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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多謝張主任和羅主任的關心了。不瞞羅主任說,我剛處了一個女朋友,最近也可能要讀研究生的,我還生怕自己學歷太低,以後被人家看不起呢。這下好了,能到社科院去拿個學位,以後在女朋友面前也能抬頭說話了。”
“哈哈,你這事可沒向組織彙報過,是不是松江省那個漂亮的女焊工啊?”
“正是她。我找工業大學的蔡教授走了個後門,讓她到蔡教授的課題組去幫忙,順便補習一下大學的專業課,爭取一兩年後能夠考蔡教授的研究生呢。”
“這是對的,現在學習的機會多了,你們年輕人應當珍惜這個大好的時機,努力提高自己。咱們以後搞建設,沒有知識可不行。”
“謝謝羅主任的勉勵,那我先回辦公室去了。”
“嗯嗯,去吧,表格抓緊填好,然後交給劉處長就可以了。”
馮嘯辰帶著笑容離開羅翔飛的辦公室,羅翔飛也帶著笑容目送著他出門。待到馮嘯辰走出辦公室之後,羅翔飛的臉上顯出了幾分無奈。
“老薛,這件事是怎麼回事,你瞭解嗎?”
下班後,馮嘯辰把薛暮蒼請到了離單位不遠的惠明餐廳,點好幾樣酒菜之後,馮嘯辰把羅翔飛安排他脫產學習的事情向薛暮蒼做了一個介紹,然後向他問起了其中的緣由。
羅翔飛關心馮嘯辰的學歷問題,絕對是一番好心,但讓馮嘯辰以脫產學習三年的方式來取得學歷,其中的深意就很令人玩味了。學歷這種東西,對於一個基層小幹部來說,或許是個麻煩事,但到國家經委這個級別,就根本算不上什麼事了。
聽羅翔飛的意思,讓馮嘯辰脫產學習這件事是張主任安排的,馮嘯辰有一百個理由相信,這件事的核心不是“學習”,而是“脫產”。如果張主任或者羅翔飛僅僅是想讓馮嘯辰拿到一個學位,他們完全可以替他聯絡一個在職學習的機會,甚至只是在某個高校掛個研究生的虛名,拖上幾年就送他一個學位。對於馮嘯辰的能力,張主任和羅翔飛都非常清楚,知道他根本不需要真的去哪裡學習,他的學識比許多博士也不惶不讓。
既然如此,而羅翔飛的安排卻是讓馮嘯辰脫產學習三年,那就是說,他或者張主任是希望馮嘯辰離開重灌辦。至於拿學位這件事,只是一個比較委婉的說法,或者充其量是一種補償。
羅翔飛沒有直接向馮嘯辰點破這一點,自然有自己的難言之隱。馮嘯辰是個聰明人,也不會向羅翔飛逼問。整個重灌辦,他覺得能夠詢問這件事情的人,莫過於薛暮蒼。薛暮蒼是經委的老人,人脈廣、資訊通暢,而且社會閱歷豐富,相信他是能夠為馮嘯辰解惑的。
“聽說你在浦江把一個老教授給氣吐血了?”薛暮蒼沒有直接回答馮嘯辰的問題,而是笑嘻嘻地問起了其他的事。
“這可不是我氣的,我真的沒想到輿論的力量會這麼大。”馮嘯辰鬱悶地說道。
“那人家可不管,你惹下的事情,總得付出點代價吧?”薛暮蒼笑道。
馮嘯辰心中一凜,問道:“老薛,你不會是說讓我脫產學習這件事,和那位屈教授有關吧?”
薛暮蒼道:“直接原因的確就是這個。你恐怕不知道,這位老屈桃李滿天下,有好幾位得意弟子現在已經是部級幹部了。老師被你這個小毛孩子氣吐血了,差點送了老命,人家當學生的能不出來說話嗎?”
“可是,這筆賬怎麼會算到我頭上呢?”馮嘯辰叫屈道。
“古話說,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出事的時候,你就在浦江,而且頭一天還去過浦交大,人家能猜不到你頭上?”
“可是這不能算是證據吧?”
“人家也沒說是證據啊。”薛暮蒼道,“人家甚至可能根本就沒提起你小馮的名字,只是打個電話隨便提一句這件事情,可張主任和羅主任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也就是說,為了這麼點事,羅主任就把我踢出重灌辦了?這算是丟卒保帥嗎?”
馮嘯辰帶著幾分苦楚地說道,心裡隱隱地產生了幾分怨氣。他說不上這些怨氣是針對誰而來的,難道應當埋怨的是羅翔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