夠賺到錢,以後說不定我就要指望著酒樓的收入來辦大事了。”
“你放心吧,嘯辰,只要政策不變,我一定能讓酒樓賺到大錢的。”陳抒涵信誓旦旦地說道,全然忘記了剛才自己還在擔心什麼姓資姓社的問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