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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小馮在人家單位和孟部長大吵大鬧,把孟部長氣得住院了?”
話傳到冶金局的時候,就已經扭曲成這樣了。冶金局辦公室主任劉燕萍不敢怠慢,一個電話就通知了田文健,讓他抓緊時間向羅翔飛彙報,看看該如何處置。
哈哈,都用不著我出手,這小子自己就先出事了!
田文健接到報告之後,第一個感覺便是如此。雖然知道把人家單位裡的部長氣病了是一件極其麻煩的事情,甚至有可能牽連到羅翔飛,但田文健心裡就是覺得痛快,像是大熱天吃了一盒冰淇淋一般。
還是太年輕啊,少年得志,都不知道自己吃幾碗乾飯了。過去在羅局長面前信口開河,不知道哪句話讓羅局長看重,給了他一個機會,他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玩藝了,胡說八道都說到煤炭部去了。孟部長那是什麼人,連羅局長在他面前都只能自稱一句小羅的,馮嘯辰居然跟他頂牛,還把他氣得住院了,這下我倒看你如何交代。
心裡這樣想著,田文健的臉上卻是帶上了凝重、痛惜、忐忑的表情。他怯生生地走進羅翔飛的辦公室,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局長,出了點事情……”
“怎麼?”羅翔飛從一堆檔案中抬起頭來,看了田文健一眼,問道:“出什麼事了?”
“是小馮,馮嘯辰,他可能闖禍了。”田文健說得非常藝術,給人的感覺就是他和馮嘯辰親如兄弟,馮嘯辰闖了禍,他千方百計想替馮嘯辰隱瞞,卻又瞞不住,只能痛苦萬分地向羅翔飛彙報。
“小馮闖禍了?”羅翔飛果然有幾分在意,說道:“你別吞吞吐吐的,到底是怎麼回事,事情嚴重不嚴重?”
“比較嚴重。”田文健道,“是這樣的,上次您交代叫小馮去查一些礦山機械方面的資料,我向他傳達了。昨天,他提出有一份資料在咱們資料室沒有,需要到煤炭研究所的資料室去查,我也是出於做好工作的考慮,就同意了,讓辦公室給他出具了證明。”
“這也不算什麼啊。”羅翔飛道。
“是的,我一開始也是這樣想的,早知道會有這樣的事情,我就不該讓他一個人去,應當陪他一塊去的。”田文健滿臉懊悔的樣子。
羅翔飛道:“怎麼,他在那邊違反人家的紀律了?”
“不止如此。”田文健道,他做出遲疑的樣子,直到羅翔飛快要忍不住開口催他說話的時候,他才像是下了決心一般地說道:“他在那邊遇上了孟部長,然後也不知道乍的,突然和孟部長吵起來了。”
“孟部長!”羅翔飛這一驚可真的非同小可,他當然知道田文健說的孟部長指的是誰,這樣一位在業內德高望重的老領導,馮嘯辰居然和人家吵起來了,這還了得。
“這還不算什麼。”田文健恰到好處地繼續補刀了,“孟部長看他年輕,也沒跟他計較。可也不知道他說了些什麼,居然把孟部長氣得住院了。”
“啊?”羅翔飛的嘴張開就沒再合上,他沒想到馮嘯辰闖的禍會這麼大。僅僅是和孟部長吵架,就已經算是駭人聽聞了。他竟然還把孟部長氣得住院了,這得是多大的罪過啊,說是十惡不赦也絕對不為過了。
“小馮人呢?”羅翔飛強按著心裡的慌亂,對田文健問道。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去指責馮嘯辰也沒什麼意義,還是先了解情況事情的原委,看看有沒有挽回的餘地。還有,如果煤炭部方面追究下來,自己應當如何盡最大的可能去保護馮嘯辰,畢竟馮嘯辰是自己帶回京城來的,而且是一個頗有前途的年輕人,因為一時的失誤而毀了他的前途,羅翔飛也覺得可惜。
“小馮回來了,小馮回來了!”
劉燕萍一路小跑地來到了羅翔飛的辦公室,像是報喜一樣地喊道。知道馮嘯辰闖了禍之後,她就讓人滿院子地找馮嘯辰,後來聽說馮嘯辰還沒從煤炭研究所那邊回來,她又安排了人專門在大院門外等著,一見馮嘯辰下公交車就回來報信,確保在第一時間向領導通報。
“叫他到我辦公室來,不要批評他,等我問清楚情況再說。”羅翔飛用沉穩的語氣,向劉燕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