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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修說道。
“有這麼厲害?”長谷佑都驚訝道,“太田君,難道我們自己就不能提出一些新的方法,繞過他們的專利嗎?”
太田修道:“當然可以,但這需要時間。他們申請的這些專利,恰好是我們現有技術的合理延伸。如果我們要繞過這些專利,那麼就必須找另外的途徑,這是需要時間的。目前各家軋機制造商的看法基本一致,那就是應當謀求中國人的授權,先把這一段時間撐過去,同時開發自己的技術,直到我們能夠不依賴於這些專利為止。”
“這實在是太被動了!”長谷佑都嘟囔道,隨即,他又信誓旦旦地說道,“太田君,你放心吧,我馬上就到中國去,我會用最短的時間說服中國人把專利授權給我們的。”
太田修叮囑道:“公司的出價是每條生產線的授權費不超過500萬美元,要求所有這十幾項專利打包授權,我們統統都需要。”
長谷佑都笑道:“如果是這樣的條件,那麼隨便找一個新入職的業務員去中國,都能夠談下來的。既然公司派我去,那麼我就絕對不會向中國人出這麼高的價格。500萬美元應當是無限制的授權費用,甚至可能是專利轉讓的費用。”
“這未免太苛刻了吧?”太田修擔心地說道,“這幾項技術的價值,怎麼估計都不為過。如果是我們日|本企業提出來的,那麼一條生產線的授權費收到2000萬美元也不算多。不過,中國人目前還只是對這種設計思想申請了專利,一些技術細節他們並沒有解決,所以這些專利放到他們手裡,並不能發揮作用。你卻和他們好好談一談,我覺得500萬一條生產線的授權價格,他們是能夠接受的。至於說是直接轉讓的價格,這是對技術的褻瀆,我並不贊成。”
“哈哈,太田君,你是一位君子,而我則是一個商人。”長谷佑都用教訓的口吻說道,“友誼是長存的,但合同是無情的。在我心目中,只有公司的利益是至高無上的,其他的都與我無關。我對中國人是非常瞭解的,他們需要的只是一種榮譽而已,只要我給他們足夠的尊重,他們會以自己的技術能夠被三立制鋼所接受而感到自豪的,至於授權費,反而不是他們關心的重點。”
“好吧,我的確只是一個技術人員而已。”太田修無奈地說道。三立制鋼所是一家非常尊重技術的企業,太田修拿到的薪水是非常高的,公司的董事長見到他,也是恭敬有加,一口一個“太田君”。但太田修知道,在涉及到公司利益的問題上,董事長卻是更信任和器重諸如長谷佑都這些人,因為只有他們才能給公司帶來最大的利潤。既然長谷佑都堅信自己能夠以買白菜的價格從中國人手上把專利弄過來,太田修作為三立制鋼所的一員,又有什麼權力要求他不這樣做呢?
帶著出色完成任務的期望,長谷佑都與隨從吉岡麻也飛到了京城,與事先約好的胥文良、崔永峰一行在京城飯店見面,開始了有關技術授權的談判。
“胥先生,崔先生,請允許我向你們做出的具有劃時代意義的成就表示祝賀。”
長谷佑都以一個極其抒情的表示作為開頭,並輔之以一個90度的大鞠躬,弄得坐在會議桌對面的胥文良、崔永峰等人趕緊起身還禮。
“長谷先生太客氣了,我們只是提出了一些新的設想,沒想到會引起像三立制鋼所這樣的國際一流企業的關注,讓我們深感榮幸。事實上,我們的一些設想也是受到三立制鋼所原有技術的啟發,在這方面,你們是我們的老師。”
胥文良誠懇地說道。他是一位老知識分子,節操是馮嘯辰這種年輕人所無法比擬的。按馮嘯辰的建議,胥文良應當在三立制鋼所的人面前擺出架子來,等著對方放下身段來求自己,這樣才能獲得談判的主動。而胥文良卻覺得自己的技術本來就不成熟,只是投機取巧才佔了上風,在這種情況下過於桀驁,有悖他的良知。
對於胥文良的這種高尚情操,崔永峰、馮嘯辰等人也只能是仰望,然後再無奈地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