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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們做出了要照相的架式。
“別照我,我不是帶頭的!”
站在最前面的幾個村民趕緊用手擋著臉,拼命地往後躲,想藏到其他人身後去。馮嘯辰剛才說那些話的時候,嘴巴沒有離開喇叭筒,在場的眾人都是聽得真真切切的。看到相機鏡頭對著自己,哪裡還有人敢出頭,大家躲閃間,已經有人撒開腳丫子跑了。一個人開始跑,迅就影響到了周圍的人,隨後,剛才烏泱烏泱聚過來的村民便全都轉身奔跑了起來。誰也不想被專案部的人拍下照片,誰知道人家以後會如何秋後算賬。帶著這樣的念頭,現場的人一會工夫就跑得乾乾淨淨了,現場只留下了幾隻跑丟的鞋,還有不知道誰的一根柺杖。
“好險啊!”
看著村民跑遠,張和平長吁了一口氣。說真的,剛才那一會,他也是在陪著馮嘯辰弄險。萬一村民們沒有被他的槍聲嚇住,而是被激怒了,一齊湧上來,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才好。從鄰市借來的四個班的武警槍裡其實一顆子彈都沒有,借給張和平一個膽子,他也不敢下令讓武警對村民開槍,這可不是他能夠擔得起的干係。
從頭到尾,馮嘯辰和張和平都是在嚇唬人,賭的是村民們在這件事情裡沒有切身利益,只是被裹脅而至,因為不會有什麼拼命的意願。如果徐均和、徐伯林他們的蠱惑能力更強一點,村民中有幾個真正的亡命之徒,今天的事情會如何展,可真是不好說了。
“前一段剛剛搞過嚴打,大家記憶猶新,沒人敢隨便挑戰國家權威的。”馮嘯辰安慰著張和平道。其實,剛才那會他的擔心絲毫不比張和平要少,幸好張和平富有經驗,知道如何把握時機,這才成功地控制住了局面,並且摧毀了村民們的勇氣。
“這幾個傢伙怎麼辦?”張和平指著被銬住的幾個,問道。
馮嘯辰道:“那個老頭得好好照顧,別真了出什麼事情,那就麻煩了。其他的人估計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一個一個分開來審問,問問他們到底是誰指使的。把事情說得嚴重一點,這幫傢伙沒啥見識,一嚇唬肯定啥都說了。”
“然後呢?”張和平又問道。
“然後?”馮嘯辰笑道,“然後就把對他們的訊問筆錄抄一份交給樂城市公安局,讓樂城市自己處理去。我帶一份回京城,相信他們也不敢隨便把人放了,總得給我們一個交代的。要知道,捱打的可是我們經委的人,打狗……呃,呵呵,當然不能這樣比喻了。”
馮嘯辰想說的是,打狗還得看主人呢。徐家灣村的人把黃明給打了,而黃明又是國家經委的幹部,這件事情樂城市是肯定要有一個交代的。他所以讓黃明去和徐阿寶對陣,也是存了這個心思。不過,把黃明比喻成狗,未免太不妥當了,所以他話說了一半,就趕緊咽回去了,代之以尷尬的乾笑。
馮嘯辰和張和平的奸計得逞,得意洋洋。尚仁業和賈毅飛卻都懵了。徐均和跟著村民逃回村子,第一時間就給賈毅飛打了電話,在電話裡就已經帶上了哭腔。事情鬧大了,這已經不是他這個村書記能夠扛得起來的責任了。他有一種被賈毅飛坑了的感覺,現在也不知道賈毅飛會不會不認賬。徐伯林已經被抓了,而且據那位馮處長宣佈,起碼要判十年。徐均和覺得自己也難逃法網,說不定也有牢獄之災,現在能夠救他的,只有賈毅飛了。
“賈主任,你可得給我和伯林做證啊,我們都是照著你的吩咐做的,真的不是故意和國家做對。我上有老下有小,如果出點啥事,讓我老婆孩子怎麼辦啊!”徐均和抽抽搭搭地哭訴道。
“別慌,事情沒到這一步呢!”賈毅飛道,“老徐,我跟你說,不管什麼情況,你們絕對不能把市裡的交代說出去,要不誰也救不了你們。你跟徐伯林說,讓他咬住,就說……”
徐均和打斷了賈毅飛的話,說道:“還說什麼咬住,伯林現在就在人家手上,我怎麼給他帶話?伯林那個人你也知道的,他根本就藏不住話。賈主任,這件事情你和尚市長一定得給我們做主,要不我就帶著村裡的人到市裡上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