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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哲麟眯起眼睛,謹慎的控制著身體裡已經發生的變化,他捏住鐘意的腕子小心的折到一邊,順便替她掖了掖被角,不曾想總有人把好心當作驢肝肺,鐘意不依不饒的踢蹬著雙腿與他作對,還不忘透過輿論戰對敵軍進行轟炸,她頗為委屈的扁起嘴,柔軟的胸線在他兩腿之間無意識的磨蹭:“江哲麟,你幹嘛呀?”
鍾家本是南方人,兩姐妹上大學之後才舉家遷到了A城。鐘意頗有語言天賦,生氣的時候罵起“你丫”比本地人都字正腔圓,不過這算得上鐘意掌握的殿堂級髒話,再往上,單是聽聽,她都會窩在一邊開始臉紅,一臉尷尬的樣子分外可愛。只是這幾年,鐘意的口音一直沒改過來,說話前後鼻音不分,嗡嗡的,帶著點女孩似的嬌憨,她現在正迷糊著,嬌嗲的嗓音裡又沾染了些許媚意,就這麼黏黏膩膩又不設防的喚著他的名字,讓江哲麟心中微微一動。
無論如何,她這副模樣,是獨屬於他的嬌軟。
這個想法在江哲麟身上勾起一星火,灼灼的便要燎原,江哲麟乾脆躺下把鐘意摟了個嚴嚴實實,埋在她頸間輕語呢喃:“沒什麼,找東西呢。”
鐘意在半夢半醒間嗯了一聲,側側身,胸口卻被江哲麟攫住,被他一雙大手揉得發熱發脹,鼓鼓的憋得難受,鐘意在江哲麟懷裡躲來躲去,氣哼哼又無力的譴責他:“找到沒……哎哎……你別……啊!”
鐘意本就有氣無力,一不留神便被江哲麟從後邊分開了雙腿,鐘意劃拉著利爪想反擊,卻被江哲麟制住了肘部,他把她半提起來,拎著她強勢的撞擊,頂得鐘意整個人都一拱一拱的,紅被翻滾,青絲凌亂,襯得她一身雪膚玉肌,觸目驚心的白。
鐘意只覺得身下不斷抽縮,如同一個漩渦般要把她整個的吸進去,鐘意嗚咽著哭出聲來,不知是為這極致的痛楚還是極致的歡愉,她只覺得自己就像一朵積雨雲,渾身上下墜得難受,只想化作一灘水從江哲麟的指縫裡漏下去,偏偏又被他小心的掬起,繼而吮吸啜飲。
鐘意感到江哲麟把自己翻了過來,在她心口幾乎是兇惡的咬了一口,聲音卻沉醉如同春夜:“現在找到了。”
自從他逼著她嫁給自己之後,鐘意這兩年心裡一直都有個疙瘩。別說是為他慶生,就算是她的生日,她都巴不得和別人度過,遑論接受他的禮物。鐘意對每個人都賦予青眼,偏偏把那個白眼丟給他,要不就是淡淡的,要不就是彆扭著,對他的所作所為唯一的反應便是視若無睹。
不是不心灰意冷的,他甚至懷疑過她到底有沒有心。
現在看來,雖然稱不上金石為開,鐘意又倔又硬的殼終於裂開了一條縫。
江哲麟以為自己終於找到了鐘意的心,包裹在被他含住的小小胸脯裡,羞怯又勃然的跳動著,那種節奏讓人目眩神迷。
鐘意覺得自己真是恨死江哲麟了,別人朝九晚五的工作,他朝五晚九的發情——哦,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時不斷電的發情。
大清早的就性致勃勃,把她折磨得五馬分屍那麼慘,那點老胳膊老腿好像被一群大象呼嘯著碾過,輕輕一動就會咯吱咯吱的響,就像缺少潤滑的機器。
鐘意好容易掙起來,哪想到江哲麟結實修長的胳膊橫過來,又把她帶倒在床上。他的聲音顯得懶洋洋的:“再陪我睡會兒。”
鐘意不耐煩,兩隻手抱著江哲麟的胳膊往外搬:“別鬧,我今天要去做義工。”
“喲,”江哲麟欠扁的眨了下眼睛,滿不在乎的調侃道,“咱們的女超人又要去拯救社會了?”
“是是是!”鐘意看都不看江哲麟一眼,繼續著愚公移山的事業,“沒看出來吧,你老婆我是月野兔轉世,飛天小女警託生,厲害吧?”
江哲麟正壞心眼的捏著她腰上的那點小肉,聞言把眉毛一蹙:“那是什麼?”
鐘意總算從江哲麟的魔爪裡逃生,聲音底氣也足了不少:“哎喲,江少,您到底有沒有童年呢?”
江哲麟被她的樣子娛樂到了,心情頗好的牽了牽嘴角:“如果是你這樣的,沒有。”
分明在嘲笑她幼稚。
和他鬥嘴,她一向敗北,鐘意自認倒黴,裹了一條毯子在床下手腳並用的爬了一圈,才在床頭櫃底找到被江哲麟揉得皺巴巴的睡衣。
江哲麟抱著胳膊半倚在床上,神情有些怔忡:“你那時候也這樣,好好的一個女孩子這副德行,像條流浪狗似的。”
鐘意恍惚了一下,才意識到他說的“那時候”是他們一夜情後的第一個黎明。她心虛的笑了兩聲:“你就喜歡流浪