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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敬面色嚴肅的,心裡偷著樂,一本正經的說道:“我要去看看這謝先生到底教了你什麼,不然我不放心。若是個不學無術之人整天帶著你不學無術,那該如何?”
劉楓登時就瞪著眼睛立馬狡辯:“才不是!謝先生學問極高!”
劉敬哼哼兩聲。
劉楓看自己父王將信將疑的樣子,都快跳腳了。
福貴站在一邊抿著嘴角差點給笑出來,低著頭都不敢抬起來。
第二天便劉敬便過來一道聽課了。
謝飛好生鬱悶。
劉敬聽著謝飛講的民生問題,首先講的就是稅收,一連給講了五天。
劉楓還小,一開始就問了:“講稅收與我何用啊?”(講稅收跟我有什麼關係?)
謝飛翻了個白眼,呵呵一笑。這都是習慣性的鄙視動作了,劉楓噘著小嘴老大不樂意,但是還是要聽聽謝飛說的話。
謝飛掀掀眼皮子瞅他,問:“給官員發俸祿要不要錢?”
“要啊。”
“修條路要不要錢?”
“要。”
“挖運河要不要錢?”
“要”
“災年安撫百姓賑災要不要錢?”
“要。”
“行軍打仗要不要錢?”
“要。”
謝飛餵了他一個山楂,酸的牙疼。劉楓登時就齜牙咧嘴了。“這個山楂還要錢了!沒錢你能幹什麼了?朝廷的內庫錢從哪裡來?”
“稅收!”
謝飛拍拍他的小腦袋:“還不算笨。朽木尚可雕也。”
劉楓苦逼兮兮了。劉敬在旁邊拱手說一句:“先生高才。”謝飛聽到他讚賞,臉皮竟然還紅了一下。
劉楓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他從來沒看到過比謝先生臉皮還厚的人,萬萬沒想到謝先生還能臉紅。
謝飛這會兒還不知道劉敬說完這句話以後,次日便拉著有空閒的幕僚班底過來聽課。
等謝飛說完了民生開始講軍事的時候,他又拉著一眾武將過來了。
於是便有了今日這大院子場景,往常大黃和大黑都能跑上小半圈的地兒,現如今要跨個步子都要量一量,免得跨大了扯到蛋……啊呸!撞到桌案!
劉楓很鬱悶啊!
沒故事聽就算了,可是這是他的老師,他交了錢的。這些個叔叔伯伯臉皮當真厚,沒交錢還要老師泡茶,聽完了還不給錢,直接甩了袖子就走了。
心塞塞。
謝飛比他還心塞了。
這些人他一個都得罪不起。雖然說這麼多大老爺們都在這裡聽他一個年齡還不到三十歲的人的課,讓他很是心虛。
不過好在他的酒給賣出去了。
這些人可是常客。偶爾喝酒的也就五六天買上一回,經常喝酒的三四天買一回,嗜酒如命一天不喝渾身難受的一天都要買上一回。
謝飛還記得自己初初拿出酒來的時候,這些個對他原本還不怎麼熱絡的大老爺們,登時就把他當兒子看了!
幸好這些大老爺們都是大忙人,劉敬更是大忙人,所以在過了小半年後,謝飛又回到了只需要教授劉楓的日子。
身上的傷也好的利落,整個人在王府派來的丫鬟僕人伺候的還胖了五六斤。原主身上的鄉巴佬味道都已經去得乾淨了。
一個教的開心,一個學的認真。
三年幾乎在一轉眼間就過去了。
早年謝飛粗衣麻布走在京城的街道上,但凡是貴人都不會施捨他一個眼神,但是現在謝飛青衣葛布出去吃個鴨肉捲餅,都有貴族子弟下來朝他拱手稱一聲:“謝先生。”
謝飛這天教完了課,手裡拽著把青草喂大黑,大黃狗懶洋洋的在樹下面,沒過多久梧桐落葉就蓋了它一身。
謝飛還想叫大黃去廚房了,他買了肉骨頭,待會兒給它煮點,但是他還沒有開口,大黃驀地從樹下一竄而起。他轟然就衝出去了府門。
謝飛還納悶了。
這會兒卻聽到隔壁突然傳來軍陣踏地的聲音,有刀戩之聲落地。
街道幾乎一瞬間熱鬧起來。
謝飛溫煦了三年的臉孔,在這一瞬間,驀地冰冷起來。
他冷著臉出了門,大黃汪汪汪叫了好幾聲。
有太監帶領著人,抬著御賜的牌匾給掛上去。
紅綢掀開來,是“鎮國大將軍府。”
赫赫將軍府,如今就坐落在謝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